李傑森身邊的馬仔忽地覺得自己太多嘴了,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瞬間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對喬麗畫畢恭畢敬道:「失敬了!剛才如有冒犯,還請小姐多多原諒!」
眼前這少女手上居然有森哥的裸畫,肖像畫得栩栩如生,精氣神都入畫,簡直神筆啊!但是,這也太曖昧了吧?再看看森哥的態度,就是用膝蓋想,也覺得他們之間有曖昧了。
能跟在森哥身邊又豈能不會見風使舵?森哥見到這少女一直擋着路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還親自彎腰幫她撿畫呢。
李傑森只是彎腰想替喬麗畫撿起地上的畫,卻不料,地上的畫面上畫的居然是他的肖像。這肖像畫還是一幅裸畫,畫得他矯健威猛,又高貴如神祗,當真是形神俱備,栩栩如生。
鷹銳的雙眸落在畫上,李傑森嘴角十分難得地,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是什麼原因讓這少女畫下了他的肖像?那一晚驚鴻一瞥,少女暈厥過去的那一刻,一張清純的小臉深深映入他鷹銳的海眸中,至今清淅。奇怪的是,這幾天晚上,他居然做了夢,夢見這個少女的容顏了。
那晚是他判斷錯誤,以為一個不穿內衣睡在賓館的女人必定不會是一個好女人,至少不會是一個純真的少女。但她是,他十分確定,是他破了她那層代表着純潔的薄膜。
他彎下昂藏七尺的腰撿起了地面上攤開了的畫,重新捲起來,捲成筒狀後,交到喬麗畫的手上。
「你的畫掉了!你叫什麼名字?」
喬麗畫原本想殺人的心因為看到地上的裸畫之後,又看到了衣冠楚楚的男人而頓感羞惱,臉色爆紅,卻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什麼都沒做,伸手就將畫接過,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肖像已經卷好了放進她的手上,她卻象拿着一條燒着了火的炭火棒一樣,火燒心地,象置身在高溫的熔爐中,從未有過的難受。
「我叫什麼名字,你也配知道?流氓!」喬麗畫終於泄憤地昂首罵了面前的男人一句。這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無論是衣着,還是此刻的行為舉止都象一名體面又尊貴的紳士。
但她知道,他是一個十足的流氓!還是一名黑道上的流氓!
正在這時,去衛生間的許秋心剛巧就回來了,遠遠地叫道:「喬麗畫,你不是說也要去衛生間嗎?怎麼還愣着啊?」
「原來你叫喬麗畫,美人如畫!」李傑森向喬麗畫點了點頭,嘴裏說着流氓的話,舉止卻又象一名紳士一樣,邁着長腿走過喬麗畫的身邊,擦肩而過,就象,那晚的事情根本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是誰啊?你認識嗎?一個背影這就麼撩人心菲,好有型的男人!」許秋心回來了,拍了拍喬麗畫的肩膀。
「不認識。」喬麗畫突然拿着畫就向衛生間走去。
許秋心問道:「唉,畫畫,你的臉為何那麼紅?你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