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這下說話的不是馮子傑,也不是于氏,而是一直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的楚立信,「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三妻四妾的,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這是咋和子傑說話呢?」
「四叔,那你啥意思啊?難不成你還想着讓他多娶幾個妾侍回去,然後成天的想着要怎麼害當主母的荷花?」桂花也來了氣,看着楚立信這意思,難不成還想再給自己整個小四嬸娘會來不成?
一邊說着,桂花一邊將視線落在了于氏的身上。
于氏大概也是沒想到楚立信會說這樣的話吧,一下子有些發懵,好半天都沒個其他的反應。
「不對啊,四叔,我這兒說子傑哥呢,你在哪兒急什麼啊?難不成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嬸娘的事,在外面養外室了?」桂花一眯眼,怪裏怪氣的盯着楚立信看。
剛剛還波瀾不驚的楚立信這會兒卻是明顯有些慌了。
他的反應越異常,桂花就越覺得他是心裏有鬼。
「孩子他爹,你,你……」于氏的眼睛裏蓄滿了眼淚,眼瞧着眼淚就要落下來,似乎就在等楚立信的一句話。
「孩子他娘,我,我沒有,你,你別瞎想。」楚立信想要解釋,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得滿臉通紅。
桂花本想再繼續查問下去,可看着于氏那副泫然若泣的模樣,還有已經氣得紅了臉的桃花,她突然意識到有些話不能在眼下這種場合說,便忙改了口風說道:「嬸娘,你可別把我四叔看得太厲害了。就按照他那個性,還養外室呢,他能養條會咬人的狗就不錯了。」
「是啊是啊,伯母,伯父的個性是怎麼樣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要說這天下的男人都可能會變心,可就我伯父,呃,還有我不會。」馮子傑也在一旁幫着腔,打着圓場。
聽了這倆人的話,于氏的臉色好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沒精神頭。
倒是楚立信微微鬆了口氣,在看向馮子傑的時候,眼神里多了幾分安慰。
楚立信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實際上他的這點心思卻都看在了桂花的眼裏。
雖然眼下還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桂花卻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楚立信真的有問題了。
現在不是解決楚立信問題的時候,桂花擔心于氏胡思亂想,也怕對桃花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便忙改了口,又提起了荷花和馮子傑的婚事。
他們兩個的婚事剩下的自然就是過彩禮選日子的了,桂花倒是也不用多參合什麼,只是那一屋子的彩禮,這會兒卻難住了于氏。
「那一屋的彩禮啊,好辦啊,讓人從你家後門搬出去,直接送回凌府就是了。」桂花伸手將桃花手裏的禮單那過來,隨便的掃了一眼,又對桃花說道:「按照荷花剛剛的狀態,估計她連這上面有什麼都沒注意。這樣吧,你把禮單前兩頁和後兩頁的彩禮,讓人送回凌府,至於中間這幾頁的彩禮,就都留下,算是我給荷花姐嫁人填的嫁妝。」
「啊?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太貴重了!」于氏雖然不知道那禮單上中間幾頁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可看着那一屋子送進來的彩禮,她就能猜到剩下的東西絕對是非常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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