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爾蘭從來都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竟然會這麼黑,不是臉黑,而是心黑。
她竟然讓崔車夫在身上灑了些酒之後,趁着夜半,摸進了其中一個傳聞和莫錢氏有染的光棍家裏,把人揍了一頓不說,還裝出一副酒後吐真言的樣子,揚言表示莫錢氏的孩子都是和他生的。
那個被打的光棍本來就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打,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打人的人卻已經走了。
這傢伙也不是個軟脾氣的,當即抄起了傢伙事,直奔另外一個傳言和莫錢氏有染的人家裏。
至於另外一個光棍,偏巧就是個好喝酒的,等被打的那個趕到他家的時候,只見喝酒的已經醉倒在炕上,手裏還抓着木頭棍子。
這兩家的嘈雜聲引來了其他人家的注意,在很短的時間裏,兩個老光棍爭風吃醋的消息就傳了開來。
莫家此時已經是大門緊閉,顯然是都休息下了,黑暗中,兩個黑影極其輕巧的躍過莫家的院牆,直接進了柴房的屋子。
桂花看着已經回來的爾蘭和崔車夫,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都還帶着點說不清楚的小興奮,她就明白事情已經成功。
「好了,今兒一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各自屋裏休息一下,等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我沒發話,你們就都不用出來。」
爾蘭和崔車夫均是點頭稱是,悄聲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桂花坐在柴房裏,看着搖曳不定的燭光,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一切都已具備,剩下的便是錢家那面打聽來的消息了。
村子裏的熱鬧聲到底還是驚醒了睡下的一大家子,桂花裝出一副也被驚醒的樣子從柴房裏走了出來,倒是把莫氏他們嚇了一跳。
「娘,我剛剛讓爾梅和爾竹她們去接車夫了,我心裏放心不下,這才出來等等他們,誰知竟然睡着了。」桂花揉了揉眼睛,不給莫氏開口的機會,又說道:「不知道外面是咋的了,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啊!」
說着,桂花已經跑到大門口,上手就要打開大門。
只不過大門上掛着的門栓哪裏是桂花這小身板能拿得起的,最後還是在楚言念的幫助下,這大門才算被打開。
等到莫家一大家子人都出來了,村子裏早已鬧得非常熱鬧,而這熱鬧的中心,自然是已經滾在地上相互毆打的兩個老光棍。
「這位大嫂子,大半夜的,他們這是鬧哪一出啊?」桂花憑藉着她年紀還算不大的優勢,成功的勾搭住了一個正在一旁看熱鬧的村民。
那婦人一看就是個極好八卦的,晚上的光線不夠亮,她一時間也沒注意桂花是誰家的孩子,嘴巴就張開,開始說起了那兩個老光棍的事。
等到莫氏他們走到桂花身後的時候,那婦人剛好說到這兩個老光棍正在搶着表明他們才是莫錢氏孩子的生父。
這消息一傳到莫安氏的耳朵里,莫安氏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雙眼一翻白,人直接暈了過去。
莫安氏的暈倒可是把其他人嚇壞了,桂花更是暗叫不好,忙叫爾蘭把送來的人參翻出來,切出來一小片,壓在了莫安氏的舌頭底下。
回頭再一看莫有道和莫可為的臉色也很難看,桂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忙又讓這兩個人也含了一片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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