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辰逸這麼一提,桂花當真覺得臉蛋似乎變得更疼了,索性閉了嘴,任由自己窩在凌辰逸的懷裏,由他策馬前行。
兩個人直接到了太醫院,太醫一看凌辰逸來了,那叫一個緊張,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劃傷和腫脹,卻硬生生的給桂花開了不少溫補身體的方子。
儘管桂花對醫學方面並不怎麼了解,可單是聽那方子上的藥名,就明白自己這是被當成藥罐子進補了。
試問一個劃傷和一個腫脹,若是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物倒也正常,但如果連人參鹿茸靈芝這些都用上的話,那奉承討好的味道是不是也太明顯了點?
偏偏凌辰逸對此很受用,甚至大有一種不把天下藥材要全用上不罷休的味道。
臉上擦了藥,纏了紗布,儘管沒有照鏡子,但桂花卻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個會移動的木乃伊。
不就是一個巴掌嗎?犯得着連自己的整個腦袋都纏上紗布嗎?
而讓桂花更加不理解的是,凌辰逸竟然還帶着這樣狀態的自己,騎着馬走了大半個皇宮,最後直接到了御書房。
難道凌辰逸是要讓自己這個狀態去見皇帝嗎?
「凌辰逸,我,我現在這樣,似乎不太好讓皇上見到吧!」御書房門口,桂花總算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要不我去偏殿等着你吧!等你忙完了正事,咱們再一起回世子府,可好?」
「丫頭,你確定要這樣?」凌辰逸一挑眉,說不出那表情是笑還是探究。
「我……」桂花剛想說我確定,可卻聽凌辰逸又說道:「雖說咱們兩個已經被賜婚,身上有了婚約,可畢竟還沒成親。以我現在的身份,要是想給你家裏人討點什麼賞的話,怕是不方便,估計皇上也不一定會准啊!」
「討賞?什麼賞?」桂花一愣,有些反應不太過來。
凌辰逸微微一笑,說道:「就是冬日種青菜的賞啊!那些暖棚什麼的,單你一個人可做不到。你家裏人肯定是得出手幫忙吧!你這丫頭,不會是想一個人得了賞,就不管你家裏人了吧!要真是這樣,倒也好,省得本世子等會兒還得幫着你說什麼好話了。」
說着,凌辰逸攔着桂花的腰就要調轉方向,朝着一旁的偏殿走去。
「等等,等等!」桂花忙叫住凌辰逸,「等下,你讓我想想。我現在有點迷糊,沒太反應過來你話里的意思。」
桂花停住腳,抬手隔着紗布撓了撓後腦勺,抬頭看着凌辰逸,「暖棚的賞不是早就給了嗎?難道還能再討一次?」
看着桂花迷糊糊的樣子,凌辰逸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了,「上一次的賞只是口頭上說的,你不是就要趕回去了嗎?皇上正要將賞賜寫在聖旨上,所以這會兒還是可以有變動的。」
話說到這裏,凌辰逸也不管桂花反沒反應過來了,倆人又換了方向,走向了御書房的正門。
御書房裏,皇帝正看着奏摺,表情嚴肅。
一看凌辰逸和桂花都來了,嗯了一聲,卻猛地再次抬起了頭。
「你這丫頭,這是怎麼弄的?」皇帝被桂花的形象嚇了一跳。
這離退朝才哪一會兒的功夫,這丫頭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桂花訕訕的笑了笑,卻沒敢開口,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凌辰逸。
都說這樣太嚇人了,看,果然是嚇到了皇帝了吧!
凌辰逸也沒開口,只是給了皇帝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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