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一亮,里正便將村裏的人召集到村中的祠堂。不少人已經從幾位叔伯口中得知了昨晚的是事情,都很驚訝。
所有人到齊後,里正將村中有威望的老者請上座,黑皮捆綁着站在下面,堂屋外的院裏圍着都是靈溪村的村民。
行竊這種事,放在鎮上,都是送官。但在村里,一般都會自行在本村解決。平日裏,有什麼大小事情,都是找里正出面解決。大事則是開宗祠,當着全村的面處理。
很少會送到官府,一旦送到官府,一來會讓村裏的名譽受損二來那是結死仇了,鄉里鄉親的都不會想結死仇。
各村都喜歡有事,關上門在自家門裏解決。
行竊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上面的意思。昨日林枼兒故意那麼做,就是想要將事情弄大,來個殺雞儆猴。
里正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人贓俱獲,黑皮壓根無法脫罪。
牛大叔從黑皮口袋裏掏出一袋銀子,沉甸甸的,從裏面倒出五兩銀子。銀子一出,不少人眼眸一亮。
五兩銀子可不是什么小數目,看來這林家兄妹那段時間賺了不少錢。
怪不得又是修繕屋子,又是砌圍牆。
里正對着下首的黑皮,「黑皮,你可有話說?」
黑皮一副有恃無恐,「你們這是誣陷。這些錢,是我自己的。」
里正與牛大叔幾人都瞪大了眼,對黑皮睜眼說瞎話氣得不行。
「我們當場抓住,你還敢狡辯。」牛大叔怒道。
林枼兒對這人的無恥,刷新了新的認知。
里正也氣得不行,「三更半夜,你跑到林家不是偷雞摸狗,你當去散步。」
黑皮嘿嘿一笑,極為無恥的說道:「里正叔,這話說的不對了。我三更半夜去林家,當然是去找我的情妹妹。」
林武頓時怒了,這個人竟然毀姐姐的清譽,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姐姐這輩子就完了。這個該死的混蛋。
林武青筋暴起,衝上前,卻被林枼兒攔住。
院中的村民在聽到黑皮這話,不少人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這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群中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二嬸心裏竊喜,上次讓他們夫妻兩沒面子,這次可算是逮到機會了,「林枼兒,你這個作死的丫頭,你這是想要毀我們林家的名譽。我們林家可沒有你們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這話是要坐實了林枼兒私相授受,古時的女子,這種罪名一旦坐實,要不嫁給那個男人,要不就是死路一條。
林枼兒冷厲的目光掃向二嬸,二嬸被她看得一陣心虛,但想到現在在祠堂,她也不能奈何自己,頓時挺起了胸脯。
「怪不得我上次看你一個人去後山,黑皮也跟在後面。」二嬸嘀咕了一句,那聲音完全不像是嘀咕,聲音大的周圍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原本還不太相信的婦人,看向林枼兒的目光變得不一樣。
林枼兒吃了林氏的心都有了。
這該死的女人,是準備逼死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