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鎮上,她先去鋪子,受到了江湖兩人一陣關心。她也與兩人大致上說了一些事情,然後去了縣衙。
縣衙的人可是見識過林枼兒的彪悍,她一出現,一個個就像是對待一尊佛一樣,恭敬得不得了。
王縣令今日一早也是早早的來了,正好與林枼兒一前一後到了。兩人與趙捕頭等人一起去了牢房。
獄卒一瞧着縣太爺來了,趕忙打開牢房的大門。
「裏面的犯人怎麼樣?」
「都很安分。」獄卒恭敬的回道。
一行人走過一段小坡的台階,一處陰暗潮濕,就像是地窖一樣牢房出現,一股難聞的氣味接踵而至。
走到底下,獄卒將牆壁上沒有點燃的油燈全部點上,即使如此整個牢房依舊昏暗。
「去將那領頭的押來。」王縣令命令道。
兩名捕快隨着獄卒進入到牢房深處,很快就見着其中一名捕快匆匆的跑來,神色慌張。
「大人,不好了,那個、那個領頭盜匪自殺了。」
「什麼?!」王縣令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身。
林枼兒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朝着牢房深處走出,就見着在牢房的最後那間狹小的房間裏看到了已經死掉的領頭匪徒。
他雙腿跪着,面朝着牆壁,整個身體已經僵硬,顯然死了有一段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王縣令質問看守牢房的獄卒。
獄卒也是一臉的茫然,慌忙的說道:「大人,小的也不知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巡夜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人在你們的看守下死了,你們竟一點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人的?!」王縣令怒吼道。
這可是一件大案子,對他的政績很有幫助,好在七個人只死了一個,若是其他人都死了,那可是會影響他政績的大事。
王縣令心底默默的慶幸着,林枼兒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林枼兒轉頭看向一旁牢房內關着的六名匪徒,「昨晚你們大哥是什麼時候死的?」
六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進來之前,我們以為大哥在沉思,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若非你們進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林枼兒狐疑的目光掃過那六人。領頭的老大和他們六個人是分開關押,即使如此他死的時候,他們不可能一無所知。
「你們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難道你們就沒有起疑過?」林枼兒質疑道。
「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大哥經常這樣,他沉思的時候,誰叫他都不理人。昨晚被關到這裏之後,他就一直保持這樣。」老三解釋道。
「大人,林姑娘,這裏有字。」一名捕快喊道。
林枼兒走上前一看,在屍體的手指下方位置,寫了一行字讓他們跟着我一起陪葬。
王縣令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匪頭太可惡了,他是故意自殺的,就是想要讓那些孩子跟着他一起死。可惡,可惡至極。」
林枼兒對着那六名匪徒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那些小孩是用什麼控制?若是知道,我可以請求大人減輕你們的罪行。若是你們知道解開的法子,再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