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快安排。」
林枼兒從王妃所住的庭院出來後,被侍女帶到了西廂房住下。雖說是客房,內里的佈置和環境,不是一般富貴人家可以比擬。
第二天,林枼兒作為大夫跟隨着王妃一同前往那位王爺的院落。在門口,兩人等待了許久才被允許進入。
庭院環境幽靜,綠竹茂盛,枝頭的鳥兒鳴着清脆的聲音,幽靜的竹林深處傳來一陣悠長綿綿的笛聲,笛聲一起,琴聲迎合,琴笛和鳴,悅耳動聽。
在琴聲響起時,林枼兒注意到柳玉兒臉色變得蒼白,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卻逃不過她的眼。
兩人穿過曲徑幽深的石子小道,遠遠的便看到竹亭內,一道頎長的身影,月牙長袍,清雋的側臉,手持着笛子。
正中間一白衣女子,容貌絕美,蔥白的玉指撫着琴。一彈一吹,兩人深情對望着,仿若天地之間唯有彼此。
隔得遠,亦能感受到他們彼此之間那濃烈的愛意。
林枼兒看着那對璧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對神仙眷侶。
她眼角的餘光不動神色注意着柳玉兒,只見她眼底滿是嫉妒與痛苦之色,貝齒輕咬着下唇,咬出了血絲也不知疼。
一曲罷,柳玉兒上前,林枼兒跟着一塊行禮。
按照道理那位絕色美人冷顏在見到王妃理應行禮,那女子卻至始至終的坐在那裏不動。再觀柳玉兒的反應,似乎是習以為常。
「王爺,臣妾此次尋訪來一位醫仙。」柳玉兒溫柔的說道。
林枼兒在一旁卻是冷汗淋漓。丫的,這和事先說好的劇本不符啊。
風雲青輕撇一眼林枼兒,命令道:「抬起頭來。」
林枼兒抬起頭,望着面前貌比潘安,清雋俊美的男子,若是換成一般的女子見着如此着帥氣又有地位的男人,恐怕春心萌動了。
在見過墨洺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後,對這種帥氣的俊臉有了免疫力。
風雲青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諷笑,「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也配稱得起『醫仙』兩字,莫要玷污了『醫仙』兩字。」
柳玉兒面色一白,即使被風雲青如此嘲諷,依然懇切的說道:「王爺,你我夫妻多年,臣妾怎麼敢欺騙於你。」
這時,冷顏站起身,一臉淒哀委屈的說道:「姐姐,你是在怪妾身沒有照顧好王爺麼。」
柳玉兒面有怒色,「本王妃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冷顏目露驚恐,似被她的怒氣給嚇到,蒼白着一張小臉,一雙小手緊緊的攀附在風雲青的的手臂,委屈的說道:「姐姐時常譴人過來替王爺診脈,不就是提醒着妹妹我沒有照顧好王爺,才讓姐姐三番兩次的尋大夫過來。」
「你、你強詞奪理。」柳玉兒被氣得聲音陡然拔高。
「夠了。」一聲呵斥,打斷了柳玉兒的話,「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那指責的話,自然是對柳玉兒說。
柳玉兒臉色一白,低着頭,一雙手死死的拽緊,「臣妾不敢。」
林枼兒看着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的擺出一副大度之態,開始有些心疼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