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你,到你孩子長大後,我會找到他,告訴他,他的媽媽是誰,我會將你的照片和你的一切交給他!」
「這可以,我也謝謝你,我沒有任何東西留給他,既然這樣,我會給他留下一封信和照片!」
包租婆說道。
「不!你有,你的樓房,還有五畝地!」
葉顯文說道。
「不,我沒有任何東西留給他,他父親很有錢,他不需要這些東西,我治病要花錢,死後火化要花錢,剩餘的我已另有安排,我叫侓師來就是要辦理這些事!」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別放棄,現在只是懷疑,就是真的是那種病,也不可怕,因為直腸癌可以做手術,沒有其他癌症那樣難治。我知道的這樣的病人大多數都是治好了的。好了!睡覺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我還想要!」
「你行嗎?」
「行!只不過要辛苦你了,到了醫院我就沒有機會了!」
「別亂想,在醫院你有需要,我一樣會給醫生請假帶你回來的!」
「你真好,可惜呀……」
她伸手撫摸着他,讓他發怒,他小心地翻身起來,將她置於身下,慢慢的佔領了她,又開始了慢動作……她靜心的品味着
一股強烈的來蘇味充足着整個病房,包租婆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這已經是入院的第三天了,她的精神明顯的越來越差,疼痛折磨得她經常昏過去,需要打止痛針才能緩解。
葉顯文坐在床邊,包租婆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微閉着雙眼,她似乎睡着了。
葉顯文給她約的律師說好了九點鐘到,葉顯文看了看表,還差五分鐘九點。
昨天晚上,他十一點才離開病房回惠陽,今早上五點就從惠陽趕過來。說好今天一早看檢查結果。所以,他一到八樓就先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一床病人檢查結果怎樣?」
「啊!您請坐!很不好!已經確診直腸癌晚期!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醫生搖搖頭說道。
「不能手術嗎?」
「已經擴散了,做手術已沒用了!」
「一點辦法也沒有?」
醫生搖了搖頭。
「那大約還能維持多長時間?」
「隨時都有危險,多則兩個月。現在千萬不要讓病人知道她的情況,否則馬上會有危險!」
醫生很肯定的說道。
葉顯文且喪的出了醫生辦公室來到病房,輕輕地坐在病床邊,伸手拉住她的手。她睜開雙眼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這麼早就來了,你不睡覺嗎?」
「別說話,好好休息,我沒事,休息的很好,我給你買了蘋果,甜甘,你吃嗎?我剛才去了醫生辦公室,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都虛驚一場,是腸結核,醫生說這種病恢復很慢,最少要用半年以上結核藥!」
葉顯文編道。她沒有應他,只是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閉着雙眼。
葉顯文的話她當然不會信,因為她現在已經感到很不好,精神很差,還覺得氣緊,胸部也痛。
「一床,你的律師來了!」
一個護士領着律師進了病房,包租婆睜開眼睛,葉顯文將她扶起來靠在床上,包租婆低聲對葉顯文說道:
「兄弟!你到街上給我買兩斤葡萄上來,我好想吃葡萄!」
「嗯!你等着,我這就去買!」
葉顯文給律師打了個招呼便出了病房。
其實她哪是想吃葡萄啊!她是有意支開他,她要和律師交待遺囑,辦理遺囑手續。他若是在這兒會不方便。侓師拿出文件,將包租婆所要交代的事一一填寫好後,她在後面簽了字,蓋上指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終於辦好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遺囑,這也是她要辦的最後一件事。
「謝謝您!侓師!您慢走,我就不送您了。再見!」
她目送侓師走除了病房,慢慢躺下,等着葉顯文回來。
「一床輸液了!」
剛躺下,護士便推着治療車來到病房給她打針輸液了。護士技術熟練的給她輸好液問道:
「大姐你感覺怎樣?」
「沒什麼,今天感到有些氣緊,胸部也隱隱作痛!」
包租婆有氣無力的說道。
「啊!不要緊的,好好配合治療,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有什麼不舒服按鈴叫我們就是!這藥十二點服哈!」
護士安慰道。
這時,葉顯文提着葡萄回來了,護士交代他現在可以餵她服藥。葉顯文放下葡萄,看了看手錶,用碗取了一些葡萄,拿到水龍頭上去放水沖洗後,再用溫開水洗了一次,來到病床邊,在碗裏取了一粒葡萄餵到她口中說道:
「這葡萄很甜,我試過,多吃一點兒,對身體有好處!」
她聽話的接連吃了五粒就搖頭不要了,葉顯文去衛生間打來小盆熱水將毛巾濕透後扭干,小心地給她洗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