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苦戰,美夢盡甜。筆神閣 m.bishenge。com星光隱去,鳥語花香。東方發白,又是一天。
「喳喳!嘰嘰!」的鳥兒嬉鬧聲吵醒了剛進入夢鄉的葉顯文,他輕輕的抽出被林詩婷酮體壓着的手,翻身下了床,證準備進洗手間洗臉漱口。
「老公!你起床啦?」
林詩婷在被窩裏叫道。
「嗯!天亮了,我今天要到潮州去出差,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什麼?又要去出差,我也去!」
林詩婷翻身坐起來說道。
「你別去,剛剛說身體不好辭職不幹了,一下又可以和我出差,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別去,又不是去什麼好玩的地方。那是鄉下!」
「你去鄉下幹什麼喲?」
「你忘啦?包租婆的兒子至今也應該有二十多歲了,現在是時候找找他了,找着他,讓她們母子相認,也有人逢年過節給她燒紙了,就免了我代他去拜他母親!」
葉顯文解釋道。
「唉!你這個人也夠意思了,夠記情的了,這十多二十年來,年年都去拜她,我都有些吃醋了!」
「呵呵呵!吃死人的醋?你有一點兒不正常了,呵呵呵!」
葉顯文對林詩婷笑道。
「是的!我也覺得我現在很小氣,除了我和龍姐,誰都不能碰,哪怕是試圖接近你的人。所以,你那個秘書李靜也該換換了!」
「為什麼?」
「日久生情,時間長了,就得換換。以防萬一!這就叫做防患於未然!格格!」
「你怎麼學起武則天來了喲,臣子用一段時間就要殺掉換上新的一批。不斷的殺,不斷的換。防止他們時間長了擁兵自重造反!呵呵!殘忍,歪理!不過,我不會讓你下手,我已經升了她職,任秘書處副處長了,沒有人選頂替她的位置時暫時兼着!呵呵!」
葉顯文得意的「呵呵」笑道。
「看來你這傢伙已經聞到腥味兒了,提前下手保護起來了!格格!」
「喂!你真的就這樣忍心將整個擔子甩給我一個人擔着?」
「那還有假?我可早就給你說好了的,不是什麼殘忍,我丟位子保我地愛巢,這是明智的選擇!女人嘛!哪頭輕哪頭重,我知道!格格格!」
「唉!真是不夠你算!那好吧!讓我好好的調整好思路迎接你們兩個傢伙的挑戰!呵呵呵!」
葉顯文狡點的笑道。
「好啦!乖乖的在家呆着,沒事坐在涼亭上看看大海,到下面為花木澆澆水!逍遙逍遙吧!呵呵!」
葉顯文站起身同林詩婷下樓吃早餐,李媽今天煲了白粥,烙蔥花薄餅,有泡姜泡紅辣椒,涼拌麻辣三絲送粥,葉顯文看着食慾大開。說了聲:
「李媽!吃早餐!」
便端起一碗白粥遞給林詩婷,自己一手抓起一大張薄餅,一手拿起一碗白粥,大吃起來,他喝一口白粥又放下,拿起竹筷夾泡菜、麻辣三絲,一個勁的吃着。
「好吃!開胃!太美了!哈哈!」
「好吃就多吃一點吧!」
林詩婷連續給葉顯文裝了兩碗白粥,直到他放下了竹筷。葉顯文站起身來到大廳里,拿起公文包抱了一下林詩婷,給她一個深深的吻。
「好了!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拜拜!」
葉顯文出了大廳向車庫走去,林詩婷站在花園內等着他開車出來,葉顯文開着他的奔馳出來了。他落下車窗門向林詩婷揮揮手,出了花園大門。林詩婷尾隨他的車送出了大門,直到車影消失,才轉身進了花園,回到大廳內坐下看電視。李媽給她煮了一杯咖啡送到面前,林詩婷喝了一口,又加了兩塊方糖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又喝了一口,才滿意的慢慢喝着和李媽說話:
「李媽,您坐呀!坐下休息一會兒再收拾碗筷吧,不用急!」
「好啊!陪我閨女看看電視,聊聊天!嘎嘎!」
李媽笑着坐在林詩婷身邊喝着茶。
「小姐!你為什麼不做了?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吧?」
「沒事!我是累了,我想休息了!」
「嗯!累了就休息,這人呀!要知足,走到高處就應該想到摔下來的結果,那會很慘,會粉身碎骨,摔不死,會很痛,那結局會更慘!更慘……」
聽了李媽這句話,林詩婷不住地點頭,更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明智的。
太陽很大,但沒有夏天那樣的不舒服,有點事暖意,葉顯文打通了李之間的電話:
「喂!志堅嘛,叫小秦準備好,我馬上就到,今天就出發!嗯!」
葉顯文開着奔馳,轉眼間來到了葉氏集團辦公大樓下,小秦已在樓下等候。
「總裁早!」
「早!小秦!你來開車,讓我休息一會兒!」
葉顯文下了車,坐到後排去了,小秦上了駕駛室,鬆開手剎,奔馳在大壩子上轉了個大彎,開出了大門向潮州方向開去。
改革開放的快車使廣東發展迅猛,到處是高樓大廈,平坦的高數公路。奔馳車在寬敞的大道上飛馳,車窗外大葉桉一閃而過,綠油油的菜地,一座座漂亮的農家別墅,慢慢向後移,一派勛勛向榮的景象。
人們生活富起來了,可是就是在這繁榮的社會裏卻有那麼一些曾經顯耀一時的老闆們在金融風暴中被打的從此抬不起頭。牆倒眾人推,從老闆變為一窮二白,你窮了,老婆跑了,兒女嫌你無能:就是這麼樣一個糟老頭,別人的老爹老媽都給兒女留下一大筆財產,你還要我們養。沒門!
老婆給你白眼,用盡最惡毒的語言來向你發泄,兒女當你不到,當沒有這樣一個人。
你恨,又有什麼用,這就是現實。拜金主義在今天是風行一時,什麼人倫道德,什麼孝道在年輕人心中已沒這個慨念……。
「總裁!潮州到了!怎麼走呢?」
小秦的叫聲將沉思中的葉顯文驚醒。
「啊!沿海邊向前開,據說到了潮州城沿海邊向前開五十公里,左邊有一個村委會,我們去哪兒打聽一下吧!」
兩人開車來到五十公里外,果然見公路左側有一個村莊,「沙洲村委會」的牌子在一棟三層小樓地下大門右方的大門框邊掛着。小秦將車停在公路邊。
「總裁!你就在旁邊的小飯店坐着喝茶,讓我去看看!」
「嗯!好!去吧!」
葉顯文說完,便向前面的小飯店走去。他今天穿得很樸素,上身套着一件黑色保暖服,下身穿着一條舊牛仔庫,只有那雙老人頭黑色皮鞋在發着晶晶亮光,有誰又會去注意你穿的什麼鞋喲。
「啊!哥子請進來坐!」
葉顯文來到飯店前,一個坐在櫃枱上的中年男人便出來向他招呼道。裏面有幾個男人在吃酒聊天,由於酒興說話聲很大。葉顯文在那伙人旁邊的一張小台上坐下,也要來一盤燒鵝,一盅石灣米酒獨自喝開了。
「這傢伙真是活該,好好的一盤生意給弄成現在這樣。有了錢就玩女人,老婆也不要了,兒子也跑了!」
「這就不對了,血濃於水,父親再窮做兒子的也不能不管,自己跑呀?這都是拜金主義害的,孝道沒有了,親情沒有了!唉!悲哀呀!」
葉顯文聽到這裏感觸的插話道。
「這位哥子,你有所不知,不是那個兒子不孝,是他父親有了小三,將他娘丟掉了,給這小三結了婚。做了他的後媽,這後媽不把他當人看,從小到大身上的傷疤就沒一天好過。十四歲那年,這孩子實在是忍受不了就跑出去做童工去了!」
「哦!這孩子叫什麼?現在在哪兒了?」
「看來哥子是外地人吧,我們這方圓百十里有誰不知道啊,他父親過去是一個建築大老闆,有的是錢,一說起這張老闆個個都知道。現在敗了,小三也帶着和他生的一個女兒跑了,就剩下這個破落的老頭以酒為伴,終日瘋瘋癲癲的守着那棟別墅看天數星星!唉!可憐喲!」
「可什麼憐?活該!你們知道嗎,他前妻得重病在醫院裏快死了,有人打電話叫他帶她兒子去見最後一面他都不肯,這樣沒良心的傢伙,早晚都會有今天的。可憐這個張斌連母親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說他會原諒這老傢伙嗎?」
那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聽了身邊的同伴的話突然火了,憤憤的說道。
「你是他叔叔,當時為什麼不為他做主?現在發火有什麼用?」
「喲!看你說的,有用嗎?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堂叔,能到我理事嗎?」
「那也是!」
「啊!你是張斌的堂叔?張斌這孩子現在在哪兒,您知道嗎?」
葉顯文問道。
「你是……」
那堂叔遲疑的問道。
「啊!我是他生母劉淑芬的一個朋友,小姓葉!她母親生前托咐我有機會給她找兒子,我想他現在已長大啦該懂事了,就來找一下他!」
葉顯文說道。
「啊!這孩子可慘了,前幾天在工地出了事,左手被摔骨折了,腿也傷了。現在在一個出租屋裏躺着呢!沒人管。我昨天還去看了他,這孩子脾氣倔,不讓我管他,最後,還是被我強行弄去醫院給他將骨折的手上了夾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