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年已去。
宇文璟摸着的眉角,****夜夜為國事操勞,她的眉角怎麼也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而每每看到這些,會忍不住想,他老了嗎?
或許,如果再見他,她會問,昭都好嗎?
十年,他也應該投胎轉世,而他幸福嗎,遇到了白沉沙嗎?
十年,阿緩已經嫁給了程遠,李睿已經二十一歲,可好多次她讓他執政,卻死活不樂意,她不得不接手。
十年,李睿還像長不大的孩子,成天和崔思近四處私訪,好在也沒做什麼壞事,了解人間疾苦也算是一種修行!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愛反對她就去反對,反正她做這個攝政王也做的很無聊了!
「王爺,夜已經深了,您該休息了!」郭大總管還是大總管,卻不是跟在皇帝身邊,而是跟在攝政王身邊。
按理,攝政王應該住攝政王府,奈何這攝政王府一直沒有建設成功,於是,攝政王便一直住在宮裏。
「小郭子,事情過去很多年,我想知道,」宇文璟盯着郭大總管,「先皇,叫你瞞着我他的病情,可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多年來,她從未問過。
郭大總管早已經得到了攝政王的原諒,但提到這個問題,心中還是傷感,「當年先皇中了夢死醒後,一直落下了一個痛心的毛病,一開始還是一天一次,後來越來越嚴重,後來,春和大夫也沒有辦法了,就一直是靠着信念。但十年一到」
後來的話不說也猜得到。
十年一到,她會離開,而他終於是一個人!
宇文璟安靜的做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自己心底是在想什麼,只知道這一刻怎麼樣都不想動彈,只想這麼安靜的坐着。
這大約就是老了。
好一會人郭大總管才聽到聲音,卻是一聲嘆息,然後見她起身往屏風後面,外衣搭在屏風上,他止步。
王爺該歇息了!
可,奇怪又聽到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然後他還沒有問出話來,外面的聲音驟然而大,赫然是千萬人將悄無聲息的將整個宮殿包圍了起來。
他顧不得王爺不讓她入內的要求,慌張而大喊,「王爺,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宇文璟系王袍的玉帶手一頓,無非是要推翻她的干政而已。
她給他他不要,卻偏偏聽信別人來搶,好似搶來就是自己的。
十年,二十年,她曾經一手帶起來的隊伍已經替換下了,可沒有換下的那都成了支柱,那些事情又怎麼能瞞的了她?
郭大總管很驚慌,可看到王爺換上的是正裝,心中頓時清明,這些事情都在王爺的意料之中,可是
作為旁觀者,叫他怎麼忍心看下去?
他去開門,皇上領着一群後生正衝着這兒來,他們腰間佩劍閃亮着白光,顯然,一路過來,已經動過刀子了。
「大總管,逆賊呢?」這青年與崔遠譽年輕時有六分相似,一看便知是當年的崔思近。
郭大總管很想上前閃幾個耳光,可皇上擺手,他回頭去看,原來王爺已經坐上了堂上的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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