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可能顯然非常的不現實。結丹弟子修為低,遁速慢,逃不出來也就罷了。駱寧心可不相信連一位元嬰大能都沒有逃出來過。
這只能說明,十大勢力把關於天滄湖遺蹟的一切消息都封鎖得死死的,沒有傳出來半點。
而且很有可能萬絕魔尊已經被十大勢力滅殺了,或者被封在遺蹟之中。否則十大勢力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萬絕魔尊在外面亂跑,一點消息都不通知門人弟子,不做戒備的!
徐鼎臨比駱寧心早到了一天多。
駱寧心見到徐鼎臨,兩個人一交流。徐鼎臨也認為,萬絕魔尊至少是沒能離開天滄湖遺蹟。南漳城暫時還是非常安全的。
駱寧心問「徐師兄,你有什麼打算?」
徐鼎臨道「我如今已經快四百歲了。要想結嬰的話,時間已經所剩不多。至少,我的結嬰黃金期已經耗費過去了。
「我會儘快把修為提升到後期頂峰,然後尋找結嬰機緣。如無意外,我很有可能會再去妖元森林。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駱寧心道「當務之急的話,我也要先晉階再說。如今我的晉階瓶頸已經鬆動,就算壓制,也壓制不了太久。這次回南漳城,我就是準備晉階的。
「我的晉階應該會比較順利。我晉階完畢,然後穩定境界,就會幫助徐師兄煉製凝嬰丹。我還欠着徐師兄的一枚凝嬰丹,不是嗎?」
徐鼎臨道「凝嬰丹的事你也不必如此着急,你盡力而為就好。那東西有那麼容易煉製嗎?你以前又沒有煉過。」
駱寧心笑道「對我來說應該不會太難。在煉丹術方面,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而且晉階之後,我要趕快把小灰要回來,因此還要去一趟凌華宮。如果等我從凌華宮回來,再給徐師兄煉丹,怕是耽擱了徐師兄結嬰的事情。
「所以,如果徐師兄也要找地方提升修為的話,不如在南漳城暫時落腳。一邊積累靈力,一邊等我晉階後期,煉出凝嬰丹。時間的話,估計四五年就可以了。」
「也好!」徐鼎臨說道。
就這樣,駱寧心回到了原先租住的洞府,閉關晉階。徐鼎臨也在結丹修士已經走得差不多的南漳城裏,找了一個洞府居住修煉。
徐鼎臨總覺得,駱寧心就算晉階順利,凝嬰丹的參悟也不會那麼容易的。
雖然徐鼎臨的煉丹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但煉丹就像是煉器。越高階,就越複雜,涉及的方方面面各種因素就越多,摸索就越困難,失敗的幾率也越高。
而且凝嬰丹這種幫助修士凝嬰的高階丹藥,已經牽扯到天地法則了。煉製起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但徐鼎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駱寧心對於四五年的時間預判還真是一點不虛。也就第四年剛剛出頭的時候,駱寧心果然就閉關完畢,再次聯繫了徐鼎臨。
感受着駱寧心身上若有若無的結丹後期修士靈壓,再看着駱寧心遞給自己的玉盒裏那兩枚拇指大小、內嵌天然丹紋、外籠氤氳丹雲的紅色透明丹藥,徐鼎臨真是既驚且笑!
「駱寧心,你真強!」徐鼎臨道。
「承讓承讓!」駱寧心笑道,「這也虧了我們手裏的玉嬰果較多,能讓我多嘗試幾次。這凝嬰丹我先後煉了幾爐,最後加起來成丹是四枚。我自己留了兩枚,給徐師兄兩枚。
「修士一次結嬰,只需要一枚凝嬰丹,多服也是無用。我預祝徐師兄一次結嬰成功,另外一顆就可以讓徐師兄拿去拍賣會上換其他資源了。」
徐鼎臨想了想,道「我拿我的那顆龍鱗紫芳芝再換你一顆凝嬰丹吧。」
「龍鱗紫芳芝?為什麼?」駱寧心驚訝的道,「徐師兄,在如今的修仙界,龍鱗紫芳芝可要比凝嬰丹珍貴多了!這筆生意,徐師兄絕對是虧得死死的!」
徐鼎臨道「我想了,我不會煉丹,拿着龍鱗紫芳芝也是無用。而天滄湖遺蹟鬧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後,我手裏的龍鱗紫芳芝肯定就更不好脫手了。一旦拿到拍賣會上,肯定會被人懷疑來歷。
「反倒是凝嬰丹,雖然也是珍貴無比,但遠不如龍鱗紫芳芝和還本造化丹珍稀難求,以前我就在拍賣會上見到過。相比之下,更好脫手一些。
「結嬰的事最好一次成功,否則二次結嬰比二次結丹還要困難百倍。而我的年紀擺在這裏,實在是耽誤不起了。我打算用剩下的凝嬰丹去換取化嬰丹和培嬰丹,這樣結嬰的成功率也能再高出一些。」
駱寧心道「徐師兄所慮極是。化嬰丹和培嬰丹的主料靈材我手頭也沒有,不能幫助徐師兄煉製。既然如此,我就把剩下的兩枚凝嬰丹也全都給徐師兄吧!」
「那你自己怎麼辦?」徐鼎臨問,「你只比我小了一百歲。要想在黃金時期結嬰,甚至結嬰以後再有更高成就,你的時間也是很緊迫的。結嬰的事你也必須早作打算。」
駱寧心道「徐師兄不必為我擔心。玉嬰果我還有一些,需要的時候我會再煉製的。再說了,結嬰的事真是急不來。有的時候太過強求反而不好,最好是順其自然。徐師兄你也要放寬心思。」
徐鼎臨道「你放心,結嬰之前,我會將心境調整到最佳狀態的,不會莽撞行事。」
駱寧心笑了笑,又道「如果徐師兄要去邊城的話,順便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事?」徐鼎臨問。
駱寧心道「我有兩個徒弟,一個名叫陸明華,一個名叫陸佳思。他們雖然是陸家的旁支子弟,但與我有緣,又都是五靈根,我就把他們收為了徒弟。
「他們有可能以為我在邊城,就去邊城找我了。如今三十多年過去,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好在我給他們做了本命牌,本命盤這些年來一直平安無恙,讓我還算放心。
「徐師兄去邊城的時候,如果正好能夠見到他們兩個,請幫我稍微關照一下他們的情況。當時我與他們分別的時候,他們還剛剛築基。正常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是築基中期了。這是我那兩個徒弟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