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稍微平息,便運轉神通,將鳳凰的氣血凝練一起,淬鍊成了精元,收入了佛光戒中。
重返山峰,體悟道韻。
這一次,他對五行轉化、運轉之妙等等有了更深的體會。
五行,乃天地之本,萬物衍生之基。
等山峰崩塌之後,他來到了最後一座山峰上,不出所料,從這裏鑽出了一頭玄龜,實力與神龍還要弱了幾分,被他輕易轟殺,煉化成了精元。
三座仙山已經消失不見,歸墟重新出現。
楚陽置身歸墟之上,任下方吸力強勁,就是無法撼動他絲毫。經過三座仙山的領悟,他的修為沒有增長,可對力量的運用,對道的理解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直接的提升,就是戰力。
相比剛來時,他感覺至少提升了一倍,若是繼續沉澱,將從鳳凰身上領悟的五行之妙徹底的化入自身,還有巨大的提升。
另外,就是身融天地,他站在高空,就宛若蒼天的一份子。
「終於出來了嗎?」
楚陽倒退百里,望向了歸墟下方。
那裏黑暗一片,似乎連通天外虛無之地,卻從裏面緩緩的走出一位女子。
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難以形容之萬一。
「命運的篡改者啊,你必將受到我的審判!」
女子聲音極為淡漠,又如蒼天降下的神音,充斥着鎮壓蒼生的無上神威。
「你就是玄女吧!」
楚陽的語氣極為肯定。
軒轅和蚩尤一戰,玄女出現的太突兀,又知道神龍的召喚方法,更知道仙山所在地,一個天外來客難以解釋清楚。
再加上鳳凰、神龍和玄龜的古怪之處,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我曾化身玄女!」
女子緩緩走來,看似柔弱無比。
「蚩尤想要打破命運,篡改既定的宿命,當然要死!」
玄女腳步不停,每走一步,她的氣息就強上一分。
「既定的宿命?」楚陽十分冷靜,「你應該就是這片天地的規則所化吧!」
「不錯,我就是天!」
玄女回答的很肯定。
頭頂上,出現了巨大的雷霆漩渦,覆蓋萬里方圓。
腳下的海水,波瀾狂卷。
似乎天地要合在一起。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出現三座仙山?」
楚陽瞳孔縮小。
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只是還有很多不解。
「這是既定的宿命,輪迴的安排。」
玄女腳步微微一滯。
「宿命的最終呢?」
「天地歸墟,重新演化!」
聽到這一句,楚陽莫名心顫,有着大喜悅,卻也有着無盡的心寒,「也就是說,等到達一定的時間,這方世界就會破滅,然後重新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演化?」
「不錯!」
玄女的氣勢已經攀升到可怕的地步,在她背後,雷光、火光、黑光、光明等等力量交織一起,注入了她體內,又有天地之威加持,讓楚陽都呼吸窒悶,甚至難以懸停高空。
「既然是宿命,為何你又要出現?你肯定不在宿命的範圍之內!」
楚陽再問。
玄女腳步一頓,「我是命運的管理者,是宿命的維護者,既然出現破壞者,我就要出手毀滅。」
「天地形成,就會有發展,就有打破宿命,超脫而去,這是道之一線生機,眾生的一線機緣。你若是命運的守護者,就不應該插手,必定,若是有超脫者打破宿命,對於世界演化而言,恐怕只好好處而沒有壞處!」楚陽推測道,「可你偏要阻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不知什麼原因,讓你這個所謂的『宿命』誕生了靈智,只有維護宿命,你才能長存,甚至輪迴無盡,你也可以成長,最終你超脫自己的宿命,可對?」
玄女沉默,不再理會。
「若是有生靈打破宿命,就與你的存在相衝突,在你超脫之前,必然會損落。你不想死,就唯有將想要打破宿命的存在滅掉,可對?」
楚陽再問。
玄女依然不答,她抬起手,便有無盡的雷霆之力匯聚而來,隨着她一揮手,朝着楚陽落了下去。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降下百萬道雷霆閃電。
哈哈哈……!
楚陽卻狂笑,在雷霆閃耀之中,倍顯愉悅。
他想到了大唐世界中的戰神殿:那也是宿命般的存在,若想超脫,必須經歷它!
他想到了風雲世界中的天降神石:肯定也是宿命的安排,若想超脫,必然參悟它,領悟極限,打破世界規則。
他想到了誅仙世界的周一仙的本體:若想超脫,必然將它的隱秘解開,打破天地枷鎖。
又如這方世界,三座仙山就是鎮壓天地的宿命,若想超脫,必然超越三座仙山,可不知因何原因,『宿命』的規則,誕生了靈智。
它要生存,它要成長,它也要超脫,就自然而然的阻止一切打破命運的存在。
想通了過往,楚陽手掌一翻,便是佛動山河。
金色的手掌凌空而起,拍向了落下的一道道水桶粗細的雷霆。
砰……!
手掌破碎,雷霆繼續落下,將楚陽轟入了海水中。
玄女之強,超出了想像。
不等楚陽飛竄而出,就見玄女雙手一攏,整個無盡的汪洋大海一顫,就往這一片擠壓。
一海之力,鎮壓而來。
噗……!
楚陽抵擋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身上的骨骼,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眼看就要斷裂粉碎,繼而被壓成粉末。
「佛光蓮,守護!」
沒有任何猶豫,他祭出了寶器。
金光閃閃,站在金蓮上,壓力驟減,可一時間也難以衝出去。
「天地有限,你的實力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增強!」
楚陽狂嘯,力量洶湧,催動取出來的天戈戰戟,朝着前方就轟了下去。
全力之下,他的力量已經可以打破這方世界的空間,然而卻破不開海水的禁錮。
「殺你卻足夠了!」玄女淡漠道,「自從你出現,我一直在觀察你,你改變了很多既定的宿命。本該很快滅亡的大秦,卻煥發出了可怕的生機,蒸蒸日上,真有開創萬古盛世的徵兆。」
「大秦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你的命運也已經註定了!」
楚陽揮舞大戟,施展天戰戟法,與壓力對抗。
「不、不、不,大秦的變化,很容易調整過來。一顆流星降落,便是赤地千里;一場百日大雨,便能淹沒一切;一次瘟疫盛行,便能生機滅絕;一次地龍繁盛,便能埋葬一切!」玄女道,「我是天,我是命運,這裏的一切,都由我操控,打不破天地牢籠,就不能衝破命運的安排,註定要回歸原本的軌跡。」
「只是你,從何而來?」
玄女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你想知道?」楚陽呲牙一笑,猛然爆喝,「沒門!給我死來,戰神無敵,殺!」
一擊落下,有着開天闢地之威,他有自信,哪怕真神在他這一擊之下也會飛灰湮滅。
楚陽終於打破束縛,沖了上去,可還等站穩,高空上就落下了一道紫色的雷光。
「該死!」
楚陽心頭狂跳,臉色不由大變。
這一道雷光,讓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說嗎?殺了你之後,我可以抓捕你的靈魂,剝奪你的記憶。你所知道的一切,都逃不脫我的掌控,或許,從你身上,能加速我的超脫!」
玄女依然淡漠道,「這是懲罰之雷,你接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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