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暴君臨世 15、澤法之殤

    千葉最終並沒能見到傳說中的大將澤法。

    卡普讓傳令官來喊他，原本的目的是想讓澤法看看他，其目的不言而喻，卡普顯然是希望澤法也能成為千葉的老師。可當千葉來到元帥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辦公室里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什麼也沒問，打過招呼之後，就靜靜的站在一邊，好像一尊雕像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許多。

    良久……

    「追擊羅傑的事情，卡普你重新負責起來吧，如果需要戰國協助，隨時通過電話蟲聯繫。」

    元帥空陰着臉，沉聲說道。

    「是。」

    這一次卡普沒有耍寶，也沒有憊懶不當回事，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聲音也不復往日的洪亮，就好像有人抽掉了他的脊梁骨一般，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千葉站在一旁看着覺得好奇，心中開始默默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三個在海賊王世界可謂是呼風喚雨的最強者露出了如此表情。

    應該是和澤法大將有關吧，否則為什麼明明是要自己來見對方一面，結果只有他們三人？

    和澤法大將有關的事情，千葉所知不多。原本的劇情線中，並沒有澤法什麼事兒。他只出現在劇場版里，而且一出現就已經不再是海軍大將，而是neo海軍的首領，成為了一個極度偏執的老流氓。為了消滅海賊，甚至不惜毀滅整個世界，最終被路飛阻止，然後被他的學生親手擊殺。

    而造成他如此下場的，大致上分為兩個階段。

    再結合如今這個時間點……

    千葉眨眨眼，他差不多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十分鐘後，他在和卡普回住所的路上，卡普在長達十分鐘的沉默之後，突然開口了。

    「澤法的妻子和孩子被海賊給殺了。」

    千葉眼神平靜，他早就猜出這個答案了，並不稀奇。

    卡普不知千葉心頭所想，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艾妮絲是一個多麼溫柔的女人，藍特出生的時候，我還親手抱過他……怪我們，我們沒能保護好他們……」

    卡普停下了腳步，望着遠處一片火紅的天空，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和一絲追悔。

    千葉站在卡普身後，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的撇了撇嘴。

    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卡普做為英雄海軍，又怎麼可能對自己弟子的忠誠毫不在意？這不，借着澤法妻兒的死，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給千葉灌輸海賊邪惡而海軍正義的概念。

    如果千葉是一個純粹的十二歲的少年，他或許此時已經被洗腦，已經熱血恨不得殺光所有海賊。

    可惜，千葉是一個有着成年人靈魂的「少年」，更別說他親眼見證了小島炮擊事件。如果按照卡普的說法，那麼那些被海軍炮火殺死的無辜村民是不是也非常悲慘？他們也有妻兒老小，他們雖然不是英雄，但他們也不是惡人，為什麼他們會被海軍的炮火殺死呢？只是因為一群海軍的玩心？

    可笑，這麼看的話，海軍和海賊又有什麼區別？

    莫非只因為這一次死掉的是澤法的家人，海賊就是邪惡的；而小島居民是普通平民，所以海軍卻還是正義的嗎？

    千葉本心並不喜歡海軍，因為海軍無恥的標榜了正義。

    世界上哪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說白了還不是利益？就如同古代華夏的武者被朝廷所排斥一般，海賊的存在，極大的影響了世界政府的統治，順便也影響了海軍的霸主地位，所以海軍會剿滅海賊。否則為何會有王下七武海？說到底還不是立場的問題？

    海軍標榜自己為正義，那些來自海軍的慘案呢？小島炮擊且不說，遠的也不說，就說後世所有讀者都耳熟能詳的發生在娜美身上悲劇，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吧。明明是正義的海軍，卻勾結海賊阿龍，沆瀣一氣，官匪勾結，硬是將年幼天真的娜美逼成了小賊貓。

    雖然小賊貓什麼的在千葉看來很帶感，還有一種別樣的性感在裏面。但不得不說，類似這樣的悲劇，在整個海賊王世界可並不少見。只是因為視角集中在草帽團身上，所以才沒有展現出來罷了。

    現在悲天憫人說什麼海賊可惡澤法可憐，澤法是挺可憐，殺死他老婆孩子的海賊也確實可惡，但千葉還是覺得很噁心。

    海賊可惡，海軍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嗎？

    而且海賊中也並非全都是惡徒，也有一些人是為了冒險而出海，更有一些人，乾脆就是因為政府內的某些惡人惡事而不得不成為海賊。如果這麼想的話，海軍的罪過恐怕還更大呢。

    當然了，這些全都是千葉的心中所想，他可不能說出口。

    而卡普，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也沒有理會他，更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好一會兒之後，卡普才搖了搖頭，「老了，人也喜歡懷念過去了，走，去大校場，你今天的修行還沒完成，愣着幹什麼！啊？誰讓你偷懶了？今天晚上的訓練強度翻倍！！！」

    原本的卡普回來了，或許剛才的一波雞湯只是本能而為止吧。

    ……

    第二天，千葉就正式停止了修行。

    卡普的專屬軍艦已經準備妥當，馬林梵多自然有專人負責清掃和保養軍艦，再次踏上這艘巨艦，千葉終於有功夫仔細觀察一番。

    從甲板到艙室，甚至是下方的密閉艙，他都仔細的觀察了一邊。而觀察下來的結果……他無聊的撇了撇嘴。

    海賊王的世界，不，或者說大多數的動漫世界都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科技發展很怪異。

    比如說火影世界，明明看上去是個古代世界，卻偏偏有無線耳機這種東西。再看海賊王世界，連機械人都出現了，不僅平衡性超強和真人無異，而且擁有自我識別功能，戰鬥力也強得可怕，這種科技，即便是後世的地球都不具備，可偏偏海賊王世界擁有，但同時海賊王世界的艦船卻是弱的可憐。

    就算是海軍英雄卡普的旗艦，艦身百分之九十的部位也都由木頭組成，動力系統是非常原始的內燃機，而這，居然已經是科技含量最高的艦船——因為它能夠在無風帶航行。至於說普通海賊船，居然還是風帆動力的艦船，簡直是古老得可笑。

    千葉曾經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哪怕只是百分之一，把和平主義者的科技技術用在軍艦上，也足以製造出遠超如今這種破爛數個層級的艦船，也不知道海軍高層和世界政府高層是怎麼想的，明明有更加高級的技術，卻非要用這種簡單的古老技術。

    不過這和千葉關係不大，他轉了一圈之後，覺得無趣，最終來到了卡普身旁，陪着他一起，看着巨艦劈波斬浪，朝某個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