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楚秋一臉淡然的看着葉嵐忻,目光中透着一絲寒意:「嵐忻,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是楚秋!」葉嵐忻靜靜的看着這人,就在這是頭頂的門再次開啟,又是兩個人掉落下來,龍舞空中一轉,順手扶住了楚秋,落地的時候就選了葉嵐忻的身後。
君御風自然警惕起來,楚秋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那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面色陰冷:「楚冬,你果然來了。」
大殿內人越來越多,裘高軒也跟着來了,葉麟等人自然選擇了站在一起。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楚秋,裘高軒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詫異。
「楚秋,你以為魔珠不選我,就會選你了?別做夢了,就是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你們得到。最多,同歸於盡,這裏集合了中央帝國幾大正派勢力的高戰,哈哈,一旦你們死在這裏,外面不亂也會亂的。」
葉嵐忻冷冷的看着那人:「你就是陰魔宗現在的宗主?」
「胡說什麼,我們宗主,怎麼可能是楚秋!」裘高軒自然是不相信的,一臉鄙夷的看着葉嵐忻,而賴真已經走到了楚冬的身邊,單膝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宗主!」
楚冬盤膝坐了起來,臉上依然陰沉,目光落在楚秋的身上:「聖宮,是時候和陰魔宗聯合了,這麼多年分散的大陸勢力也該統一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楚秋,微微搖頭,走到了葉嵐忻的身前替他們將楚冬身上的威壓擋掉了大半,一面開口道:「是你貪得無厭,陰魔宗修煉的是當初宮主禁止的功法,那是宮內的禁忌,如今你夢碰了,就別想再合併起來。」
「哈哈哈。楚秋,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聖宮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聖宮的勢力,現如今和我陰魔宗比起來。還有什麼優勢?當初若是四大家族沒有被我滅掉,你的守護者還多一些,但是現在麼,呵呵,你已經沒有底牌了。」
葉嵐忻想了想忽然開口道:「四大家族。葉嵐宗是不是也在裏面?」
楚冬笑着道:「我倒是忘了,葉嵐家還留了你一個,當年還是手軟了,不過葉嵐家守的禁地,我遲早會進去的。到時候,禁地內的一切都是我的。」
葉嵐忻忽然冷笑起來:「你果然是知道的,禁地你永遠也別想進去。」葉嵐忻說完,手不自覺的按在了未央劍上,一看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楚秋。一掌拍在一旁的石柱上,隨後手一下抓住葉嵐忻,將葉嵐忻丟了上去。而君御風一直盯着葉嵐忻,發現情況不對,一手抓住葉嵐忻,可惜他現在的實力差距太大,自然也被丟了上去。
兩人上去後,石門就關閉了,這是楚冬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你竟然將魔珠讓他們去嘗試,你該死!」
說話間。楚冬就讓賴真不要保留,直接和楚秋他們打了起來,好在葉麟他們雖然戰鬥力不足,但是還是有機會的。楚秋也受了傷。和上次的傷十分相似,楚冬的情況不必楚秋好多少。
唐浩宇一面躲着,一面取出丹藥丟給了楚秋,這裏就屬他的戰力最高,自然要優先照顧他,不管怎麼說只要楚秋不倒他們也就沒那麼容易死了。
「楚大哥。接着。」
楚冬一看自然要出手搶奪,不過葉麟見狀手一拍,將那藥瓶拍向了楚秋,但是楚秋和楚冬兩人實在太過相似,他其實也是有些疑惑。
「糟了,錯了。」
楚秋面色一變,楚冬頓時大笑起來:「哈哈,楚秋,你的同伴實在不錯,小神醫怎麼樣你幫我,我可以放你回去。畢竟神醫谷少不了你。」
唐浩宇一臉埋怨的看着葉麟,手上的動作都慢了許多,但是腳下逃跑的速度倒是不慢:「葉麟你是白痴嗎,分個人都分不清!」
「你說什麼,我是看着你喊人的方向,才拍過去的,你竟然怪我?」
楚冬得意的笑着道:「沒想到你們也不怎麼團結嘛,怎麼樣,小神醫不如就跟着我吧!」
一面說話,一面將丹藥吃了下去,這是唐浩宇卻忽然再次丟出一個藥瓶,此時他距離楚秋已經十分接近了,楚秋抬手接過藥瓶,二話不說直接吃了一粒丹藥:「謝了。」
「唉,不用謝,早知道就改找那個用毒的多要點毒藥的。」
這是楚冬的臉色黑了大半,目光透着煞氣看着唐浩宇,如此一來,葉麟等人的壓力瞬間小了許多,唐浩宇順帶跑到葉麟哪裏笑着道:「挺聰明的啊,剛剛那還不是毒藥,我其實也沒分出來誰是楚大哥來着。」
楚秋一揮手,將袖子撤了下來:「不要鬆懈,他的不會就此罷休的,浩宇你快撤出去。」
唐浩宇聞言,也知道自己留在這已經幫助不大,一個轉身縱身跳了出去,原先裘高軒是想去追的,沒想到剛出來,就被燕非焰殺了個措手不及,此時葉亮等人已經將這裏圍了起來。
「早就知道有內奸,早就知道有問題,哈哈,解決了就好。」
「怎麼樣,內奸抓出來了?」
唐浩宇大步走了過去,葉亮笑着道:「抓到了,已經殺了。」
唐浩宇微微頷首,靜靜的站着,葉嵐閒與眉頭緊皺:「宗主呢?」
「死是死不了,不過可能會受點傷再出來。」
「怎麼回事?」葉嵐閒與擔憂的看向主殿。這是唐浩宇將裏面的是,誇大其詞的說了一下,尤其是他怎麼聰明的用毒藥引出假的楚秋。但是葉嵐閒與在聽說葉嵐忻和君御風被丟盡魔珠那邊後,就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燕非焰一個人守在門口,殺了裘高軒後,他就守在這裏,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這是他對葉嵐忻的承諾。
而進入樓上的葉嵐忻迷迷糊糊的看到許多畫面,最後身體忍不住有些難受。但是她清楚的記得,君御風也被帶了上來,強忍着心中的不適,睜開眼,這以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幽藍色的空間。一個幽藍色的珠子在不遠處散發這光芒。
「御風!」
伸手將暈倒在她身邊的君御風拉了過來,葉嵐忻看着君御風嘴角的血跡,難免擔心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忽然就受傷了。
「嵐忻。我不行了……」慢慢的,葉嵐忻聽到了君御風口中的呢喃,臉色大變。她早就習慣了君御風在她身邊,早就習慣了那種淡淡的相思,心中的悸動。在化為濃情的時候就再也了。
一伸手將君御風猛地抱起:「不,不可能,你不會有事,不會的,不會!」
失去理智的葉嵐忻,拉着君御風的手,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但是這一探脈搏,她就心冷了大半,太亂了,亂到她也看不清怎麼會是。於是就忍不住不斷的搖頭。
「你在騙我是不是?」
「嵐忻,聽我說,我——」
「我不聽,君御風,你說過要守着我一輩子的。如果你不能守着,那就不要對我說這些。」
說完,葉嵐忻雙手扣緊了君御風的手,卻只能感覺道淡淡的涼意:「還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說我是你娘子的時候,我還記得你為了看我笑。想盡辦法用各種玩具來逗我。雖然我知道那時你還沒有喜歡上我……後來,你還記得麼,我們一起闖機關,你在名劍山莊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不會再分開了,除非你先放棄我。但是你不可以用這種方式丟下我,不可以!」
「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我還想和你……」
不等君御風說完,他的手就緩緩花落。葉嵐忻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目光中充滿了血絲,但是無論她怎麼看君御風的呼吸都漸漸消失了。
「我是煞星麼?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離我而去?」
就在這時,葉嵐忻只覺得腦海劇痛無比,許多曾經失去的記憶,紛紛再次襲來,這種劇痛下,她竟然忍着沒有暈倒。只是目光靜靜的落在君御風的身上,想了想她看向君御風的脖子,忽然愣住了,隨後看向不遠處的珠子,緩緩站了起來。
「是你!這是幻境!」這個死去的君御風是假的,在仔細看過後,葉嵐忻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站起來後一步步走向那藍色的珠子。
珠子的光芒不斷波動,葉嵐忻的腦海中出現的畫面也越來越凌亂。但是忍着腦海的劇痛,一步步走向珠子,葉嵐忻的雙眸中被映出了一片幽蘭色。
不遠處君御風的身體緩緩消失了,另一邊君御風也面對着同樣的情況,只是他更加冷靜些,大量信息刺激腦海的情況下,他還在快速的分析着腦海內出現信息的內容。
「嵐忻!」君御風雙眸中反倒是一片火紅色,靜靜的看着眼前火紅的珠子,目光中透着一抹炙熱的光芒。
兩人的手幾乎同時按在了珠子上,就在這一刻,君御風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按在了熟悉的手掌上眼眸中的炙熱瞬間降低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葉嵐忻感覺到有一隻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心中的信念也得到了釋放,頓時笑了起來。
「御風!」
「就在這時,珠子開始散發出妖艷的赤紅色光芒,一閃一閃的,將兩人徹底包裹起來。葉嵐忻只覺得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周圍的一切就安靜下來。隨後之前腦海中留下的大量信息開始刺激着她的腦海。
這種精神的折磨下,葉嵐忻只覺得時間過的非常的慢,慢慢的她似乎能感覺到樓下打鬥的情況,手上的感覺也慢慢清晰起來。
隨後她一把將魔珠從那石台上拿了下來,君御風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只是此時的君御風面色蒼白,滿頭冷汗。
「御風!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了?」
君御風笑着保住了葉嵐忻:「還好,你沒事。嵐忻,或許,以後我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了……」君御風說道這裏,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葉嵐忻的身上。
而此時,樓下葉亮等人,只覺得身上的束縛似乎沒有了,楚秋和楚冬兩人看向樓上的目光頓時大變。楚秋也沒想到,魔珠竟然真的沒取下來了,一時間心中怎麼都想不明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燕非焰大步走了進來笑着道:「果然還是她有辦法,哈哈!有意思,楚冬,你機關算盡,是不是沒想到,嵐忻會是你魔宮中人,當然了葉嵐家族本就屬於你魔宮,只是她不僅僅是葉嵐家族的女兒啊。」
「燕非焰,你到底是什麼人?」
燕非焰笑着道:「真是不湊巧,我也是四大家族的遺腹子。唉,你說你,殺人的時候怎麼就總是殺不乾淨呢。」
葉麟不可思議的看着燕非焰,什麼四大家族,什麼叫葉嵐忻不僅僅是葉嵐家族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楚秋和楚冬所說的魔宮又是怎麼會是,為什麼,好像一瞬間所有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上面的門開了,與此同時,葉嵐忻身上披着君御風的紅色長衫,此時的她就仿佛變成了當年的魔女一般,目光冷然,她抱着君御風緩緩落了下來:「殺了他。」
聲音很淡,但是燕非焰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絲毫沒有抵抗力,直接應了下來:「是!」
這一幕讓葉麟和冷廷風都皺起了眉頭,但是他們看着被葉嵐忻抱着的君御風臉色慘白,呼吸也若有若無,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唐浩宇,快進來。」葉麟急忙喊了一聲。
唐浩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幫人,當他看到葉嵐忻跪坐着抱着君御風的時候就嚇到了,不是只會受點小傷麼,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一個閃身來到君御風身邊,伸手搭脈,臉色頓時大變:「嵐忻。」
「救他!」
「好,只要你說我都盡力,其實你知道,我不太想救他,因為……」
「哪怕我死,也要救他!」
唐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