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
雖然張德不認為這裏會有人認識他,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卻是一位女士坐在大堂里的咖啡廳向他招手。
叫他的女士帶着大大的墨鏡,張德沒有認出來,不過還是好奇的指了指自己,見女士點頭,便也不糾結,抬腿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的時候,女士把墨鏡取下來,見此,張德才笑着說道:「原來是君姐!」
「阿德,你怎麼到台北來了?」鄧利君好奇的問道。
當初因為張德賣歌給寶麗金的事情,兩人為了溝通歌曲的演唱等事情,在香江也是見了數次,也算得上朋友,不過也僅僅是普通朋友。
「過來談點生意!倒是君姐怎麼會在這裏?等人嗎?」張德笑着說道。
鄧利君搖搖頭,笑着說道:「下午有個歌友見面會,我提前過來的,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你了,坐下來聊一會吧?」
對於鄧利君的邀請,張德也沒有故作姿態,爽快的坐到了她的對面。
「上次那張粵語專輯我怎麼沒見發行呢?」坐下後,張德想起了這個問題,於是好奇的問道。
鄧利君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公司安排的,錄製都做好了,但是因為要到rb去,先發行一張日語專輯,等rb那邊差不多了再回香江去發行你寫的那張粵語唱片,到時候我也好抽出時間來配合宣傳。」
對此,張德也只是笑了笑,表示理解,因為當初是把所有歌曲全部打包賣給了寶麗金,所以關於歌曲的發行問題,張德也沒有關心過,只不過今天在這裏剛好遇到了鄧利君,隨口問問罷了。
「阿德是第一次到台北來?」兩人聊了幾句唱片的事情後,鄧利君又開口問道。
「今天早上的飛機才到,剛剛到酒店就遇到君姐了。」張德笑道。
鄧利君點點頭,也笑着說道:「哦,那我們還是挺有緣份的。我也是前幾天才回台北,對了,阿德在台北待幾天?」
「還說不定呢,快的話三五天,慢的話可能要半個月。」張德這次過來除了談布料的長期供應外,主要是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牛仔布的彈性問題,所以具體時間也沒法確定。
「辦完事情多玩兩天吧,我這幾天忙完了會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帶你在台北遊覽一番怎麼樣?」鄧利君略施粉黛的臉上帶着真誠說道。
張德想片刻後便點點頭,說道:「那到時候麻煩君姐了!」
張德也是第一次到台北來,本來就想遊覽一番,正好有本地的朋友做導遊的話倒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兩人又閒聊一陣後,鄧利君要去準備歌友會了,張德也告辭離開,走之前,鄧利君把自己家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張德,讓他回頭事情辦的差不多就給她打電話。
張德離開後,鄧利君看着漸漸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由得想起了在香江時候,因為音樂,每一次見面兩人的相談甚歡。
有時候都不由得自己會感慨,明明比自己還年輕許多,卻感覺到張德身上充滿着才華,不僅一手打造了風靡香江的廣告片,在音樂上也讓自己大有知己之感,他寫出來的歌詞,每一首,每一句都是如此的經典,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仿佛每一首都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樣。
其實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剛才也不知道為什麼,鄧利君在看到張德的第一時間便不由自主的叫住了他。
鄧利君有點好奇,想看張德身上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才華,心裏不由的對他們的約定有了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小期待。
.......
「阿寒,你沒問題吧。」張德攙扶着周小寒站在酒店外面。
「沒事!嗝...」周小寒打了一個酒嗝後,終於把舌頭捋直了說道:「阿德,你...你就不送了,明天...明天我來接你們一起去廠里我們再談正事!」。
隨後一擺手,在酒店的服務生幫助下上了一輛剛攔下的出租車。
「阿德,你...你回去吧!我...我們明天見!」周小寒向張德擺擺手,說道。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張德感覺周小寒現在的狀態有點懸。
「我...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周小寒說完就轉頭吩咐出租車出發了。
「那阿寒你路上小心!」見此,張德也是無奈的說道。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小寒直接帶來了兩瓶金門高粱酒,說是台島第一名酒,讓他們嘗嘗台島的特產,於是一頓賓主盡歡後,兩瓶酒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其中大部分都進了張德和周小寒的肚子裏面,鍾老闆不怎么喝酒,所以只嘗了一點。
於是就有了門口的一幕,張德雖然有點暈,但是感覺還好,周小寒則是一搖一擺的被張德扶了出來。
......
周小寒被出租車載着到了自己家門口,一下車,被冷風一吹,胃裏一陣上涌,當即就在路邊吐了起來。
片刻之後,周小寒感覺自己的胃好像吐空了,從包里掏出紙來,擦擦嘴巴,站了起來,吐過之後感覺好多了,於是又一搖一擺的往自己家走去。
好不容易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一進門,卻見自己的父親坐在沙發上。
「阿寒,怎么喝着麼多!」周父一見兒子回來,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問道。
周小寒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說道:「香江來了一個客戶,也聊的蠻投機的。」
「做生意也不用喝這麼多!」周父的表情依然嚴肅,不過比剛才好多了,知道自己的兒子也算是正事,沒有在外面亂來。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年,廠里的訂單被民興紡織廠擠壓的很厲害,香江市場都快丟完了。」周小寒一臉無奈的說道。
「只要好好經營,肯定是沒問題的!」周父肯定的說道。
「現在那還有你們那時候那麼簡單,我們的設備,技術,資金都不上民興紡織廠,這個客戶還可能是需要長期供應的,所以我肯定要抓住的。」周小寒一邊說着,一邊從桌子上倒了一大杯水準備喝下去。
紡織廠也是周父當年一手創建的,其中也是歷經了不少困難,才有了今天的規模,可能是因為當年打仗的關係,這兩年年紀漸長後,身體也感覺大不如前,好歹自己的兒子還算爭氣,於是已經把紡織廠交給兒子打理了。
「對了,這個客戶還說過,他父親當年和你一樣也是八十八師的軍官,後來退到香江去的。」周小寒喝完水後,一抹嘴巴,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聽自己的兒子說道,周父突然興奮的問道:「他父親叫什麼名字?」
「額...」周小寒撓了撓頭,想了想後說道:「我沒問呢,不過那位客戶姓張,他父親應該也姓張吧!」
周父聽言,一巴掌拍在周小寒的腦袋上,臉上帶着微怒,說道:「說話怎麼說一半,明天去問清楚!」
周小寒被自己父親拍了一巴掌,不過也不敢多言,只得手扶着剛才被拍到的地方,委屈的說道:「知道了,明天我去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