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夜色已經降下,趙雅之猶豫了一會,起身對梁戴珍說道:「阿姨,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吧。」
「阿德估計今天有事情耽誤了吧,阿芝要不晚上就在這裏住吧,房間多着呢!」梁戴珍笑着挽留道。
「還是...還是不要了吧。」趙雅之猶豫着說道。
「有什麼關係,我一個人在家裏面,阿德又忙,我可希望有個人來陪着我呢。」梁戴珍牽着趙雅之的手,誠懇的說道。
「這樣子...太打擾了吧。」趙雅之依舊有些猶豫。
「怎麼會是打擾呢?就當再陪陪阿姨說說話吧,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這麼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那...那好吧,打擾阿姨了!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吧!」趙雅之見實在推脫不過,只得答應下來。
「嗯,好的,我去給你收拾房間。」梁戴珍見趙雅之答應下來,也是高興的起身去收拾了一間乾淨的房間出來。
「鈴...鈴...鈴...」
趙雅之剛剛給家裏打了電話說今天不回去了,才放下電話,電話鈴便響了起來,她猶豫片刻後便拿起了電話。
聽到話筒內傳來張德的聲音,趙雅之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阿芝!」
「芝姐,你怎麼在我家裏。」張德很是詫異的問道。
「我...我...嗚嗚!」趙雅之張張嘴,卻哭了出來。
聽到趙雅之的哭聲,張德連忙說道:「芝姐,你怎麼了。」
聽到趙雅之在自己家裏,張德明白了下午多半是有什麼誤會。
「那個...那個下午的時候我看到你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趙雅之的聲音里還帶着一絲哽咽。
「好啦,芝姐,我...」張德想安慰趙雅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見此,趙雅之的眼淚又滑了出來,去收拾房間的梁戴珍聽到外面的動靜,趕忙出來,卻見趙雅之站在電話前抱着話筒,滿臉的淚痕。
「阿芝,怎麼了。」梁戴珍好奇的問道。
趙雅之見此,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把電話遞給梁戴珍說道:「阿德的電話!」
「德仔,你怎麼回事,晚上怎麼不回來,阿芝等了你一晚上!」梁戴珍接過電話便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話。
「媽,今天出了點意外,晚上叫芝姐別回去了,明天我會來接她!」張德故作輕鬆的說道。
「出什麼事情啦?」梁戴珍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電話里不方便說,明天我回來再說。」張德只得先敷衍過去,免得梁戴珍擔心。
「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要欺負阿芝了,這麼漂亮的姑娘,說兩句話就被你氣哭了!」梁戴珍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道是張德欺負了趙雅之。
「媽,哪有的事情,你把電話給芝姐吧!」張德大報冤枉的說道。
直到電話里再次傳來趙雅之的聲音,張德又再次開口說道:「芝姐,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明天我回來再說。」
「是我的不對!我...」兩句話沒說完,趙雅之的聲音又開始哽咽。
「芝姐,明天我回來再說吧,晚上你好好休息!」張德見此也打了結束語,再說下去,估計趙雅之又得梨花帶雨,加之電話里也說不清楚。
「嗯,那我等你!」趙雅之溫柔的說道。
「嗯,晚上好好休息!」
......
次日,張德先把蕭遙送了回去,再驅車趕了回去,到家後也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遇到襲擊,當然和蕭遙的事情他肯定沒說。
看着緊張的兩個女人,張德擺擺手笑道:「沒事的,以後我會小心的。」
隨後張德在梁戴珍的千叮萬囑下才離開了家裏,又把趙雅之送到了電視台,今天她還有戲要拍,在車上兩人也就把誤會說開了。
車子停在電視台外面,張德轉頭看着趙雅之說道:「芝姐,對不起,是我太小氣了!」
趙雅之把張德的手牽住,說道:「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會再和那個黃醫生見面了!」
「不用的,你也有自己的朋友。」張德笑着說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黃汗偉前世和趙雅之的糾纏讓自己放不開罷了。
見此,趙雅之也是笑了笑,隨後在張德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臉上帶着開心,說道:「那我罰你下午來接我下班!」
「樂意之極,我的女神!」張德把趙雅之的手拿起來,在手背上輕輕一吻後說道。
「討厭!」趙雅之佯裝輕輕打了張德一下,轉身下了車,只給張德留下一陣香風。
坐在車上的張德嗅着車裏留下的佳人余香,嘴角往上仰了幾分,見趙雅之進了電視台的大門後才發動汽車離開。
......
張德到公司後,沒多久,馬挺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德少,我昨天查過了,上次那幾個古惑仔不過是在九龍混街頭的,算不得什麼,應該不會跟着你到赤柱去襲擊你。」電話中馬挺強給張德分析道。
張德想了想,說道:「確實,這裏面有幾個問題,一個是我早沙灘上呆了一下午都沒事,證明不是一直跟着我的,很有可能是後面在路上看到我的;二個是,那幾個人明顯和一般的古惑仔不一樣,怎麼說呢,我能感覺到,那幾個人明顯不像混街頭的,身上有種殺氣,對,是殺氣,應該都是見過血的人。」
馬挺強聽完後,猶豫了片刻,他隱約知道一點,自己家的生意昨天在那邊出了一點事情,但是自己家裏的生意平時也不怎麼摻合,這也是為什麼自己父親要到《東方日報》上班的原因。
良久之後,馬挺強說道:「阿德,這幾天你小心點吧,回頭我再調查一下!」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掛上電話後,張德把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有千日做賊,哪來千日防賊的道理,但是現在連是誰要襲擊自己都沒有線索。
生意上的敵人,很快張德便否認了這種想法,自己公司才開了沒多久,也不至於積下如此大仇。
想了一陣,豪無頭緒的張德也想不到答案,只得放棄,於是重新拿起筆寫着自己沒有完成的策劃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