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的身體一下僵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簡時初也微微怔住。
他有潔癖,極其嚴重的潔癖。
他坐擁無數財富,長的又禍國殃民,無數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從小到大,他身邊什么女人都有,可他的潔癖令他反感女人。
他對女人的化妝品過敏,不管什麼樣的女人,最親密的距離,僅限於摟摟抱抱而已。
長這麼大,他初吻還在。
因為這事,他被他那些哥哥和損友們嘲笑過無數次。
他討厭接吻。
接吻就是吃人口水,多噁心?
真不明白他那些損友們為什麼玩兒的那麼樂此不疲,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讓他吃別人口水,還不如讓他去死!
可是今天,薄唇刷過眼前這丫頭的臉頰,感覺竟不錯。
嫩嫩的、滑滑的、軟軟的。
臉頰的觸感都這樣的好,那嘴唇……
他的視線下滑,落在葉清瓷的唇上。
弧度柔美的唇,瑩潤粉嫩,仿佛鍍了一層水光,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品嘗。
他喉結滑動了下,薄唇準確無誤的落在葉清瓷的唇上。
「唔……」葉清瓷猛的睜大眼睛,拼命晃動腦袋,想要躲開簡時初的唇。
不滿意被抗拒,簡時初一把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沒有任何技巧,像一匹狂狼,在葉清瓷口中橫衝直撞。
他的手指鐵箍一樣,扣着葉清瓷的後腦,葉清瓷實在躲閃不開,牙齒一扣,咬在簡時初的舌頭上。
「!」簡時初狠狠咒了一句,在唇上擦了一把。
出血了!
「!」看着手上刺目的血色,他忍不住又狠咒了一句。
這世上,能讓他簡時初流血的,她還是第一個!
該死的!
不過……他的視線又落在她的唇上……接吻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她的唇,像塗了一層蜂蜜的果凍,軟軟的、甜甜的,說不出的清甜芬芳。
難怪他那些損友們,都熱衷於玩兒這樣的遊戲。
想到今天終於把他的初吻交代出去了,以後再也不用面對他那些損友們的嘲笑了,簡時初盛怒的心情,漸漸變得愉悅。
不錯,不錯!
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他還有什麼沒做的?
對了!
摸女人!
每次和他那些損友們在一起,他那些損友們就要左擁右抱,在那些女人身上摸來摸去。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興趣缺缺,趕蒼蠅一樣將那些女人趕的遠遠的,還因此被笑過不像個男人。
把他笑惱了,他就擄袖子揍人。
他寧可費力氣把他那些損友打的滿地打滾兒,也不願把時間浪費在那些女人身上。
胳膊大腿他自己沒有嗎?
犯得着去摸別人的?
何況那些女人,臉上塗得白的像鬼,身上嗆的像是噴了一整瓶的殺蟲劑,胸前那團肉,不知道塞了多少矽膠,看着就倒胃口,有什麼好摸的?
哪兒像眼前這個,臉上沒擦粉,唇上沒塗唇膏,看胸、部的大小,肯定也沒塞過矽膠。
這個是純天然無污染無刺激的!
別問他怎麼知道,他剛剛不是才親自用嘴「檢驗」過了?
哦!
對了!
剛剛他只檢驗了嘴,胸還沒驗過!
簡時初是行動派,想到哪裏,做到哪裏,手一伸,呲啦一聲,葉清瓷的上衣被撕開。
「啊……」葉清瓷一聲驚叫,又羞又怒,氣的險些又暈過去。
她想逃跑、想躲開、想抬手遮住身子,可她的四肢都被鎖鏈鎖在牆上,她除了徒勞的掙扎,什麼都做不到!
簡時初的手指,緩緩的撫過葉清瓷玉白幼嫩的肌膚。
因為羞恥,葉清瓷的身體很快爬上一層粉色,纖長如竹的玉臂,盈手可握的腰肢,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愈加蠱惑迷人。
眼睜睜看着簡時初的狼爪,一寸又一寸撫過自己的身體,葉清瓷的眼中,絕望的盈滿了淚水。
「簡時初,你殺了我吧!」她哽咽,「你殺了我好了,有種你殺了我啊!」
一滴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滴在簡時初的手上。
簡時初的手指僵了下,不但沒收回去,反而變本加厲,遊走的更加愛昧,「我不殺你,殺了你,誰告訴我孩子的下落?這樣不是很好?」
他身子前傾,薄唇湊到葉清瓷的耳邊,「葉清瓷,告訴我,你還是處嗎?」
葉清瓷猛的睜大眼睛,眼淚落的更凶,「簡時初,你混蛋!」
簡時初又摸了幾把,掌心柔軟嫩滑的手感,令他好心情的翹起唇角,「你還是處吧?」
雖然是疑問句,卻已經是肯定的語氣。
掌心撫過的身體,幼滑青澀,鼻端縈繞的淡淡幽香,令他莫名的想起四個字「處、子、之、香」。
無意之間,他遇到了一個極品。
一個令他另眼相看的極品。
手指沿着她細長優美的脖頸,緩緩上移,再次落在她的下巴上,曲指捏住,「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寶寶在哪裏?你要是不說……」
他微微歪頭,薄唇貼上她的耳際,「我就在這裏辦了你!」
葉清瓷自然知道這個「辦」字是什麼意思,她恐懼的渾身發抖,眼淚一串又一串的滑出眼眶,可她還是咬緊了唇。
她不能說。
她不能害死水晶。
是她自己倒霉,從生下來就倒霉,今天不在這裏悲催,改天也會以其他方式悲催。
是被強還是被殺,都是她的命,她不能連累寶寶和水晶。
簡時初貓戲老鼠一般,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解開她手腳上的鎖鏈。
葉清瓷的手腳早就軟了,全靠鎖鏈掛在牆上。
鎖鏈鬆開,她的身子失去支撐,趔趄着朝地上摔去,被簡時初一把撈進懷裏。
簡時初有潔癖,雖然葉清瓷剛剛被用過刑,卻沒見血,只是十根水蔥兒似的手指,指尖都被電擊的青紫了,腫脹的像十根青紫色的蘿蔔。
簡時初抱起葉清瓷,把她摔在床上,覆身壓上。
葉清瓷顧不得手指上的疼痛,拼命反抗。
一個追,一個逃。
一個想壓上,一個拼命抵抗。
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咕咚」一聲,葉清瓷被簡時初失手甩到床下,腦袋撞上地板,身體痙攣了下,眼睛緩緩閉上,再次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