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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白薇虛弱地聲音從一旁傳出----
「沒用的最近咱倆已經血祭了太多次靈兵之術,雖然身體表面上已經恢復,但實際上元氣大傷,此時根本無力叫出靈兵,你我的道行和我哥比還差得遠,不懂他的深奧法門,如今即便想拼上性命以靈兵對敵,都不可能了…;…;」
白薇說着苦苦一笑,我還不死心。繼續嘗試,然而結果卻都是一樣,而就在這時,那人魔已又滿臉詭笑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喘了幾口粗氣,無力地抬起頭來朝着白薇望去,問道:「白薇,咱就真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嗎?」
白薇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了,他是魔,與咱遇到的那些所謂的『仙家』以及惡鬼不同,對付那些東西有章可循,終究是妖和鬼道眾生,可魔卻不同,仙家與鬼即便害人,也是磨人的精神。魔卻能直接取人的命…;…;別說眼前這人魔道行高深了,即便是之前的陳國富,若不是用陣化解他身上的魔性破他,我們唯一能對付他的手段,怕是也只有靈兵了…;…;這就是驅魔人…;…;小六子,我們很脆弱吧…;…;」
「嘿嘿,還真是脆弱…;…;」
我也苦笑着搖了搖頭,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腦海中更不禁回想起了再前往度朔山的那場幻境之中,蠪侄所對我說過的那番話來。
是啊。相比之下,做魔多自在,多威武,甚至曾經一個被我們所不恥的死胖子,都能一躍成為高高在上,令我們絞盡腦汁才對付得了的人魔,而我們不單要遵守正道,再那些妖魔鬼怪的面前,卻更顯得出奇的無力與弱小,難怪連殷長生那種超凡脫俗的高人,都甘願化身為魔,解脫這『道』的束縛呢…;…;
誰能想到,他一介堂堂茅山大宗師,關鍵時刻卻連一個孩子都救不了?
那種無力感,脆弱感,如今趴在地上、被打得快要站不起來的我,無疑已經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而就在這時,迷濛地夜雨之中,忽地傳來一個聲音,我仔細聽。那似乎是村委會大喇叭在廣播,喇叭里傳出的確實陳國生的聲音----
「全體村民請注意!全體村民請注意!距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請大家各自待在家中不要開門、不要隨意走動!請千萬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隨意走動…;…;」
聽到這廣播聲,白薇不禁一笑。說道:「陳國生這小子不愧是專業團隊出身,做事確實有分寸…;…;」
「有分寸?你不是說讓他趕快轉移村民離開嗎?他怎麼還讓大家不要亂走動?」
「小六子,這你就不懂了,如果這時候他通知大家可能有生命危險,幾百口村民肯定會爭先恐後地收拾家當逃走。到時候一亂,不就更不好收場了嗎?他應該是想先穩住村民們,再派人有序地將村民們帶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無法收場…;…;」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聽白薇說完我鬆了一口氣,然而卻聽正朝着我倆走來的那人魔忽地驚呼道:「你們竟然想轉移走所有人?你們想得美!今晚你們都要死…;…;」
說話間,人魔張牙舞爪就朝着我和白薇撲了過來,我倆趕緊從地上掙紮起身,雖然身邊已經沒有什麼合手的法器可用了,但還是不卑不亢地朝着人魔怒視了過去,只等着他逼近之後,朝他發起最後的一輪猛攻,完成自己身為驅魔人的最後使命。
而就在這時,那撲過來的人魔卻忽然戛然止步,一愣之後轉而笑道:「嘿嘿,你們想坑我?想拼命來纏住我,好讓我沒辦法去救陳國富是不是?啊哈哈哈,你們想得美,眼下那死胖子可比你們都要重要得多…;…;」
話說到這兒。人魔猛一轉身,竟朝着宋雨霏家的方向狂奔了過去,這更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因為此時此刻那關着陳國富的棺材,就擺在宋雨霏家的院子裏,也不知道陳國生是不是已經成功將那棺材轉移走了…;…;
見勢不妙,白薇趕忙朝我一聲驚呼----
「小六子,陳國富不能被帶走,陳國生更不能出事,我們得趕緊去阻止他…;…;」
「明白!」
我點了下頭。說着話跌跌撞撞走到牆邊,從地上抄起了兩根柴火棍來,將其中一根扔給白薇之後,我倆拄着棍子頂着大雨就朝那人魔所去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可我們的速度終究是趕不上那人魔,等我們好不容易趕到宋雨霏家門口時。只聽得裏面傳來一陣廝殺慘叫聲。
我剛要奪門而入,白薇卻忽然一把拽住了我,緊接着先看了看表,緊皺着眉頭說:「小六子,六點才會天亮。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成功拖住那人魔一個多小時,三光必能殺死他…;…;」
「一個多小時,這…;…;」
我不免有些猶豫,再看白薇,已扔掉手中的棍子,並將身上那件用紅布裹成的『紅袍』脫了下來,在手裏連擰了幾下,就擰成了一條紅繩。又朝我說道:「不試試怎知做不到,但你記住,無論如何,你我之中必須要活下一個來,以便到三河縣完成該完成的事…;…;」
「白薇…;…;我。明白…;…;」
我狠狠點了點頭,就見白薇對我甜甜一笑,沒等我再說話,她已單手按住我的肩膀,又借力在宋雨霏家院牆上一點,就已攥着那紅繩輕巧地竄到了牆上。
與此同時,我也猛然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進到院子裏一看,就見泥濘的地面上早已血流成河,三四個身穿西裝的黑衣人已經倒地不起。有兩個還在痛苦的呻吟,而另外幾名西裝男正瘋狂地朝那人魔撲去,卻又很快被打倒在地…;…;
我又往棺上一看,似是在村委會剛喊完廣播就趕忙跑回來的陳國生還正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此時此刻正立在棺材上。手裏倒攥着一把特種兵慣用黑鋼匕首,警戒地盯着正步步逼近的人魔…;…;
眼看人魔冷笑着接近棺材,滿臉慌張地陳國生忽地一聲怒吼,一個縱身就從棺材上撲了下來,手中的匕首同時朝着人魔頭上扎了下去,可根本沒等扎到人魔,卻已被人魔一把打飛了刀,緊接着抬手就將陳國生的脖子攥住,將他『嘭』地一聲按在了棺材上…;…;
「你們若是趕緊跑,沒準還能奪過此劫!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那人魔連往陳國生胸膛狠砸三拳,三拳下來,陳國生『噗』地一口鮮血就吐在了那人魔血肉糜爛的臉上,已是奄奄一息…;…;
人魔一聲冷笑。便將陳國生甩在一旁的水泊里,又掃他一眼說道:「你別着急,等我先救了我的『實驗品』,再殺你不遲!」
他說着就要去掀那被繩子綁住的棺材蓋,哪知道趴在地上的陳國生卻一把抱住了人魔的腳,奄奄一息地說----
「不,不許你碰…;…;我哥…;…;」
「臭小子!」
人魔狠一瞪眼,猛然一腳就將陳國生踢飛了出去,而就在這時,我已破門而入,白薇也已從牆上飛身而下,而手中以紅布擰成的繩子已經代替紗布綁在了自己的左手腕傷口上…;…;
飛身落下時,就見白薇忽地猛拽繩子頭,那繩子立刻開始從她手腕上划動,紅繩磨開白薇的傷口,血瞬間沾染在紅布之上,而沒等那人魔反應過來,白薇已又騎到了那人魔背上,晃手間,將血淋淋的紅布在那人魔的腦袋上連纏了三圈,霎時間,滾滾白煙伴隨着人魔的慘叫聲從紅布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