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翊獨自一人在鍾離馥的院子裏,皺了皺眉頭看着盆栽長滿了雜草。修剪之餘,餘光望向了站在他身後的鐘離馥。
「可還順利?」拓跋翊輕笑問道。
拓跋翊明知道結果還依舊問她,鍾離馥不做聲,只是盯着那盆盆栽。
拓跋翊動作很緩慢,聽到「咔嚓」的聲響,不知為何在鍾離馥的眼裏,他仿佛在說無用之人就像雜草一樣,斬草除根,不留禍患。
「聽花芝報,你有事找我?」拓跋翊停止了動作,笑意漫捲地轉身道,「我若說有個可靠的消息你還會不會擺這幅面孔對着我?」
鍾離馥頓時內心不悅,感覺他就是喜歡刁難自己。她淡淡地道,「拓跋翊,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樣了,有消息就說吧。」
聽完她的話,拓跋翊的嘴角不由得揚起,輕聲道,「隔牆有耳,去別的地方說罷。」
鍾離馥點了點頭,隨後她與拓跋翊去了池塘旁。這裏地處空曠,也未有什麼可隱蔽之地,算是安全。
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他今日心情愉悅,不知曉發生了何事。
「鄒家……已經控制了老皇帝了。」拓跋翊第一句就切入了重點,看着鍾離馥蹙緊了眉頭,他便接着說道,「北魏玉璽被拓拔篤所獲,老皇帝在被控制之前已下令讓拓拔篤及其親信團來南邊參加此次思辯盛會。」
鍾離馥恍然大悟道,「參加此次思辨盛會實際想給拓拔篤創造機會拉攏南邊,消滅鄒家。」
拓跋翊露出冷笑,他點頭說道,「無錯,好一妙計。」
「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鍾離馥不由得說道,隨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別可靠消息?」
「鄒家那邊可不曉得會想什麼對策。」拓跋翊想起了剛才修剪的那一盆盆栽,「無用的雜草雖無用,但也有利用價值。局勢已定,只差時機了。」
鄒家府邸。
蓮見跪地參見眼前的老者,老者正在品茗,他叩首道,「蓮見見過族長。」
「起來,坐着吧。」
「是。」蓮見起來坐在老者的對面,隨後丫鬟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遞給他,他看了一眼那丫鬟,隱約感覺有些古怪。
老者捻須道,「她名叫翠宜,正是及笄之年,也是老夫是精心培養的泡茶丫鬟,身家也算清白妥當。若無問題,你便收個房罷。」
蓮見聽得出老者的語氣上的態度,上次族長向自己提這事也一直被自己忽略了,卻沒想到此次他卻直接給自己塞了個人來。
蓮見淡淡地看了翠宜一眼,並無好惡,只道,「蓮見遵命。」
聽到他毫無猶豫就承了老者的話,翠宜便立刻嬌羞着臉紅跪地,輕聲道,「翠宜雖無德無能,但定會盡心盡力地伺候公子的。」
老者聽了甚是滿意,便對蓮見說道,「翠宜雖出身卑賤,但心地善良,樣貌出眾,泡茶功夫深得吾心。納妾之事雖不宜操辦過大,但也要體面風光,你可明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