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裏,祁靈均的臉色發白,沉默不語。鍾離馥則閉着雙目,思考着一些東西。
「馥兒可順利的闖入了殿下的藏寶室?」
鍾離馥睜開美目看着祁靈均,說道,「過程很順利,並無人跟蹤。」
祁靈均點了點頭,繼續道,「可拿了什麼東西?」
鍾離馥心中一震,她知曉不能所有事情都向祁靈均一一匯報,她佯裝輕鬆道,「取了幾件值錢的玩意兒罷了,與一塊令牌。」
「令牌?」祁靈均蹙眉反問,「什麼令牌?給我瞧瞧。」
「此處光線太暗,回府再告知兄長便是。」鍾離馥回答道。她瞧了瞧他的臉色,反而問道,「兄長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老賊派來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果真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祁靈均冷笑得繼續道,「手臂中了敵人的毒針。」
鍾離馥看了看他的衣袖上黑色的痕跡,那是中毒的跡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祁靈均則暈倒了。
她立刻命馬夫快馬加鞭速速回府。
一夜過後,祁靈均用內功把身上的毒逼出,還有些點毒素還殘留在體內。鍾離馥前去祁靈均的房間,剛巧大夫從房間出來。
「九小姐,萬安。」大夫恭敬地行禮。
「兄長的傷見好了嗎?」鍾離馥問道。
「主子的傷因體內殘留了毒素,需要藥調理即可,並不打緊。」
鍾離馥點了點頭,隨後進了祁靈均房,微微俯身道,「兄長身體可有好轉?」
「大體無礙,那些東西還要不了我的命。」
祁靈均正在床上閉目養神,聽見鍾離馥的聲音便睜開了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可能剛塗過藥的原因,房子裏正瀰漫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可吃過午膳了?」
祁靈均稍稍坐了起來,只和了一件單薄的中衣。
鍾離馥笑了笑,為他把被子拉上來了一些,道,「兄長不吃,馥兒自然不敢吃。」
祁靈均笑意漫捲,伸手示意鍾離馥坐到身邊來,「為兄有傷在身,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馥兒也願意跟我一起吃?」
「自然。」鍾離馥從袖口拿出了令牌遞給了祁靈均,問道,「兄長可知此令牌是有何用處?」
祁靈均盯着刻有同街兩字的令牌,久久不語。
鍾離馥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皺了皺眉問道,「莫非此令牌有問題?」
祁靈均猶豫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那是一塊污垢之地。」
「兄長所指的是同街?」
他點了點頭,繼續道,「同街裏面有着最奇怪黑暗的交易,只要肯付出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祁靈均把令牌歸還給鍾離馥,問道,「可從聖上的藏寶室所得到的?」
「是的,馥兒不敢欺瞞。」鍾離馥起身便跪在地上,「馥兒斗膽向兄長……」
「不必說了,馥兒想去同街?」祁靈均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地道,「你先起來。」
鍾離馥起身,她知道祁靈均定會為昨晚去秘密公館的事而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