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悔莫及,淺淺,你知道那種心痛嗎?」沈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悲傷,,仿若背負了一座泰山似的沉重,壓抑得人心口難受。
「等到人沒了,後悔就晚了!」沈梁苦笑着說了一聲,「淺淺,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我是男人,知道男人再想些什麼,霍斯寒只是沒認清楚他的內心罷了而你,也還喜歡他」
「我」
「別急着否認,問問你的內心,十幾年的感情,你真的放下了?」沈梁說。
慕淺被沈梁說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說道:「就算如此,我們也回不了頭了!」
邊說着,慕淺還邊揚了揚手裏的離婚證。
沈梁笑了,「傻淺淺,除了死亡,沒什麼能夠阻止兩個人相愛!」
他的大手放到慕淺頭上,輕輕的揉了揉。
慕淺聞言,眼淚唰的就滾了下來。
這一刻,她不知道是在悼念過去,還是在為沈梁心痛。
他這笑,灼傷人眼!
明明心底在滴血,臉上卻帶着笑,這種極致的對比,讓人心痛不已。
慕淺不敢再問他和宮燦發生了些什麼。
「淺淺,趁着還來得及,別放棄!」沈梁又說了一聲,「呵你會嫌我煩了吧?像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哪有?」慕淺連忙擺手,笑說:「這麼久不見,沈梁哥你是越來越帥了呢!」
知道他是好心勸誡自己,慕淺倒也不反感。
和沈梁談了許久,這才回了家。
目送慕淺離開,沈梁剛剛還溫和的笑意迅速消匿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那目光,就好似以上帝的目光,看着小白鼠在籠子裏拼盡全力的掙扎着,卻怎麼逃也逃不開。
是惡趣味,更多的是陰森詭譎!
「蠢!」沈梁嘴裏惡毒的吐出一個字,臉色陰沉駭人,仿若地獄修羅似的,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陰森氣。
拿到了離婚證,慕淺一連幾日都窩在家裏,整個人懨懨的,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直到這時候,她才猛的發覺,原來過去幾年,她忙這忙那,幾乎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竟然從來沒為自己活過。
所以,一旦徹徹底底和霍斯寒分道揚鑣了,她竟是無比的閒了下來。
她知道網上有關她和霍斯寒的消息,又吵了起來,知道不會影響到家人,慕淺這一次便沒了心思理會那些。
陽台上,慕淺窩在白色的吊籃藤椅里,懷裏抱着饅頭,一手輕輕的撓着它的下顎,舒服得饅頭享受的眯着晶亮的貓眼。
「喵」
饅頭是一隻貓,白色的,胖得圓滾滾的,最喜歡的就是被人伺候着撓痒痒。
「雪兒?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慕淺驚喜的問。
放開饅頭,饅頭一躍,跳到一邊玩自己的毛球去了,時不時的伸出爪子扒拉着毛球。
自從上次她們三人雅閣聚會出了楚薇的事兒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紀雪,雖然一直知道她的情況,但卻也一直沒見面。
沒想到紀雪今天會親自上門來,慕淺有些詫異,也有些驚喜,自從紀家出事兒後,紀雪就再也沒有登過慕家的門。
「快來坐!」慕淺起身往旁邊挪了挪,紀雪上前,也坐到了藤椅上,藤椅本就不小,再加上兩個人個子也不大,倒是坐得下。
兩人肩並肩坐着,為了舒服,慕淺乾脆一手搭在紀雪肩膀上,兩人親昵的靠着。
「淺淺,我打算出國了!」紀雪突然說了聲。
「什麼?」慕淺一愣。
「怎麼這麼突然?你一個人嗎?到哪兒去?你」慕淺忙問。
「你一下問這麼多,我怎麼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