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行朗淡漠的哼應一聲,動作敏捷的在雪落的頭湊近過來的那一瞬間,便不動聲色的把這條短訊給刪除了。至於為什麼要刪除這條短訊,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雪落就只看到朗,這幾天這幾個字,後面的根本就沒來得及看,就被男人快速的刪除了。
「刪了幹嘛啊?應該是你女朋友吧,她很喜歡叫你朗?挺親切的!」雪落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稱呼封行朗為朗的人,一定是個美麗典雅的女人。而且跟封行朗的關係還非同一般。
還女朋友?!封行朗俊眸冷沉:看來嚴邦那傢伙是鐵了心的想要跟大哥封立昕一起瘋下去了!
「怎麼,你吃醋了?」封行朗撩唇淡聲,「如果你喜歡,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讓她叫他朗?雪落還真的叫不出口。這朗同郎聲,這也太愛昧了吧!
也就是女人垂眸帶羞的這一瞬間,封行朗突然就聯想到:如果女人承着男女之歡在他的身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朗,又會是怎麼一副動人的畫面呢?似乎,封行朗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
雪落的美,是那種柔情的恬美,不會刺目,更不張揚,美得十分含蓄。可偏偏這份柔情的恬美中,又帶上了那麼點兒慵懶的媚,絲絲縷縷的,分外惹人憐愛。
偶爾間,女人露出的堅韌利齒,更加刺激了封行朗一顆想早早把她柔躪了的心!他要她服服貼貼的在他身之下帶喘的乞憐。一股莫名的燥意襲來,封行朗扯動了一下頸脖間的領帶。
「行朗,別鬧了,你快想想辦法出去吧。你哥還等着咱們回家呢!」雪落實在沒心情跟封行朗在這裏耍嘴皮子。發短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女朋友,貌似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至於吃醋?自己怎麼會吃未來妯娌的醋呢!
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跟自己呆在一起麼?一門心思只想着趕緊的離開這裏,逃離他?
雪落越是這麼說,封行朗就越發的神情慵懶。他索性躺回了沙發上,挪動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閉目假寐。
這男人竟然睡下了?身陷囹圄,他竟然也能安然成這樣?一丁點兒都沒看出他有任何着急想離開這裏的跡象。完全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
雪落徹底的沒轍這個男人了!算了,他不想辦法,那就自己來想。雪落想再次嚷叫引起綁匪的注意,可又懼怕遭來那條雄壯如獅的獒犬。那只會讓局面更加的糟糕。
雪落試探性的搖晃了一下鐵柵欄,紋絲未動。那比她小胳膊細不了多少的鑄鐵管子,根本就不是她一個柔弱小女人能夠撼動得了的。雪落又沿着四壁走上了一圈,再次返回裏間的房間裏。
裏面除了一張溫馨的豪床之外,還有一個淋浴間。生活日用品一應俱全,而且還都是奢侈品級別的。在裏間,雪落髮現了一個通風口。維持着房間裏的新鮮空氣。只不過通風口處,依舊有手指粗細的防盜網。
雪落站到床上跳躍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就觸摸不到上面通風口處防盜網。
突然間,雪落聽到外間傳來了異樣的聲響。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在哭喊求饒……難道這些人又抓了其它女人關進這裏?
雪落連忙走出了裏間,急切的朝外間飛奔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雪落的整個小臉羞得紅霞漫天飛。原來剛剛並不是什么女人在哭喊求饒,而是沙發前的超大液晶電視裏正播放着一部激烈的愛情動作片。白花花的女主角那毫不含蓄的叫聲,震斥着整個房間。包括外間和裏間。
「啊!」雪落驚叫一聲,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別說少兒不宜了,這種歐美片恐怕連含蓄的亞洲成年人都不太適合看吧。那麼勁爆,幾乎到了用生命在演繹的地步。
這,這片子是封行朗播放的嗎?驚羞萬狀的雪落朝沙發上的封行朗看去正好,封行朗的目光也尋覓而來,四目對視的那一瞬間,在愛情動作片的刺激聲下,雪落的臉羞得更甚。幾乎快滴出了血來。一個人也許會半尷半尬,而兩個人則尷尬到不行了。更何況還是一男一女!
「你……你放這東西幹什麼啊?趕緊關……關了吧!」雪落紅霞飛染的小臉上,別樣的俏麗。
一定是白默那個沒人性的傢伙!竟然播放這種東西來刺激他封行朗?想讓他看着裕火焚身嗎?
挑也不挑個含蓄點兒的,這種重口味的誇張姿態和震顫耳膜的叫喊聲,會嚇到人的好麼?
封行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朝正尋找着遙控器的雪落走了過來。
雪落着實一怔,慌張的往後倒退着,「封……封行朗,你……你想幹什麼?」
男人的突然走近,讓雪落本能的驚慌失措。電視裏的女人叫得那麼讓人面紅耳赤,雪落想不朝那方面聯想都不行。這個男人不會是因為看到這種片子,所以就……就獸心大發吧?
雪落後退,再後退,一下子退到了液晶電視上,沒了退路。這樣一來,動作片中女人的叫喊聲和男人重粗的低吼聲就聽得更加的真切了……雪落囧得都快無地自容了。
「封行朗,你……你冷靜點兒……千萬別亂來……」雪落驚恐萬狀。
監控室里,看着封行朗朝雪落走了過去,白默興奮得幾乎從沙發上蹦噠了起來,「邦哥,怎麼樣,還是我準備的這東西帶勁兒吧?你看,封行朗那傢伙已經要把持不住了!哈哈哈哈!」
原來這些愛情動作片,真的是白默讓人給遙控播放的。封立昕不是想讓他的寶貝弟弟和弟媳婦愉快的造出小人兒來麼?這片子,無疑就是在為他們兩人煽風點火般的助興啊!
「……」嚴邦濃眉緊蹙。總覺得白默這樣的方式有些不靠譜。但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刺激辦法來。
這是幾乎是封立昕臨死前的遺願,嚴邦的確很想幫封立昕完成這一願望。
或許封立昕的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封立昕死後,滿身心都沉浸在仇恨中的封行朗,的確需要一個摯親摯愛的親生骨肉來調劑即將要失去封立昕的痛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