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叢剛要是被邢二他們逼得走頭無路,難保在混亂之中會做出誤傷封行朗和兒子諾諾的意外事件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雪落不知道河屯和叢剛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仇恨,但就河屯那暴戾的行事手段,應該又是一段冤情!
河屯連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一而再的置於死地而後快,對自己的親孫子一禁錮就是五年,對於叢剛這個外人的手段,能想像到的殘忍!
所以,雪落逼迫着自己冷靜下來,同時也做出了一個堅定的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通知到河屯,讓他單獨去赴會叢剛!
想必這也是河屯自己所希望的!
雪落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無例外的,邢八靜守在門外的不遠處。
邢八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守着林雪落,就等同於在保護她!
因為叢剛跟封行那就對了和林雪落走得都很近。甚至於邢八都會懷疑,是不是封行朗在聯合叢剛來對付義父河屯!
並不是沒那種可能!因為封行朗有絕對的作案動機!
「老八,你過來一下。」
不遠處的客廳里還有或坐或站的。坐着的基本上都是河屯的義子。等級分明。
只是……只是雪落已經有兩三個小時沒見着河屯了。
眼看太陽已經西斜,雪落焦急萬分。已經十多天沒見到那個男人了,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還有兒子林諾,又那麼愛鬧騰,也不知道叢剛會把小東西怎麼樣。
滿滿的都是對丈夫和孩子的心牽和惦記。
邢八走了過來,就依在門框處,並沒有進去。這是長年累月的習慣,他們都不會侵犯雪落。
「老八,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雪落跟邢八靠得很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
「我知道要是你不給你兒子選了『十五』,我這個老八就會被代替了……我的確欠我一個人情!」
邢八瞄了雪落一眼,從腰際拔了出一把槍,將槍托轉向給了雪落。
「拿着這把槍,對着我的腦門扣動扳機,你的人情就討回去了!」
「……」
雪落憤憤的瞪了邢八一眼,從他手裏接過槍,用槍托在他的腦門上砸了一下。
「你義父呢?帶我去見他!」
心思細膩的邢八立刻眯眼,「叢剛讓你帶話了?」
的確,叢剛要帶話給河屯,林雪落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因為她可以自由的進出淺水灣,而且還不會有人攔她。即便是邢二,也會看在河屯的面子上,不會對她動粗。
雪落着實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操之過急了。
自己的小心思連邢八都看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要是知道叢剛的消息,早通知你義父帶人去將他碎屍萬段了!誰敢傷害我的孩子,誰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雪落厲厲的低嘶一聲。
「……」邢八揚了揚眉,便不再多說什麼。
「你義父呢?一早就沒見到他,他去哪裏了啊?」雪落又問。
「義父在房間裏休息呢!」
「休息?呵呵,他的心可真夠大的!感情對兒子孫子也沒什麼感情!」「……」這女人真夠蠻不講理的!
「你誤會我義父了!二哥擔心義父的身體撐不住,便給義父用了些鎮定劑!」
鎮定劑?難怪河屯能睡得那麼踏實呢!
「我要去見你義父,你幫我把邢二引開!」雪落提出了要求。
「這個……可能性不大!二哥比誰都心切義父的安危!他不會讓任何人去接近義父的,除了老十二!」
邢八的話,讓雪落一陣無語凝噎,「邢二是河屯的私生子嗎?這麼維護河屯?」
「在二哥心目中義父比親生父親還要親!跟私生子也差不了多少了!」邢八淡淡一聲。
河屯雖說戾氣兇狠,但他卻有他獨特的人格魅力。
雪落真的快瘋掉了!離叢剛所定的晚上六點是越來越近了。
而且河屯還要想辦法甩掉邢二他們,獨自去御龍城赴會。這些都需要時間!
就在雪落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從別墅的人外衝進來一個撲克臉。
「叢剛的人來了,就在小區的入口處!他說要單獨見河屯先生。」
叢剛的人來了?不是說讓她帶口信給河屯的嗎?他怎麼又派人來了?
難道是……為了幫助她?調虎離山?
看到疾步離開別墅客廳的邢二,雪落總算是聰明上了一回。
「老八,你去幫幫你二哥吧,預防叢剛使詐。」
「嗯……好。」
邢八意味深長的瞄了雪落一眼後,才緩步離開。
目送着邢八離開,雪落立刻朝河屯的房間橫衝直撞了過去。她知道叢剛提供的這個機會實在難得。
不得不說,叢剛的每一步走得都相當的心思縝密。也就不奇怪他在嚴邦的一路追殺下,竟然還能安穩的活到現在。
可等雪落衝進河屯的房間,再一次的傻眼了。
因為河屯的身邊還守着另外一個難纏的且極度愚忠的邢十二。
「十二,叢剛的人來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還是這招兒。
「二哥會去的。我只需要守着我義父!」
「……」果然,邢十二並不好糊弄。而且他從小就被河屯收養着,跟河屯的感情很親。
雪落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前來想叫醒河屯。
「邢先生……邢先生……十五他爺爺……」
好吧,睡得紋絲不動。看來鎮定劑的效果正在勁頭上。
「林雪落,你幹什麼?義父睡下才三個小時。」
「他再這麼睡下去,就快見不着兒子和孫子了!」
雪落轉身便跑了出去,一路小跑着衝進了廚房。邢十二睨了一眼,並沒有跟過來。他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寸步不離的守在義父河屯的身邊。
其實邢二還吩咐了另外一句話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義父!
但潛意識裏,邢十二並沒有把林雪落當成外人。
雪落從廚房裏再次出來時,手裏多了一盆子冰水混合物。
「你弄這些東西幹什麼?」邢十二問了一句。
「天氣太熱,我給你義父降降溫。」
這個理由,還算合理……
可邢十二萬萬沒想到的是林雪落這個女人竟然將那盆冰塊混合物一股腦潑灑在了義父河屯的臉頰上。
這女人也太歹毒了吧?!
「林雪落,你幹什麼啊!」
邢十二厲吼一聲,一把將站在河屯庥邊的雪落給甩了出去;雪落被甩出三四米,徑直撞在了窗簾上才穩住了身體。
雪落整個人被震得一陣混沌。可見邢十二的手勁兒之大,用力之猛。
「阿朗……」河屯幾乎從庥上一躍而起。
「義父,您沒事兒吧?」
邢十二立刻用毛巾給河屯擦拭着臉上的冰水。
「河屯,叢剛讓我給你帶話他讓你今晚六點,一個人去御龍城裏『天門謠』包廂等着!如果他現了你身邊尾隨了任何一個義子,尤其是邢二,就會對你的親兒子和親孫子不利……」
雪落沒有迴避邢十二,也迴避不開。
再則,真讓河屯一個人去,完全不是叢剛的對手。
而邢十二做事韌勁很足,至少不會正面去激怒叢剛!
「今晚六點,御龍城的天門謠……我記住了!」
河屯的聲音沉沉的,還透着一點兒鎮定劑後的疲乏。
看着枕邊散落的小冰塊,河屯淡笑了一下,「雪落,勞煩你這麼辛苦了。」
「對不起啊邢先生……我實在是太擔心阿朗跟諾諾了。我好害怕他們出事……我會活不下去的。」
雪落低低的嗚咽着。
河屯坐在庥沿上,靜靜的看着為自己兒子和孫水的安危而哭泣中的女人。
「林雪落,你是個好女人,好妻子,也是個好媽媽。你放心,只要我河屯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事兒!」
「義父……」
「十二,這件事兒不許讓你二哥知道。如果阿朗跟十五出什麼意外,你說我今生還有什麼意義活下去?又怎麼跟死去的阿禾交待?」
「我知道了義父。」
……
叢剛的確是個可怕的人。
更是個運籌帷幄的人。
他一邊讓林雪落帶話給河屯,約了御龍城的地點;可又派人直接去了淺水灣,帶去了讓河屯今晚六點在他的鬼屋會面的消息。
邢二當然不會讓義父河屯去叢剛的鬼屋涉險。所以他並沒有將叢剛的第二個消息告訴河屯,而是讓河屯跟邢十二和邢八他們留在了淺水灣里,邢二自己帶人赴約。
這就給河屯提供了去御龍城赴約的機會!
跟去御龍城的邢十二,被困在了御龍城外。
而心切於親兒子和親孫子的河屯,義無反顧的進去了雪落所說的『天門謠』包間。
衛康等在那裏!
等邢八跟邢十二趕到天門謠包間時,裏面已經空空如也。
三個小時後,河屯臉上的頭套被扯了下來。
在剛剛的兩個小時裏,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漂行在了海上。
「阿朗……」
等河屯適應了光亮之後,便看到了船艙正中央所高高懸掛着的封行朗。
而封行朗四米高的身之下,則是閃着陰寒之光的尖銳稜錐形地刺。
跟河屯當年的手法如出一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