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東北角的溫泉區域,周圍則設有十來個獨立的帳篷,其中最大的那個是酒館。不用說,這裏就是高消費區了。
三個溫泉都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但其中一個拉有帳幔的溫泉被譽為禁區,如果不小誤入,小命恐有不保。
日落黃昏,平靜的溫泉水在肆意的流淌着,天邊那一抹暈紅映照在溫泉之中,就猶如佩恩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情糟透了。就在剛才,羅伊與一名黑髮女子剛剛離開這裏,他們會共同渡過一個的夜晚。佩恩靜靜的目送了他二人的離去。
佩恩當然不是心疼那兩枚銀幣,他只是有些無法認同羅伊的眼光,或者說,他無法理解羅伊的審美觀。
那名黑髮女子好像叫康妮來着。真是見鬼,佩恩才不會在意那女的叫什麼名字,在他眼裏,康妮絕對與好看兩個字不沾邊。
她生着一雙三角眼,鼻子扁平,嘴唇又厚又大,關鍵是聲音聽起來也比較粗曠,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完全化形的蛤蟆精。
佩恩好意讓羅伊再考慮一下,而後者根本沒理會他的話,看得出來,羅伊似乎是尋到真愛了。
「見鬼!」
佩恩用力拍打了一下水面,然後整個人沒入了泉水之中。透過清澈的泉水,他目睹了天邊最後一縷紅暈消失的整個過程。
從溫泉中走了出來,佩恩穿好衣服,收好錢袋,然後向着最大的帳篷中走去。
酒館裏燈火通明,嘈雜聲一片,男人、女人分桌圍坐在一起,他們的面龐都帶着各色的笑容。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笑容不全都是發自肺腑的,而女人們的笑容,多半都在迎合着身邊的男人。
佩恩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他是一副生面孔。穿過人群,佩恩徑直來到櫃枱前,「一杯黑麥酒。」
「二十枚銅幣一杯。」酒保沒看來人,仍然低頭忙活着手中的活兒。
佩恩從懷中取出錢袋,將兩枚面值是10的銅幣放到了櫃枱上。對方很麻利的將銅幣收好,然後打了一杯黑麥酒遞到客人的面前。
「呼,痛快。」一口麥酒灌入口中,泡溫泉時的疲乏感頓時一掃而空,佩恩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
「嘿,帥哥,能請我喝一杯麼。」一個女人聲音幾乎貼着佩恩的耳邊說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接着是一團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肩膀,轉頭看去,嚯,這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來人是一名金髮女子,長相不算太出眾,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從她開口的胸襟可以看到一片雪白。好吧,這才是重點。
「再來一杯。」佩恩儘量讓自己顯得老練一些,但他微帶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被一名金髮香艷女郎貼身,他沒有直接噴鼻血已經算是出乎意料了。
「你是新來的。」美女問道。
「是。」佩恩說,「一個月後我將成為一名正式的僱傭兵。」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金髮女郎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需要我為你放鬆一下麼?如果你願意再付出一枚銀幣的話。」
金髮女郎端起裝滿黑色液體的木杯,送到他的面前。
「為了放鬆,乾杯。」佩恩舉杯與對方碰了一下,然後仰脖灌了兩口。
對了,不是兩枚銀幣麼?佩恩忽然想到,但女郎的眼神讓他不想再思考這些,而是試着伸出手臂將女郎攬入懷中。
令他感到血脈膨脹的是,細軟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抵抗,很是迎合的便靠了上來啊,多麼美妙的一刻!這是佩恩發自心底的吶喊。
佩恩享受着手掌傳來的細軟肌膚,他的臉色有些漲紅。這一刻,他已經不在乎酒杯里的麥酒有沒有喝完了,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你看起來有些心急,」女郎撲哧了笑了出來,如銀鈴一般的笑聲,蕩漾着男人的心,「夜晚還很長不是麼?我們可以喝完杯中酒,再一起度過漫漫長夜。」
細長手指輕柔的划過佩恩的臉龐,細膩而又溫熱。女郎撩起左側的金色長髮,將臉龐輕輕的貼了過來。
溫熱的嘴唇印在了他的臉上,柔軟的金髮摩擦着他的臉龐,女人的香氣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貪婪。
佩恩感到心口的火焰肆虐了起來,仿佛慾火即將焚身。但她說的沒錯,夜晚才剛剛開始,而且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沒錯」佩恩有些激動的說,「夜晚才剛剛開始。」
酒館裏像這樣的場景幾乎遍佈了每個角落,甚至還有一些大尺度的限制級畫面。不過,這些畫面已經無法吸引眾人的目光,只有能夠刺激到他們神經的,才會引起他們的興趣。
「快看!弗格森被扳倒了!」
「哦,我的神,她看起來還沒有弗格森的一條大腿粗壯,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在幹什麼?那是什麼眼神?我的神,她是在挑釁埃弗頓麼!」
酒館裏頓時了起來,向長桌那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呼聲也越來越響。
「埃弗頓,接受她的挑戰!」
「埃弗頓,埃弗頓」聲音最終匯攏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呼聲。
埃弗頓聳聳肩,他的嘴角微微一揚,現出了不屑的神情,「你是在挑戰我麼?小妞。」
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帳篷外的風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長桌的另一端。
「如果你敢坐在我面前的話。」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耶耶!」雷鳴般的炸響轟鳴而起,酒館中再次了起來,呼聲震耳欲聾。
埃弗頓笑了,而全場再次寂靜了下來,他扭了兩下脖子,發出咯咯的脆響,可以看到,所以的目光仿佛都燃燒了起來,那是埃弗頓的招牌動作,這意味着他認真了。
「如果你輸了呢?」埃弗頓的眼神散發着銳利的刺芒,仿佛能割開人的皮膚。
「隨你,怎麼都行。」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隨意。
「哇哦!」一片驚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