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皇子呢?」
瑜卿搖了搖頭道:「三哥為何會出現,兒臣實在不知,只是如今可以確定南容璃絕非是與三哥邀約才前往的,此人此刻正在宮外守候,父皇可隨時傳召」
何奕揚:「准」
那人進了點,顫顫巍巍的將實情講明,主要是強調了去亭子,對長公主行不軌之舉都是南容璃指使而為。
身邊的這個長公主已與自己約定,若是如是說便可饒自己一命,眼下能救自己的只有她了。
瑜卿聽聞後便說「一人之言不足以說明什麼,所以父皇還需多加考慮」
何奕揚點頭道:「你說得極是,但此時決不可這般罷休,鎢厥國借着來訪的名義,三番五次的做出越舉行為,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吳貴人鬆了一口,而這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卻被殿中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
何奕揚看向吳晗,心中自然知道她為何會這般,眼神陰晴不定。
忽而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眾人皆回頭望過去,確實太子拎着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殿中。
何昊恆跪倒在地道:「請父皇贖兒臣無罪,兒臣有要事稟告,得知您在這便匆匆趕來」
何奕揚看了同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什麼事?這又是誰?」
何昊恆站起身,惡狠狠的對着那人踹了一腳道:「此人父皇定是熟悉呢」
說着他便上前掀開她的黑面罩,南容璃的臉頓時顯現在大家的面前。
何奕揚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何昊恆回:「回父皇,此人潛入太子府,不知道在尋找什麼,兒臣的侍衛發現她,可她卻不知使出了什麼毒藥,如今我的侍衛都如發狂一般胡言亂語,兒臣只好將他們都關起來,此事體大,還請父皇做主」
何奕揚看着下方的南容璃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來延林國到底有何目的?」
此話剛落音,外面的宮人便傳到:「鎢厥國皇帝,清王爺到」
瑜卿淡淡的回頭看過去,直到南容清出現,她對着他眨了眨眼,抿着嘴笑了兩下。
南容清站在朴明松的身邊,輕微的點頭示意。
只不過瑜卿的這個動作,在朴明松的角度看來,就好像是對自己一般,他的心咚咚的就開始狂烈的跳動起來。
這樣的心悸直到看見自己的貴妃跪在地上時停止,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容璃。
直到太子何昊恆和瑜卿都將事情仔細的講了一遍,朴明松才覺得氣血上涌,沒想到她竟然偷溜出去,果然一切都是她做的。
瑜卿身邊跪着的那個侍衛,他是認得的,是她的人。
朴明松只覺得自己被氣的頭腦發暈,被人扶到椅子上喝了幾口水才稍顯好轉。
何奕揚看着下方的南容璃問道:「璃貴妃可有什麼要說得」
南容璃從始至終都沉默着,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何奕揚厚重的聲音在殿中想起,似乎着宮殿都跟着震了兩下。
「宣三皇子進宮」
吳貴人看着上方的何奕揚,她知道他今天是打算將此事徹底的查清,進度這樣的快,她不由的覺得冷汗直流,若不是危機了長公主的性命,他如何會這般心急,想來這些個皇子皇女中,除了皇后娘娘所出的這兩位,其他的在他眼裏......吳晗思及此處,立即噤聲危坐。
瑜卿走到南容璃的眼前,凌冽的聲音問道:「你到底去太子府做什麼?」
南容璃斜眸看着她,若不是自己朴明松的侍衛綁住,她一定將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撕個粉碎。
殿中的所有人都看着瑜卿,聽着瑜卿冷冷的說道:「我大約知道你為何如此?你是不是認為我將我的侍女藏在了太子府,以此來躲避你?」
馮文瑤在上方聽此便問道:「什麼婢女?」
瑜卿這才回過身來回道:「回母后,兒臣身邊的一位婢女其實是璃貴妃的故人」
何奕揚盯着瑜卿問:「怎麼回事?」
「不知母后是否還記得周可兒表姐在這裏突然急症,回府兩天後便離世的事?」
馮文瑤點頭:「記得」
「當時我便診斷出周可兒表姐所中之毒是蠱毒,再後來我便在周家找到了下毒之人,準確來說是找到了南容璃安排的人手」
「那人在哪?」
瑜卿回:「在宮外候着,等待陛下傳喚」
何奕揚:「准」
瑜卿接着說道:「後來那人誠心認錯,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與我,南容璃把握了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她才肯為她做這些事,我見她真心悔過,便也准許她在我身邊伺候,那晚璃貴妃便看見我身邊的婢女正是她的人,而我故意試探,可璃貴妃卻矢口否認」
這是當晚在場的幾人都紛紛回想起那天的情況,也逐漸的確信南容璃確實認識那女婢。
瑜卿接着說道:「南容璃心急如焚,便想殺人滅口,可她卻料錯了,那晚太子妃的婢女與我的婢女打扮十分相似,所以她便料定我會將此人藏進太子府,以防她的暗害,卻不知我根本沒有,那婢女始終在我的府上,起初兒臣不敢告知,生怕冤枉了璃貴妃,如今看來,璃貴妃闖進太子府,這是不打自招了」
南容璃始終不出一聲,看着瑜卿氣勢凌然的站在那將事情全部講出來,她心中對她的憤恨更多了些。
太子何昊恆思索片刻問道:「她為何要害死周可兒?她應該根本不認識周可兒」
瑜卿凌厲的目光看向南容璃,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想要周可兒死,是因為她懷疑周可兒知道的太多」
瑜卿對着上方一跪,對着何奕揚說道:「父皇,兒臣今日將此事全數告知,並非是為了污衊璃貴妃,接下來的話人證已死,兒臣自當無處對峙」
何奕揚不做聲,而是看向朴明松。
朴明松見到瑜卿下跪,心中對南容璃的憤恨就更多上幾分,他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這般惡毒。
朴明松:「長公主但說無妨,我當然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