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通天聖祖 第一章 身世

    繁星璀璨，夜空深邃。一聲嘹唳的嬰涕劃破寂靜與久遠，一種由心而生恐懼與來自於靈魂和血脈中的威壓籠罩在這片萬里蒼穹，家禽與野獸都不禁地息聲匍匐，當然平凡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然而喜慶的氣氛剛剛升起，卻忽然黯然了下來。接生婆婆慈祥臉龐掛着不苟的凝重，有些顫微地將襁褓中的嬰兒遞給孩子的父親關岳山。粗壯的雙臂、寬大的手掌，這一刻也不禁地顫抖起來。

    涕聲清唳的嬰兒格外瘦小，高高的額頭下雙目緊閉，臉蛋瘦長，鼻樑高挺，嘴口很是凸出，小小的倆個耳朵上面尖、耳垂卻大，給人的感覺三分人、三分妖、三分獸，總之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常的孩子。關岳山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後，茫然與失措也佔滿了他的心頭，他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該怎樣接受這樣的現實？……

    空氣沉悶的仿佛要凝成物狀掉在地上，除了嬰涕親人們都一度陷入悵然悲寂。這時爺爺咬了咬牙站了出來對父親說：這個孩子來到世上可能是個錯誤，如果咱們是富裕的家庭也好，可咱們不是，這個孩子的成長難免要伴隨諸多艱難，就算無聊的冷嘲熱諷可以不計，但到成家立業時怕也會難上加難……

    把孩子交給我處理吧……

    也許是房內的隔音效果不好，也許是孩子的母親感到了什麼不好的預兆，她忍受着虛弱的身體、掛着無盡的淚水嘶啞地喊道：「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要動我的孩子先殺了我！……」

    分外堅定的語氣驅散了失落也驅散了茫然，關岳山把嬰兒抱進屋中送到了孩子的母親牟珍珍懷裏，並示意她先躺下。那個年代婦女地位並不高，但是在這個家庭卻沒有這種差異。

    「對不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把你看得遠比我重要，我理解你的心思，那我們就一起把孩子撫養成人，好不好？」關岳山歉意的微笑道。牟珍珍這才收住淚水點了點頭。

    時間飛逝，醜陋的嬰兒逐漸長大並有個親切的名字叫關懷，關懷還有個小他一歲親弟弟叫關照。都是牟珍珍起的名字，因為她冰雪聰明才思敏捷，遠勝於常人，比如關岳山。她希望丑嬰得到最多的關懷，所以想用名字提醒周圍的人們；她希望弟弟也可以照顧哥哥，所以叫他關照。

    關照是個很正常的孩子，相貌上並沒有受到哥哥的影響。倆個孩子略大一點後，左鄰右舍才發現，這倆兄弟的相貌簡直就是朝着倆個極端成長，關懷是越來越丑，關照則越來越俊俏。若是從相貌上任誰也聯想不到這倆個孩子會是親兄弟。。

    倆個孩子都特別聰明，牟珍珍只教了他們一些字以及識字的技巧，倆個孩子不僅將所學的字全部記住，而且技巧也能很好的運用，好多陌生的字都能猜個大概。到倆個孩子學習些詩詞時，左鄰右舍知道的，都把倆個孩子視為神童了。他們將詩詞讀一遍便可以默寫下來，而且一直不忘，讓背一下某某詩詞時，倆兄弟都是張口就來。。

    既可愛又聰明的關照自然從小就倍受疼愛，鄰居家愛美的姐姐常常把他打扮成金童和玉女（--）的模樣。可是關懷……

    除了聰明之外，給關岳山夫婦的所有感覺幾乎就是怪怪怪，給親密鄰居的感覺就是一個小的怪獸……關懷也不理解自己的相貌，為什麼有着高高的額頭，曲曲的長髮，高高的鼻子，凸凸的嘴，小小年紀便一副面黃肌瘦的長方臉，倆只大耳垂比例誇張地佔着耳朵二分之一的面積，唯獨一對濃濃的英雄眉顯得氣沖雲霄……

    我真的是人類麼？

    他這樣懷疑自己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能夠聽懂他遇到的所有動物的語言，大到耕牛，小到螻蟻，而且更為奇異的是，他無需講話，僅用意念就可以和動物們溝通。此外他的五感不可思議般地敏銳；由於母親的格外擔心與保護，他基本沒有怎麼接觸過外人，更不要說同齡的小夥伴了，所以小關懷尚不知道自己有着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力量與速度，只知道自己比弟弟強點，卻也歸結於自己比弟弟大而已。其實倆兄弟的天賦都是得天獨厚的：五感敏銳、行動敏捷，天生「神（和女『神』、男『神』的『神』同義，只是不同尋常、超乎想像而已）」力。

    小關懷的性格除了有些內向其他還好，而且越發聽話懂事，只是牟珍珍覺得孩子特別喜歡和家畜、家禽以及小鳥們在一起；而且有一次小關懷認真地對她說，我真的能聽懂它們說的話，並且演示了讓動物們向東向西，或起或坐，或飛或降，這也着實驚嚇到牟珍珍，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自然也回復不了小關懷對於此的疑問……

    不過好在這貌似並沒有什麼壞處，也就不糾結於此了，只是有些擔憂地千叮萬囑：這事一定不要對外人說以及不要顯露。因為她擔心這會令人更加對小關懷指指點點甚至帶來些難以估量的麻煩（哪有人能聽懂獸語的？以這邏輯推之，這小子肯定不是人）……

    在關懷再大一點的時候，關岳山被強制充軍，牟珍珍便帶着小關懷、小關照，跟着關懷的爺爺奶奶東奔西走，打算投靠那些認為能夠收留自己的親戚。但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自古如是。因此一家人是四處碰壁，不得不繼續顛沛流離（主要這個時候一家人的行動還是爺爺做主，他執意地走投靠親戚這條路！話說回來，人無完人！而且有些決定誰也斷定不了對錯，只有靠未來驗證）。

    然而更加不幸的是在逃亡、遷徙、投靠、奔走的過程中，年事已高的爺爺、奶奶不堪疲憊與艱辛，永遠地離去了……

    沒有了老人的幫助和照顧，年紀輕輕的牟珍珍和倆個孩子過得更加艱難了，不僅日子苦得如食黃蓮般，還總有歹人覬覦牟珍珍的美貌，想趁人之危，行下流之事……

    不過每每此時，便常有毒物出現在牟珍珍母子身旁，嘗到苦頭的歹人總算放棄念頭了，可是不曾嘗過的仍是一批又一批地來打擾母子的生活，煩不勝煩；

    再加上奔走與停留的途中，遇到關懷的小孩子常被其嚇哭，惹得小孩兒的家長們常來找事，而牟珍珍總要好一番好言好語、賠禮認錯（有些事未必理虧，但弱小便是『錯誤』、『罪過』）；遇到那些糾纏不休的卻也只能走、只能逃了（有動物們幫忙，逃得掉）……

    所以後來在投靠關岳山的親兄弟都遭到了拒絕之後，再三思量之下，牟珍珍聽取了小關懷的意見，母子三人躲到一座大山之中安頓了下來，而在這裏不僅關懷找到了獨有的快樂，娘仨兒更是幸運地得到了諸多動物的幫助與照顧。

    有些時候事情差到了極點，也就沒法再差了，接下來反而會越來越好，這句話還真的蠻適用於牟珍珍母子的。在關懷八歲的時候，國家從兵荒馬亂中得到一個相對穩定的春天，皇上勵精圖治，也希望創造出一片繁華盛世。雖然不知道關岳山現在是死是活，但母子三人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老家（因為這是唯一的線索或者說關聯了），企盼着有朝一日關岳山可以安然回來。。

    只能說老天有情，憐憫母女了，因為關岳山居然真的完好無缺地從軍隊中偷偷地、跋山涉水地回到了家裏。而經過此番闊別與患難，幾乎都是倆世為人的一家人特別地互珍互愛。

    溫暖的小日子如溪水般不急不緩潺潺地流淌着，閒暇時夫婦二人也商量起關於小關懷上官學的事情，關岳山有意維持這種現狀，他不怕苦不怕死，卻害怕小關懷因為上學而給她帶來過多的麻煩，他不在意自己的心酸，只擔心與在意老婆的不易……

    牟珍珍心領意會老公的情意，但還是本着孩子的未來為重，執意地盼望關懷能夠像其他孩子一樣，有機會上官學、再上學院，再通過科舉考取一番功名（科舉的方法形式多種多樣，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仕途是這樣子的--）。通過前面的介紹，這個家庭可想而知是老婆說了算的。

    出於親戚關係，牟珍珍將關懷託付於一名在校頗有聲望的教書先生李老，並且對關懷再三叮囑一些事：比如一些無謂的人，無謂的指點與嘲諷，要能忍便忍，但是若真的忍無可忍、真的受到了欺負，回家一定告訴媽！敢欺負我兒子，拼了命也不善罷甘休；要努力，要堅韌，要爭氣。還有也不要欺負別人，給媽惹麻煩。關懷聽着母親的話，字字珠璣地刻在心裏！……

    給讀者的話:

    我一直認為所謂的大男子情結是一種沒有必要的存在，真心相愛的倆個人都會為對方着想，遇到事情大家理智地商量就好，誰說了算怎麼會是重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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