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玲子是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去世的,甚至不超過3>
這樣的年紀就英年早逝,無疑是讓人唏噓的。
這位夏目玲子生前並未犯下過什麼罪行,唯一會讓人詬病的大概就是她未婚生子這點了。
但這在地獄卻不是會被判刑的錯誤,所以在夏目玲子的判決書上,最後寫着的是——
「——允許其入住天國。」
青燈讀者那行字跡,臉上一片欣喜。
這真的是個大驚喜啊,天國的居民一般都是那種善良平和的亡者,他們生前循規蹈矩沒有做過壞事固然是很好,但在一般人看來,性格上就太過像老好人了。
天國居民給青燈的印象大抵如此,而夏目玲子,雖然他沒見過,但從夏目和認識她的妖怪(主要指代貓咪老師)那裏聽到的事跡來看,這位夏目外婆的脾氣可並不像是一般天國居民給他的印象。
所以青燈原本以為夏目玲子的判決會是輪迴轉世呢。
沒想到竟然還會在彼世里。
他又打開了夏目父母的捲軸,結果無一例外的,這兩位竟然也是被判進入天國居住。
而且寫下判決書的字跡青燈最近可是熟悉到了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地步。
全部都是鬼燈寫的。
竟然已經知道夏目的親人都還在彼世,青燈就沒有往前去翻那些關於他們生平的記錄,用手機把捲軸最後的文字拍下來,青燈小心的捲起它們,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資料室的管理員見他如此,很是驚訝:「這麼快就看完了?」這時間都沒有幾分鐘吧?
&外的發現要找的人似乎都在天國呢,我打算親自去拜訪看看,」
&哦,那可真是大驚喜呢,能進入天國的亡者生前可都是不錯的人呢,我就一直好想到天國去旅遊啊。」
聽到鬼羨慕亡者能住在天國,感覺真的蠻複雜的啊。
青燈笑了笑,告辭離開了。
他這一路走的十分雀躍,腳步都比平時輕快了些,本來還想現在就給夏目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打。
現在只是知道夏目的親人們都在天國,但他並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地址,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現在告訴夏目,固然會讓他開心,但在沒有真的知道確切的消息前,怕也是要緊張急切很久的。
而且,地獄裏也有規定亡者的事情是不能隨意告訴他人的,他想要告訴夏目,還得得到批准才行。
所以這會兒他準備去找鬼燈,一方面問問他知不知道怎麼在天國找人,一方面當然也是想讓他同意了。
在閻魔殿裏待久了,青燈也很明白這裏「大小事宜都由鬼燈負責」「閻魔大王就是個吉祥物」的潛規則了。
一般的小事直接找閻魔大王批准就可以了,涉及到可能違規的事情,如果不跟鬼燈報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因為太高興,青燈都忘了這個時間鬼燈還在補眠中。
所以當他敲門後發現門竟然沒鎖後,就自己走進去了。
一進屋,就看見正在睡覺的鬼,這才驚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當下就想退出去,不過目光掃過桌上的空盤子時,又想起了還沒把盤子還給食堂。
而且這個時間,正好也到可以吃午飯了。
所以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打算把盤子收起來帶走。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注意反而適得其反,收拾的時候碰到了邊上的筆筒,筆筒應聲而倒。
聲音不大,但青燈還是嚇了一跳,扭頭去看有沒有把鬼燈吵醒。
幸好沒有。
入眼的是一張熟睡中的臉,黑色的頭髮搭在臉上,平時看起來很嚇人的臉這會兒倒是沒了那種眉頭緊皺的壓迫感,眼角的紅色痕跡看着也有點可愛,和他臉頰上因為側睡壓出來的睡痕十分相稱。
然後,青燈目光就停駐在了鬼燈的鬼角上。
青燈曾經聽說過,鬼燈原本是人類的孤兒,後來被選為活祭品時死亡的那一刻新生怨念,吸引來了附近的鬼火,才變成了鬼。
所以他和地獄裏的正統鬼族是不一樣的,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鬼角相比純血和混血的鬼族都要小。
正統的鬼族,血統越純正,鬼角就越大,混血則要小的多,不過因為大部分的鬼族都有一頭濃密的捲髮,所以大部分鬼族的鬼角看起來和鬼燈差不多,但這裏要注意的是,鬼燈的鬼角是在額頭的,而且沒有任何頭髮的遮掩。
如果把他的發現換成鬼族那種捲髮,大概就看不到他的鬼角了。
平時不覺得,現在仔細一看,這鬼角真的是小巧可愛啊。
青燈一直對鬼族的鬼角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它們摸上去什麼感覺,但他也沒有熟悉到可以給他摸鬼角的朋友和同事,所以也只能想想而已。
如今機會擺在眼前,青燈的手蠢蠢欲動了。
太舅姥爺好像說過,鬼燈是暴睡型的,睡着了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響吵到他就不會醒來,所以他輕輕摸一下應該沒事的吧?
按耐不住,他還是伸出了賊手,輕輕摸了上去。
……摸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會太冰涼也不會太熱,觸感也很一般,不過表面很光滑,像是打磨過一樣。
不會真的打磨過吧?聯想一下鬼燈自己動手打磨鬼角的樣子,好像有點好笑啊。
忍着笑意,為了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打磨過,他又摸了好幾下。
然後——
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青燈一驚,低下頭就和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對上。
&族的鬼角是非常敏感的部位,平時自己都不會輕易碰,你這樣是在挑·逗我嗎?」
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青燈回過神來,他已經被鬼燈壓在了床上,後者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會兒,就直接壓了下來。
嘴唇被吸吮啃咬,牙齒被頂開,舌頭被纏繞,這是完全不同於前兩次的親密舉動。
真正意義上的深>
鬼燈的動作如他這個鬼一樣的強勢,讓青燈連反抗都做不到,剛剛動了動手腳,就被狠狠壓制住了。
之後,他就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
舌頭划過口腔內壁帶來的輕微的酥·麻讓人心癢·難耐,無法閉合的嘴分泌出更多的津液,仰躺的姿勢給吞咽增加了難度,只能有心無力的被對方攝取掉多餘的水分。
胸肺中的空氣也在大量減少,沒有氧氣補充的大腦開始出現並不久違的暈眩感,讓他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反抗。
察覺到底下人變得溫順,這個吻也變得溫柔起來,壓制對方的雙手鬆開,一隻移到後背,一隻枕在腦後,以擁抱的方式,調整着姿勢。
唇齒卻一點也沒有分開的意思,只是偶爾會放開對方的舌頭,改而輕輕咬着那紅潤飽滿的唇瓣,讓他有個喘息的空間。
而等他呼吸夠了,就又會迎來一波糾纏。
不知何時,青燈的手也攀上了鬼燈的脖子,甚至會自己伸長脖子去追逐他。
曖·昧的喘息聲在昏暗的房間裏迴蕩,這是一個讓彼此都十分感興趣的遊戲,如果不是時機並不合適,大概除了輕吻,後續的舉動也會有。
可惜時機不對,所以鬼燈最終還是放開了這隻自己送上門來的無知小羊羔。
讓青燈趴在自己的懷裏,鬼燈輕輕撫摸着他的背,為他順氣。
&後不要摸別人的鬼角了,知道嗎?」
懷裏的人輕輕的動了動,憑感覺是在點頭,卻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
&很困,陪我睡會兒。」
鬼燈不等他回答,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鬼燈的床是非常日式的,只在榻榻米上擺了一張床墊的那種,單人床的寬度只有一米二左右,一個人搓搓有餘,躺着兩個人卻有點擠,不過鬼燈一直沒放開青燈的手,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倒是剛剛好。
之後房間裏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輕微的呼吸聲變得平順綿長,確定對方睡着了,青燈才敢從鬼燈的懷裏抬起頭。
他小心的想從對方的懷裏出來,結果才一動,束縛他的雙手就縮的更緊了,嚇得他以為鬼燈又醒了。
直到確定對方還在睡,他才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再亂動,只是用沒有被束縛的手摸了摸有點刺痛的嘴唇,一臉茫然。
剛剛到底算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