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對於很多人來說,最開心或者最記憶猶新的,莫過於迎新晚會。那是一個學長學姐學弟學妹們展示自己的舞台,前兩者要觀察一下後輩之中有沒有出眾的小鮮肉小鮮花,而後兩者則要觀察一下,前輩之中有沒有可以下手的存在。
蔣智跟趙東健兩個傢伙在宿舍的時間要麼是睡覺要麼就是打遊戲,偶爾清醒過來,就拿着電腦看點某個島國盛產的愛情動作大片。當然,這時候葉雷陽自然也會放下手裏面的書擠過去跟兩個人一起研究男女主角的演技。其中蔣智比較喜歡劇情類的,而趙東健則喜歡歐美的大洋馬,反倒是葉雷陽無所謂,他在意的是臉。
必須要承認,這個寢室雖然人數跟其他寢室相比少一個人,但三個人的感情卻是相當的不錯。趙東健雖然家裏條件沒有蔣智跟葉雷陽少,但身為老大這傢伙把自己能做到的全都做到了,上課幫兩個經常逃課的傢伙點名答到,課後的筆記也都拿給葉雷陽,平時宿舍的衛生也都一塵不染。而蔣智雖說是個富二代,可在葉雷陽和趙東健面前也是一點架子沒有,像趙東健用他東西就跟使喚自家物品一樣,蔣智也沒一點牢騷,甚至偶爾發現寢室缺點什麼東西了,他也不吭聲,默默的買回來扔在桌子上。
這一屆的新生晚會,比往年要晚幾個月,因為濱州師大新建了一座大禮堂,可以容納近千人觀看,所以這一次的迎新晚會,硬是被拖了兩個月。
而一直到十幾年過去,這一次的晚會,依然成為某些人記憶當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
一開場是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節目,一個扮相古裝的傢伙上來唱了一段大青衣,前世跟過一個劇組的葉雷陽聽的出來,這傢伙在國粹上起碼下了十年的苦功,正當葉雷陽跟蔣智興致勃勃的討論這美女是哪個專業的時候,一旁的包打聽趙東健幽幽的告訴他們,那是個爺們。
身段和嗓音比女人還好的純爺們一曲唱罷悄然離場。
也許是覺得剛剛的男扮女裝大青衣讓人有點接受不了,接下來是一場現代舞,幾個長髮披肩的美女來了一段勁歌熱舞,統一的精緻小西裝,清一色的性感黑絲襪,黑高跟鞋,音樂響起那一瞬間,一個整齊的脫衣服動作把小西裝扔掉,之後展現出來的東西,讓每一個正處於青春熱血的少年們瞬間就覺得荷爾蒙激素直線狂飆。
八個身材火爆的美女穿着黑色高跟,站在舞台上隨着音樂不斷扭動自己的身體,從這個節目開始到結束,整個禮堂里就沒有停止過歡呼。
「臥槽,領舞那個太有范兒了!」蔣智目瞪口呆的看着舞台,就差口水沒掉下來了。
「日語系的大美女,我同學的同學,老二,你要是有意思,哥哥幫你要電話。」趙東健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看向葉雷陽和蔣智。
「老三你別跟我搶!」蔣智頓時瞪起眼睛看向葉雷陽,他就喜歡這種性感美女。
葉雷陽一陣無語,看了看台上的幾個美女,他還真認識兩個,就是王美諭的那兩個室友,高雪和張萌。蔣智看上的那個赫然正是高雪。
對這女孩子的印象一般,葉雷陽怎麼說也有那麼多年混跡娛樂圈的經驗,從梳妝打扮上就能看出一個人是什麼類型,再加上兩個人交談了幾句,葉雷陽自然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孩是那種純粹的拜金女。
什麼是拜金女郎?說白了,就是跟你在一起,不看你帥不帥,也不在乎愛不愛,只要你兜里的皮夾有錢,剩下的什麼都不是問題。
葉雷陽對這種女生不感興趣,他也沒有那個閒錢花在這種女生身上。當然,雖然他不喜歡這種女生,但他並不介意蔣智跟對方交往。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又不是小孩子,都有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是人家自己的自由。雖然葉雷陽很想對那些有事兒沒事兒無病說什麼世界觀不同的人說一句:「連世界都tm沒觀過,你哪裏來的世界觀」。
對熱血飛揚的年輕人來說,異性無疑是最有吸引力的存在。那種整天泡在網吧遊戲裏的宅男,很多年以後基本上都會得到一個蠢貨的評價。
葉雷陽聽着高雪和張萌等人退場時候的歡呼聲就知道,今夜肯定有不少牲口要睡不着了。
接下來的表演葉雷陽沒有太過在意,說實話並不是內容不精彩,而是他忽然覺得有點意興闌珊,這就好像看一場演唱會,高潮部分過去了,剩下的對於一個成年男人的靈魂而言,着實沒什麼吸引力。
但對於大部分的學生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可以讓自己體內年輕的荷爾蒙徹底宣洩的場所,整場晚會都迴蕩着學生們的尖叫聲,直到某個人的出現。
某個身影走上台,葉雷陽的身體瞬間繃直了。
那是一個清麗的女孩子,抱着一把白色結他上台後,平靜坐在一張椅子上,空蕩蕩的舞台就只有那個看上去冷若冰霜,註定會成為很多人大學時代過去很多年一旦想起依舊念念不忘的獨特女孩,她調了下弦,輕聲吐露開場白道:「很多年後,我們都會慢慢長大,身邊的一切時過境遷,希望那些曾經的美好,永遠留在大家的記憶里。」
整個禮堂鴉雀無聲,只有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
wheretheflowersgone?
irlsgone?
wheredidtheyall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
wherethesoldiersgone?
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
wherehaveallthey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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