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打算送他兩三隻正在裏面挖粉末的那種小獸玩。
良寬還沒表態,就看到洞口跑出來幾隻小狗一樣的獸,後面還拖着大大的一包東西。
情操看了一下,原來是她在外面和良寬說話,太久沒進去收那些挖掘下來的粉末,那一包已經裝滿了,小獸頭領為了邀功,就帶着幾個小獸給拖出來了。
良寬看到這些粉末大驚失色:「你在開採火藥?」
情操對他的反應沒有太出乎意料,好東西嘛,看到別人也在開採,反應強烈也屬正常,她眨了眨眼睛問:「火藥是什麼?」
良寬有些着急地向洞內走去,「火藥就是」
「轟」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無比巨大的聲音炸響,代替了良寬的回答。
立時,仿佛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都安靜了。
情操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她只看到良寬慢慢地向後飛起來,然後一股強大的氣浪將她也掀得飛了起來,似乎以極緩慢的速度向地面落去,「啊啊啊啊啊,發生了什麼?」
她伸手去抓良寬的手,想將他儘量推到安全的位置,兩個黑斗篷也反應過來,撲過來抓住了他的腳。
他們拼命抵禦着那一聲「轟」帶來的巨浪,終於在自由飛翔了很遠以後,安全着陸,不過良寬還是被摔了一下,只把頭上撞了個包,其他還好。
着陸以後,良寬驚魂未定,半天才緩過神來,打算站起來走兩步,這時候他才發現他方才被抓着的手和腳全扭了,現在只有一隻手還可以用。他發現手腳全扭傷了才感覺到了痛,立即倒在地上,痛到冷汗直冒。
黑斗篷里沒有會正骨的,情操也不會,良寬說他自己會,一邊咬着牙,一邊給自己正骨,情操看着他都覺得痛。就站起來去看「轟」以後的現場,只見半個山都炸開了,哪裏還有山洞的影子。
鸚鵡,還有十幾隻小獸,當時仍在洞裏,肯定被炸得毛都沒剩了,情操悲從中來,一邊呼喚它們,一邊跑向廢墟,她在廢墟里翻找,看到一些被炸成粉末的寶石,要不是鸚鵡它們在裏面被一起炸死了,情操現在肯定是在心疼這些珠寶。
良寬按摩着手腳關節,靠在樹上休息。
那些黑斗篷們看到情操悲傷的樣子也來幫她尋找,但是沒看到任何生還的跡象,只在岩石上發現一些疑似血沫肉沫的東西。
情操就在那塊岩石前面一把鼻涕一把淚,述說她的鸚鵡有多麼的多才多藝,那些食肉小獸有多麼多麼的能幹,正當她把氣氛調動到,周圍的黑斗篷都要跟着一起落淚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動了一下,情操止住哭聲,定睛去看,那塊大石頭又動了一下。情操趕緊和那些黑斗篷一起跑了過去。
他們把岩石搬開,下面很多尖銳散碎的小石頭,他們把小石頭挖開,向下挖了很深,才挖出來被砸扁了的鸚鵡。鸚鵡歪歪斜斜,抖着翅膀爬出來,嘴裏還在念叨:「還好是火屬性的。」
情操他們也沒管它說什麼,忙檢查它的傷勢,似乎除了砸扁了,沒其它大毛病,像這種仙界的靈獸也不會有內傷什麼的,只要獸體沒破碎,就沒大問題,扁了沒關係,捏一捏就圓了。
那些小獸就真的沒找到了,那隻小獸的頭領,帶着提前出來的那幾隻小獸,站在廢墟上不停地哀聲長嚎。
對於這次「轟」事件,鸚鵡的解釋是,它每次挖出來一塊寶石,因為着力的原因,寶石都會以極快的速度落向地面,小獸們將一大包白色粉末拖出山洞的時候,在路上灑了很多,在路過它撬珠寶的那間洞室的時候,同樣也灑了不少,它撬下來的珠寶落下來,剛巧打在白色粉末上,「噗」一下躥起了火苗,火沿着那些灑落的粉末只一眨眼就延伸了過去,然後只聽到一聲「轟」它被氣流送出去一段,還沒到洞外,就被活埋了。
對於「白色的粉末」,良寬的解釋是,「那是可以當做火藥使用的遠古獸骨。
火藥是大魔王家鄉的一種東西,那些會發出突突聲的武器,就是利用火藥來射出那些金色彈丸的。
而製作火藥需要大量硝石,在我們的世界裏,非常缺少形成硝石的元素,一個偶然,大魔王發現那些彈殼裏裝的根本不是他家鄉那種他所熟知的火藥,而是一種燒焦後有些許臭味的東西。根據我們長期的摸索排查,才確定下來,敵方擁有一種奇異的礦藏,可以代替那種大魔王家鄉的火藥。
我們致力於探索礦藏,終於在這個星球上找到了兩座同樣的礦藏,我們還用這座礦里出產的炸藥去炸過敵方的母船。」
情操發現一段時間沒見,良寬嘴裏多了很多新名詞,問道:「什麼是母船?」
良寬道:「記得我們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們找到的那架小飛船嗎?」
情操點了點頭,「嗯,大魔王說那是按他設計的圖紙造出來的。」
良寬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他設計的時候,是設計了一套飛行系統,其中母船是用來裝載單兵飛船的,這樣更利於戰鬥中的靈活性。」
這一聽就是大魔王的話嘛,他每次說出來,讓人聽得順理成章,現在良寬像背文章一樣講出來,聽起來怪怪的。
「為什麼沒成功?」這種威力炸起來,恐怕多堅固的船都抵抗不了吧,不管是子船還是母船,都難逃變成碎片的命運。
良寬臉上做了一個回憶的表情:「當時我們是用找到的那個飛船裝載了滿滿的火藥,混進母船裏面,一進去就點燃了引線,結果引線被子飛船的門夾的太緊,沒引燃裏面的火藥,所以根本沒爆炸,白給地方送了滿滿一飛船炸藥。」
情操心裏想的是,自己空間裏,地下現在埋的全是這玩意,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的小樓和魚缸全炸了吧?
便問道:「那些既然是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