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說有些毒,靈氣沒辦法發覺,也就是說,情操使用靈力在全身探查是沒有任何用的,即使中了毒,她也探查不出來。
不過情操真的沒覺得那石鍋里煮的東西像是有毒的,而且接下來的事情,證明她的猜測沒錯。
只見野人拿了一隻大木勺和一隻大木碗過來,滿滿盛了一碗那石鍋裏面的東西,放在旁邊一張粗糙的石桌上。
那石桌其實就是一整塊大石頭,旁邊還有一塊小一點的木墩,應該就是當做坐凳用的,從木碗和坐凳的數量判斷,這野人至今單身,恐怕連來往的朋友都很少甚至是沒有。不然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是只有一個。
野人將盛好的那一碗東西端到石桌上,便伸手到情操他們面前,邀請他們一同用餐。
這樣友好的邀請當然不能拒絕,看這樣子又是像吃鱉肉一樣,野人打算讓這幾個小小的人先吃,然後他來掃底。他既然滿滿盛一碗肯定是打算他自己也要吃的。
情操站在碗旁邊,使勁墊腳才能看到裏面滿盛着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用梔子花煮的非常稠的粥,但是那香味比梔子花的更加濃烈,香味也有一些不同。
情操看了看九王爺,九王爺使勁搖頭:「反正我是不敢吃。」
九王爺的話還沒說完呢,太子就將落在碗邊上的一滴給舔了,九王爺一下沒拉住,太子已經「咕嚕」一聲咽了下去,九王爺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恨恨地跺了一下腳:「我的個大侄子,怎麼這麼貪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皇兄交待!」
情操看了看正在咂巴嘴的太子面色一切正常,也用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巴里舔了舔,九王爺臉都綠了:「小丫頭,你你也」
情操點了點頭:「好吃。」
又向九王爺轉過頭去:「我看這個野人比太子的那個皇帝爹靠譜多了,那老皇帝用殭屍攻擊我們的時候,從來也沒想起來太子是他兒子,打得老賣勁了。」
太子頭一回聽說,也轉過頭來:「你是說躲起來操控那些殭屍來打我的是我父皇?不會吧我可是他的兒子,以後要繼承整個劍南春國的儲君!」
情操聳了一下肩,「反正將很多村民百姓抓走的就是你那皇帝爹,沒有一點錯,就算操控殭屍的不是他親自來,也是他們一夥的。」
太子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我父皇為何要這樣。」
情操拍了拍他,安慰道:「想開點,老皇帝不知受何人蠱惑,連整個劍南春國都不要了,不要你這麼沒用的兒子也是正常,別太難過了。」
說得太子差點哭出來,心說:「你這是損我呢吧,是損我呢吧?!」
野人看他們愛吃不吃的樣子,將一碗端起來,「咕咚,咕咚」全喝了進去。
情操和太子忙不迭地叫:「給我們留點!給我們留點!」
九王爺嗅了嗅空氣中散開的香味:「真的那麼好吃嗎?那給我也來點。」看着野人自己吃了一大碗,看來沒有毒是肯定的了。九王爺也開始嘴饞了起來,畢竟雖然作為食物,聞起來實在是過於太奇特的香味,但不得不說那香味非常誘人。
野人喝完舔了舔碗,想了想,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幾個像是橘子的東西,個頭不算太大,一剖為二,裏面和橘子也差不太多,野人揉了揉皮,將裏面的瓤整個取出來,卻不破壞外面的皮。
做了幾個半圓形的皮,情操太子九王爺,一人面前擺一個。
三個人一臉驚訝地看着面前擺着像大臉盆一樣的果皮,不知道野人想幹嘛,不會是想要他們睡前燙個腳吧?
只見野人拿着大木勺又從石鍋里舀出來一勺粥,分別倒進放在情操他們面前的三隻果皮里,然後又給它自己盛了一大碗,食慾很旺盛地吃了起來。
情操和九王爺太子互相看了看,那意思,咱們也吃吧,就別客氣了!
不過這麼大的碗是絕對端不起來的,而且沒勺沒筷子,吃的還是流食,他們是怎樣吃的,那情形大家可以自行腦補一下。
吃好了飯,野人走到山洞的另一個小岩洞裏去小睡了,那小岩洞裏鋪滿了茅草,雖然看上去是個十分簡陋的窩,但野人睡在上面還是很舒服的樣子。
太子也去野人的窩旁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個盹。
情操和九王爺在山洞裏轉了幾圈,除了那八隻鱉,還真沒什麼能引起他們注意的。
情操一直對這種雙頭鱉很是好奇,它們會吐出燙手的圓錐,看它們吐出霧氣能煮粥,那麼這些霧氣應該也是燙的,可是在在霧氣的旁邊卻感覺不到任何熱量。
當初情操如果不是手指接觸到那些圓錐也不會知道它們具有那樣高的溫度,那種溫度比燒紅的碳還要高的多。大家應該都有烤炭火的經驗,離得有挺遠的距離就能感覺到熱了,根本無需直接接觸上去。
像情操這樣的妖精,感覺比一般的人要敏銳很多,她都完全察覺不到,這倒是奇了,更讓她難以理解的是,那圓錐當時粘上了她的手指,倒像是遇到了極寒之物,一下子凍結在了上面,最後是被野人用火烤化的,這一點又像是遇到了千年寒冰。
可是情操當時的感覺,明明就是被燙到了,若不是她將靈力全部集中在了手指,肯定會燙傷,若是凡人遇到,只需接觸一下就得熟了。
這雙頭鱉本就是極為矛盾之物,吐出來的東西也是冷暖不分,本着研究事物要從基本原理開始的精神,情操拿了個小棍去戳石鍋底下趴的那幾隻鱉。
當然有了之前在野外相遇的經驗,她懂得站在安全的角度,從後面戳它們的屁股。可是石鍋下面的這些不知是龜是鱉的傢伙,特別的忠於職守,完全不肯走開半步,也不噴圓錐和霧氣出來,情操戳一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