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小太子這樣幼稚的想法把情操氣得直跳腳:「你才睡覺尿床呢!你這隻長不大的二哥!橫豎是個井!我房間多不行嗎,我床多不行嗎?未必非得會尿床才能床單多?」
肉身小太子眨了眨萌萌大眼:「我是尿床啊!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後來很少了。我明明記得似乎不久前還尿過一次床,可是最近睡覺都沒有尿床,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長大了,而且我的樣子也變了,感覺好像是睡了一覺就長大了,我是不是失憶了?還是突然間長大了?小孩子會一夜之間長成大人嗎?以前認識我的人,沒剩幾個了,而且他們都變得很老,是不是人都會這樣,突然長大,和突然變老?」
情操聽到小太子的話,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似乎意味着肉身小太子小半魂魄可能自我癒合的過程已經結束,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自我意識已經在覺醒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情操說不清,他能夠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只要接受事物足夠快,很快就會成長起來,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成為一個完整的魂魄,而不是一個缺損的個體,這樣,即使沒有魂魄的主體,他一樣可以從一個很小的一塊,成長為主體,只是他會成為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主體,也許和太子真正的主體以後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情操看着肉身小太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這時,遠處那些女子尖叫完。又聽到小太子在對着水裏說話,這才驚喜地奔了過來,吵嚷着:
「太子,原來是您回來了,可想死我們了。」
「別穿了,來讓臣妾替您寬衣解帶。」
「您離開府里這麼久,去哪裏了?臣妾做夢都想您。」
「太子,您還記不記得上次玩的一龍戲九鳳,今晚不如……」
「呵呵呵呵呵。」
聽到一個女子說到「一龍戲九鳳」,一群鶯鶯燕燕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情操一聽,哦,合着這些全是太子的老婆們!看來這是在太子府的花園。想當初太子府還是情操帶他來的,告訴他說這是他的家,可是在他的記憶里,家應該在皇宮裏。
現在他待在這裏很遊刃有餘,看來他的接受能力挺強的,沒一會兒功夫,太子府和皇宮他憑着一張成人的太子臉和兒時的記憶,混的還不錯。起碼不用人帶,還沒走丟了。
肉身小太子現在的狀態和小孩子差不多,他雖然急於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只要有別的事情發生,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忘了之前關於身世的問題了,沒有繼續對着情操追問下去。而是對着情操問道:「什麼是『一龍戲九鳳』?」
情操也不知道什麼是『一龍戲九鳳』,隨口答了一句,「大概是一條墨蛟和九隻雞在一起玩吧!」
小太子沒聽懂,還待要問,這時那群女人已經奔到了近前,一邊跑一邊寬衣解帶,挪着小碎步跑得老快了,粘膩地叫着,「太子殿下,臣妾這就來伺候你……臣妾這就來了!」
肉身小太子好不容易把褲子套上,可惜被他不小心扯開了一個口子變成了開襠褲,而且沒穿內褲,小風一吹老涼爽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跑過來,可把小太子嚇壞了,這些女人他都不認識啊,也難怪他不認識,在他這個記憶的時候,這些女人還沒娶進府里來呢。
小太子褲不蔽體,只好把鳥籠擋在身前,叫道:「你們想幹嘛?你們什麼人?別過來啊!」
情操被肉身小太子擋在身前,別提多尷尬了,這真是不拿小白兔當女人啊,情操實在受不鳥,旋身進了空間。
那些女人看到太子如此冰冷,還拿着一個鳥籠擋在身前,那個鳥籠里,居然華麗麗關着一根胡蘿蔔!那些女人以為太子腦子出了毛病,有人哭叫了起來,「苦命的太子啊——不會是出去幫皇上辦事被人打壞了頭吧——」
還有人說:「打壞了上頭沒有關係,只要下頭沒打壞,一樣可以生小王子,太子殿下,現在就讓臣妾幫您檢查一下!」
肉身小太子驚惶地連躥帶跳,躲避那些女人抓來的長指甲,踩着一溜水花,蹦着高地跑了,一口氣跑出了後花園,直奔他的睡房。
一路上大喘氣地對着鳥籠里關着的一根胡蘿蔔抱怨:「你不是說這裏是我的家嗎?我的家裏怎麼會有一群這麼危險的人?一見面沒說幾句話就襲擊我的下半身,用的是下三流的手段猴子偷桃,根本不是正統功法,還好她們身形不夠快,不然我差點遭了她們的毒手!」
一身水濕噠噠,衣服亂七八糟扭着套在背上,下面還穿着開襠褲,一邊跑一邊對着一根關在籠子裏的胡蘿蔔喋喋不休!這情景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有毛病。鳥籠離開湖水以後金光立現,隔音禁制又發揮了作用,情操根本沒聽到肉身小太子說什麼。肉身小太子一個人對着一根胡蘿蔔嘟囔了一路,這才到了他的臥房,找出衣服來換了,招呼下人打來一大盆水,將鳥籠泡了進去。
肉身小太子對着鳥籠又喊又叫了半天,情操才出來,她怕小太子追問身世,她還沒想好是實話實說,還是要經過藝術加工一下,對着肉身小太子道,「什麼事?停,不管什麼事等會再說。快些想辦法先把我放出來!」
不過,讓情操鬆了一口氣,這回肉身小太子並沒有問起他為什麼忽然長大的這件事,而是很氣憤地說:「我當然要放你出來,不過我先要弄清楚,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人?你說這是我的家,那些不認識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家裏?不許我和別人多說話,我只有問你了。她們為什麼突然襲擊我?
若是你也不認識她們,我們必須要搞搞清她們的來路,不然你出來也是不安全的。這裏危機四伏,那個國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