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彎腰在他邊上落座,抬手擰了擰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這男人心口不一的時候也是蠻多的。
到底是是一回到家就眼巴巴的找花瓶?還急哄哄的催她把花插起來,還說什麼這話好看,襯的她美什麼的。
是誰?到底是哪個傢伙?
周俊民沒好意思的沖江瑤齜着牙嘿嘿一下,「嫂子,我能把這花拿回去嗎?這些花其實是借來來,得還回去,我就是送着意思意思。」
陸行止的眉毛微不可見的抖了抖,然後看着周俊民手腳麻利的從瓶子裏將那一束假花拔了起來拿走了。
「你特地來就是為了拿這丑不拉幾的花?」陸行止坐在那像皇帝似得面色不善的盯着周俊民。
「啊,不是,」周俊民搖搖頭,連忙解釋,「還要順便和團長你說下昨天抓到的那人招的一些事情。」
「順便?」江瑤這回真是撲哧的笑出來了,周俊民氣人的時候也是挺萌的,他解釋的那叫一個認真的,但是他越解釋,陸行止的臉越黑。
「說。」一開始還樂意多說幾個字的某人現在已經吝嗇於只給一個字了。
「那個人是不入流的私人偵探,受人委託差咱們嫂子流產沒流產的事情,委託方給他提供了嫂子在落市醫院的信息,還提供了團長你的病房號,那人昨天是第二次去醫院查探,之前去過醫院一次,但是怕打草驚蛇,之前什麼都不敢多問,沒想到好不容易憋不住了,倒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周俊民嘆了口氣,「這傢伙對委託方所了解的並不多,問不出多少有用的,一開始的時候那人還以為委託方是哪個豪門正房太太在打聽丈夫外面女人的事情,所以從他那除了能撬出落市男男女女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情,別的還真是沒有。」
「不過給他打錢的是國內的賬戶,我們正在通過那個賬戶查找戶主,然後通過這個戶主去調查更多的消息,希望至少能有點有用的消息,如果這個戶主是錢允恩在國內的手下就最好了。」周俊民道:「像錢允恩這種害群之馬不繩之以法,繼續留在這個社會上那真是危害一方。」
「嗯。」陸行止語氣很淡,神色也很淡,應完以後他眼皮朝着門口的方向抬了一下,意思是讓周俊民說完就滾吧。
周俊民意會,抱着那束花屁顛屁顛的就一路小跑着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很體貼的幫忙關上了門。
人都走了,陸行止坐在那好幾秒鐘不做聲,一直到江瑤站起來準備回房的時候他才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江瑤的手,低聲道:「我會重新給你再買一束更好看的花!」
「……」江瑤眨了眨眼睛,買花給她賄賂她來背鍋嗎?
陸行止看江瑤不回答他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站起來,然後半個身子壓在了江瑤的身上,「好累,媳婦兒,扶我回去午休。」
江瑤壓着唇角也沒有當場笑話陸行止難得看上一束花最後還被送出去的人討回去了,溫柔了一回把人扶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