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沒好氣的拍了下陸行止的腳背,哼了聲,「把你的臭腳拿開!」
「你昨天親自給我洗的腳,哪臭了?」陸行止哪能不知道江瑤這是不耐煩搭理他,所以,肯定是那封信讓她不高興了。
「你何止腳臭,你渾身上下都臭,我吃飯,不許你來吵我!」江瑤端着碗就坐到了邊上去,扭過頭就是不看陸行止,然後低頭小口小口的吃着碗裏的飯菜。
胃口不佳,碗裏的飯菜如同嚼蠟一般。
又一次遭受冷遇的陸行止將腳收回床上隨意的搭在被子上,江瑤吃飯的速度一直都很慢,怕他繼續纏下去會把人的脾氣給纏出來影響她吃飯,所以陸行止拿出了耐心坐在那等着。
半個多小時以後江瑤才起身將還剩下一大半的東西收拾了,將碗筷洗了以後也不去管陸行止,而是跑到隔壁兩床去和人家聊天說笑。
那邊,笑聲簡直想陽春三月似得,這邊,陸行止心裏拔涼拔涼的像是寒冬臘月似得。
「媳婦兒。」陸行止喊了江瑤一聲,可惜那邊不知道正在說什么正樂呵着,誰也沒有聽見他的喊聲。
陸行止隱隱有些像磨牙,等那邊笑聲堪堪停下,他便連忙哎呦的喊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恰好就接在了那邊笑聲中斷的時候,整個病房的人都能聽到他的痛呼聲。
江瑤幾乎是拔腿就朝着這邊跑來,步子帶着着急,看陸行止捂着腰她趕忙走了過去,語氣有些凶的數落着,「扯到傷口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許你亂動?你就不能聽點話?知道痛了?怎麼不痛死你?亂動,亂動,你的命還要不要了,覺得你自己血多是吧?想多放放血是吧?」
陸行止被江瑤凶的直接忘記了他剛才要什麼了。
他認識江瑤這麼久,江瑤第一次這樣子凶他。
看到她微紅的眼睛,陸行止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開口道了歉,「對不起,我裝的。」
江瑤去查看他傷勢的手直接停頓了下來,氣的胸口上下連連起伏了好久才算忍住沒有往他傷口按下去讓他痛一回。
她也是關心則亂,怎麼就忘記了陸行止這人的德行?
真痛,他必然是一聲不吭。
就像那天在電話里一樣,帶着那麼重的傷被打都能咬着牙不吭聲,這點不小心扯到的痛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但凡他喊得無人不知,那就一定是故意喊給她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