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嘆了口氣,「事後發現,那裏有烤火的痕跡,猜測火災就是風吹動火星子,燒到了邊上的乾草引起的火災,a省的秋天乾燥,長達一個多月沒有下過雨,山里每一處都是枯黃的草,一旦有火星子,一燒起來,就是成片的燃燒。」
「既然陳飛棠和陳飛白都在那一個片區,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是陳飛白做的?就因為陳飛白被燒的不省人事,陳飛棠而毫無事情?」陸行止直接擊中的重要之處,「正常情況,只有造成這個失誤的人才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才有時間逃出火場,反而是不明所以,毫不知情的人,才會沒有那個逃跑的時間,不是嗎?」
陸行止的一個反問,直接讓所有人震在那,首長心裏也是有這種質疑,只是,等他準備調查這件事的時候,陳老爺子說了,這件事是陳飛白的失誤,沒必要調查下去了,礙於陳老爺子的面子,他也只好作罷,他也只當陳飛白可能中途清醒過,所以說了事情經過。
「陸連長說的對。」陳善合立刻就站了出來,「按常理只有用火的這個人才會第一時間發現火勢,才可能有時間逃走。」
「行了!都說了是飛白自己做的事,有什麼好質疑的?山上遍地是枯草,火星一起,他自己壓根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火糰子包住了!」陳老爺子低聲的呵斥了陳善合一句,然後轉頭和陸行止等人道,「你們都先回去,這裏暫時不需要你們。」
這是要趕人的意思。
「那我們就先走,有事,打個電話到指揮處。」首長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陳老爺子,便給陸行止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便離開了醫院。
首長因為還有急事,所以走的匆匆,陸行止的戰友,卻同陸行止和江瑤走在一起。
「你們先回去,我和陸連長有點事情說一下。」那個拉過江瑤去勸架的金明東朝着另外幾個戰友招呼了一聲,然後給陸行止和江瑤打了個到邊上說話的手勢。
三人到了無人的角落,金明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東西,江瑤一看,是一個打火機,打火機上面還寫着一個數字,四十六。
「陳飛白的代號就是四十六。」金明東道,「這個火機是在出發前我看着陳飛白從包里拿出來的,陳飛白出發前還提醒我,說這邊的氣候乾燥,在山裏,一定不能用火。陳飛白出事以後,我特地回了宿舍一趟,果然找到了他的火機,所以,陸連長,這件事一定有內情。「
金明東在任務之前是和陳飛白住在一個宿舍的,所以,這件事是不是陳飛白的失誤,他比誰都清楚。
「一個會提醒我不能在山裏用火,還把火機放在宿舍里的人,有什麼條件用火?有多少明知故犯的可能?」金明東將四十六號打火機遞給了陸行止,「陳飛白是你們津市部隊出來的,又是你陸連長手底下帶出來的兵,他的事情,由你們部隊和你來解決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