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凶獸嘶吼,眼中碧幽色的光芒閃爍,身上的剩下的八條鱗爪狂亂揮舞,爾後向着虛空一個方向兇狠地轟,迅疾狂暴。
「滋啦!」
又一道明麗的劍光閃過,映照虛空,八條揮舞的鱗爪飛天而起,在半空炸裂,化為一團血霧。
「吼!」
凶獸發出一聲痛苦無比的慘叫,雙目陰狠,殺氣無盡,盯着虛空那幾道出現的身形。
空氣爆鳴,大氣撕裂,凶獸一聲低沉吼叫,雙目血紅,整個身子一躍,震裂大地,咆哮着向着虛空奔殺過,滿是瘋狂。
大口一張,烏光噴射,一道百丈寬的神光衝着來人激射而,過處,虛空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口子,威能攝人。
「死!」
青辰踏立虛空,看着猛衝過來的凶獸和威能巨大的神光,並指成劍,一道犀利的劍光奔射而出。
「嘭!」
長空凝結冰霜,徹骨的寒意席捲天地,劍光迅疾若奔雷,和那股衝過來的神光砰然相撞,呼吸間神光潰散,劍光威勢不減分毫,直接將沖奔過來的凶獸巨大的頭顱刺穿,劍光旋轉,攪碎凶獸血肉神魂。
爾後凶獸巨大的身軀炸裂,血沫橫灑,血雨淋淋而下。
「又一頭喪失靈智的凶獸。」
無塵看着化為一團血沫飄灑的凶獸,砸吧一下嘴角,感慨地道,眼中流露出絲絲心疼和可惜。
話畢,無塵偷偷向青辰打量了一眼,見青辰扭頭瞪了她一眼,討好一笑,慌忙地低下頭,不敢和青辰的目光直視。
如今她可不敢冒頭,生怕青辰余怒未消,拾掇她一頓,雖然對凶獸肉眼饞,但沒了就沒了,反正如今整個洪荒應該有不少,只要老爺不再對着他們泄憤,就謝天謝地了。
青辰冷哼一聲,也知道無塵生性好吃,只是因為天虛神海的事情給她個教訓罷了。
隨即,青辰幾人徐徐降落在地。
「晚輩玉元謝過各位前輩救命之恩,嗯?你們」
玉元見那頭實力滔天,差點一爪要了自己性命的凶獸被上空的青衣道人輕而易舉地斬殺,心中震撼莫名。
見到幾人落在自己不遠處,玉元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行禮,抬頭看清幾人相貌,雙目瞪圓,目瞪口呆,忍不住一聲驚呼。
「玉元失禮,還請前輩勿怪!」
玉元回過神來,見青辰恰好向他望來,瞬間面色驚恐,慌忙告罪行禮,心中惴惴,憂心忡忡。
「怎麼?你認識我們?」
青辰狐疑地看着面前跪伏在地,渾身瑟瑟發抖的道人,開口問道。
「是不是不認識!」
玉元戰戰兢兢,語無倫次地道。
「哼!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青辰眉頭微蹙,不滿地道。
「前輩饒命!晚輩識得識得!」
玉元面色煞白,慌忙對着青辰叩拜不止地道。
「哦?那你又為何看到我等如此慌張驚恐?」青辰道。
玉元嘴唇微張,欲言又止,看着青辰猶豫不決,像是極為害怕。
「快!那頭凶獸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下場有多慘,告訴你趁着我家老爺沒有發怒前,趕緊知道什麼什麼,不然嘖嘖」
無塵覺得自己表現來了,一步躍出,咧嘴一笑,虎牙泛着絲絲冷冽的寒光,對着玉元恐嚇道。
無塵話一出,玉元身子抖得更加厲害,雙目泛紅,似乎要哭出來一般。
青辰面色發黑,狠狠地瞪了無塵一眼,看來還是操練的不夠,怎麼的自己好像是個殺戮成性似的。
「嗷!」
無塵面色汕訕,退了回。
「啟稟前輩,晚輩也是聽玄蛇一族所,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前輩饒命。」
像是知道自己逃不過一樣,玉元暗暗咬牙,對着青辰一拜伏,開口道,「千年前,前輩曾在當初的荒地石山一役,屠戮眾多散修,消息傳出後在西大陸散修中引發轟動,十年後玄蛇一族忽然對外宣稱,有可靠消息,偶然探聽到前輩幾人對於當初散修圍殺前輩幾人之事感到十分憤怒,將和魔族聯手,對西大陸散修進行報復,一時間除了散修中修為高深的大羅強者外人人自危。」
玉元悄悄抬頭,看到青辰面色平靜,暗舒一口氣,繼續道「之後,魔族便開始展開對散修的一系列襲殺,更有修士聲稱,看到親眼前輩手持一柄神劍,凶威滔滔,一劍之下數千散修身死道消,千年來凡是遇上前輩的散修無一倖免,全部遭厄。」
「你是我這千年一直都在這西大陸出現?」
青辰一臉肅容,預感到了不妙,忙不迭地對着玉元問道。
「是!前輩這千年不是一直都在隨着魔族四處征戰嗎?」
玉元困惑不解,對着青辰道。
眉頭緊蹙,青辰和鎮元子相視一眼,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若果真如玉元所,那這件事情就棘手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的背後絕對少不了玄蛇一族和魔族的插手。
而且青辰還懷疑這不僅僅只是針對自己的陰謀,隱隱覺得玄蛇一族和魔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背後肯定隱藏着更大的算計,自己恐怕只是一個藉口,剛好當了一顆明面上的棋子。
甚至,青辰想到玄蒼算計自己的事情恐怕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我看你是不是被那頭凶獸拍了一爪子拍傻了,子,我家老爺這千年一直在天虛神海閉關,可從來沒有踏出天虛神海半步。」
無塵對着玉元道。
「這怎麼可能?」玉元難以置信。
「怎麼,敢懷疑老娘的話,你若不信,大可以天虛神海蒼冥一脈詢問一個叫玄微的凶婆娘,問問我們得是不是真的。」
無塵沒想到玉元竟然敢懷疑自己,直接炸毛,氣呼呼地道。
「不敢!不敢」玉元這才想起來,他前面站着的可是傳中喜怒無常的殺神,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散修的鮮血,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了那麼多,玉元忍不住呼吸急促,膽戰心驚,仿佛看到了自己化為漫天血霧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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