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折騰的過程中,時間不知不覺中步入五月,獨霸東宮的李承乾因為山高皇帝遠至少隔了道牆,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服。.19luu. 手機19樓
獨孤玉鳳已經被他打回情報科,現在留在身邊的是楊天的妹妹楊雨馨。
丫頭今年只有十三歲,長長的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總是帶着一絲我見猶憐的味道。
而且與哥哥流浪尋親的半年多時間裏,讓姑娘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跟在李承乾身邊只三五天功夫,就把他的一些習慣了解的一清二楚,端的是一個秘書的好苗子。
就在李承乾琢磨着姑娘身份的時候,同樣換上一身四二式軍服的楊雨馨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方公公來了,是陛下召您過去。」
「成,我先換件衣服,你讓他先等一下。」一身純白色練功服的李承乾從桌案後面繞出來,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
自從老頭子搬家之後,東宮清靜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麼多大臣走來走去,所以李承乾的穿着也隨意了許多。
但現在要去見李二就不能隨便了,否則就算老頭子不什麼,被那些個夫子逮到,怕也是逃不過一番教。
盞茶時間之後,換好衣服的李承乾便帶着鬼氣森森的二十七號和秘書楊雨馨趕住太極宮。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路上按耐不住心中好奇,扯過方老太監:「我老方,父皇找我啥事知道不?」
方公公並沒有提到李二要幹什麼,必竟那有妄測聖意之嫌,而李承乾的問題又不好不答,所以嘿嘿笑了一聲之後,答非所問的道:「杜僕射的信使剛剛進了長安。」
「謝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去石炭司找馬周!」李承乾對方老太監擠了擠眼睛。
「老臣謝過殿下。」方公公心領神會的笑笑,把手拱了拱。
接下來,一路無話,在李承乾走的兩腿酸的時候,終於到了老李辦公的地方甘露殿。
李承乾跟老頭子見過禮之後,李二對他招了招手:「過來,看看這份東西。」
「這是什麼?」李承乾探頭看着老李桌案上放的就份畫卷。
畫卷以白色絲帛為底,上面所繪的看上去像是一幅疆域地圖,但因為上面沒有一絲文字,所以李承乾並不能確定。
而在疆域圖上,各各不同位置,有分別繪有大大不同的,大一些的為黑色,一些的為紫色,再些的為紅色。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各之間有線相連,黑色的衍生數條黑線與紫相連紫同樣衍行數條紫色的線與紅相連。
站在李二身邊的林松海指了指已經放在一邊的大唐疆域圖,對李承乾解釋道:「此圖為隋初的疆域地圖,這些……黑色的不知道,紫色的應該是前朝各郡的位置,紅色的則是各縣的位置。」
「前朝初期?這東西哪裏來的?」李承乾蹙眉看了半天,最後搖搖頭,放棄了繼續琢磨下去的打算。
圖上一個字都沒有,所以能提供的信息量太,根本無法推測這是什麼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初繪製了一半的地圖,但這也只是根據圖畫本身的猜測,沒有任何依據可言。
「這圖和那批丟了的銀子放在一起,杜僕射找到那批銀子的時候,也找到了這個。」李二一直盯着地圖呆,所以只能由林松海來解釋。
「這圖……」李承乾撓着後頸,來回踱了幾步咂咂嘴道:「這圖應該是不全,好像還應該有一份明什麼的才對,又或者這只是半張圖?」
「不錯,這的確只是半張圖。」李二像是從李承乾的話中得到提示,輕輕在桌案上砸了一拳,然後對身邊的林松海一揮手:「把這兩張圖疊到一起看看。」
李二話音剛落,李承乾就上前兩步與林松海分別扯住殘圖的兩個角,緩緩將其疊到大唐疆域圖上面。
一樣,完全一模一樣,所有的都與大唐的州府重合,甚至一些唐初才打下來的疆域,竟然也在殘圖上被標示出來,這圖分明就是一直是有人在不斷補充、修改。
唐代與現代不一樣,地圖這種東西是徹底的違禁品,可以除了皇宮和兵部,就連李靖家裏都不會明目張胆的收錄地圖這東西。
可現在和疆域圖疊在一起的殘圖,除了沒有道路的線條,和一些州府的名稱,完全可以當成一幅地圖來看。
而且既然這圖一直在有人補充、修改,那誰有能證明沒有另一份只有線條沒有的圖呢?
幾十萬兩的白銀,加上一幅近似的大唐疆域圖,李二的臉色已經變的極端的難看。
李承乾同樣面色有些凝重,大量的金錢再配合地圖,只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造反兩個字。
「查,給朕嚴查。」李二臉上冷的能刮下一層霜來,看着林松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作為一個造反起家的皇帝,李二能夠容忍很多事情,比如老程搶他的衣服,再比如魏徵憋死他的鳥,但造反這種事情是絕逼不能忍。
為了皇位老頭子連親兄弟都搞死了,現在有人想要搶他的江山,怎麼可能不怒。
「喏,臣馬上去辦!」林松海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領命之後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至於到底去辦什麼、怎麼辦,先離開處在暴走邊緣的李二之後再吧,那房間中的氣氛壓抑。而且如果等會兒老李真要問他想怎麼查的話,那就太特麼尷尬了。
李承乾以鄙視的目光注視着絕塵而去的林松海,很想讓他回來陪着自己,沉默中隨時都會暴的老李實在太可怕了。
「你這東西到底是誰的?」李承乾胡思亂想的時候,李二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
「兒臣不敢確定,倭人應該不會蠢到胡亂放這種東西。」李承乾心思電轉,感覺老頭子問的應該是這殘圖和倭人的關係,因為必竟東西是和倭人運來的銀子一起現的。
李二頭,算是認可李承乾的判斷,可隨後一句話幾乎判了驛館中那個鬼子的死刑:「希望如此吧,不過,還是讓你的第七組去問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