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織錦,書蝶
「少爺,城主要您去書房見他。」一家丁在門外說道。
「大哥,你聽,爹爹叫你過去呢。我扶你過去吧。」楚月雅開口道。「織錦姐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楚承軒點點頭,道:「也好,蘇姑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和月雅就不打擾你了。」楚承軒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恩,你們去吧,我沒關係的。」織錦輕聲說道。
楚月雅和楚承軒出了房間,掩上了門。
見這兩兄妹離開,織錦抬起左手,看着腕上的手鍊。你到底是救我,還是折磨我,雖讓我多次死裏逃生,卻總是噩夢連連,黑袍人也多次為你而來,若沒有你,是不是就沒有這些麻煩,氣憤之下,織錦褪下手鍊作勢要扔,耳邊不由得響起雲清風的叮囑,不可隨意將手鍊褪下,瞬間又停住了動作,再看了看手鍊,猶豫之下,還是準備帶上,突然,拿着手鍊的手感覺一陣灼熱,織錦下意識的將手鍊扔開,手鍊卻沒有掉在地上,反而懸在空中,隱隱發着光,從手鍊中閃出一個人,一身紅衣,面容嬌媚,勝似天仙。
織錦一陣呆愣,只見紅衣女子緩緩向自己走來,匆匆玉指點向自己眉心,跌落懸崖時那種頭痛欲裂的撕裂感瞬間而至,猶如噩夢,緊緊困束着身軀,逃脫不開。
紅衣女子微微一笑,指着織錦眉心的手指猛的向一旁一揚,一幻影從織錦眉心而出,摔在了地上。
突然那種痛不欲生的疼痛消失,織錦舒了一口氣,怎麼這麼涼,赫然驚覺自己趴在地上,忙站了起來,卻看到那紅衣女子怪異的看着自己,那紅衣女子目光移向自己剛剛躺的床上,織錦也順着紅衣女子的目光望去,床上赫然躺着一個與自己長着一模一樣的女子,不,那分明是自己,織錦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驚恐的望着紅衣女子,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掙扎的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子緩緩做到床邊,淡淡道:「蘇小姐,你很害怕,不過,你今後會更害怕。我是誰?呵呵,我伴你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認識了嗎?」紅衣女子盯着織錦,微微一笑。
那笑容是那麼冷,織錦不由得退後兩步。
「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那個討厭的手鍊裏面吧。」說着,紅衣女子衣袖一揮,懸在空中的手鍊瞬間呆在了織錦的左手上,「這個軀體就歸我了。」
「你休想。」戴在左手的鏈子像一個金箍,令自己動彈不得。這個紅衣女子太過分了,她之前定然困在這個手鍊里。
「呵呵,你認為你有什麼能力對抗我,走吧,帶着這個手鍊,離我遠遠地。放心,我會送你去你愛的人身邊。」紅衣女子衣袖一樣,織錦瞬間消失在這個房間。紅衣女子看着床上織錦的軀體,呢喃道:「從今天開始,我書蝶就是你了。」一陣紅光閃過,攝入蘇織錦軀體的眉心。
莫柯正在房間給雲清風整理床鋪,突然有東西摔破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坐在圓桌旁的王爺王爺捂着心口,一旁的茶盞也碎落一地,忙上前關切道:「王爺,是不是之前的傷沒好,屬下去請大夫。」
雲清風擺了擺手,輕聲道:「莫柯,本王沒事,你下去休息吧。」
觀王爺神色不好,莫柯不再多言,行了禮,掩門而出。
房間靜了下來,雲清風掏出懷中那半塊玉佩,細細盯着,剛剛那鑽心一痛,好像心口被什麼挖了一刀,好像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有那麼一瞬間想到織錦,不會的,她已經被人救了,明天就能見到了,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父親。」楚師兄妹齊聲喊道。
楚旭堯應了一聲,「月雅,扶你哥哥坐下。你們兩跑了一天了,不嫌累嗎?」
楚月雅依聲將楚承軒扶坐在椅子上,「爹爹,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多熱鬧,特別是那臭韓彬郁還狠狠的摔了一跤,真是痛快。」
一聽妹妹開口,楚承軒心道壞了,忙扯了扯月雅的衣袖。
被人這麼一拽,楚月雅忙道:「大哥,你拽我幹嘛?」
見那兄妹二人的動作,楚旭堯搖了搖頭,半無奈道:「承軒,你也別提醒她了,」說着走到月雅面前,手輕輕的在月雅頭上一敲,恨鐵不成鋼道:「我看你是又忘了,是不是要為父我再禁你的足啊,動不動滿口粗話,整天瘋瘋張張,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爹。」月雅委屈的拉長了音,撒嬌道。逗得一旁的楚承軒撲哧一笑。
「你還笑。」說着重重在楚承軒頭上敲了一下。
楚承軒立馬噤聲,正經微坐。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兩,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承軒,父親知道你重情重義,可是這件事情,你怎麼跟個三歲孩童一樣,輕信他人,你可知道,那老和尚是什麼人,他是你的好友藍博文與那韓彬郁找人裝扮捉弄你的。」
被父親這麼一說,楚承軒不相信,激動道,「父親,您,是不是弄錯了。博文和彬郁同我一同長大,怎會戲弄於我。況且,況且,」楚承軒想說織錦之事,卻說不出口。
「哎,承軒,父親我是一城之主,豈會胡言亂語。」
月雅在一旁急道:「可是父親,之前我也認為是有人找來戲弄哥哥的,可是,今天我和大哥確實遇到了奇怪的事,很多人都見到了,那姑娘一定是仙女,可以治好大哥的眼睛。」
「這件事家丁已經告訴父親我了,我也派人審了那假和尚,那假和尚說,只是騙你大哥出出醜,根被沒有什麼治眼睛的,只是想害你大哥白跑一趟,那姑娘來歷不明,還是早早打發的好。」
聽到這裏,楚承軒站了起來,淡淡道,「父親,孩兒知道您為孩兒好,您的話也定是真的,不會有假,可那蘇姑娘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沒有什麼心機,月雅雖大大咧咧,但比我這做哥哥的更明白世故,月雅,你也同意哥哥的說法是不是?」
「對啊,父親,大哥說的沒錯,那蘇姑娘一定是好人家的姑娘,我覺得挺適合做我嫂嫂。不如就讓大哥娶了她吧。」月雅說道。
「月雅,不可胡說。」楚承軒忙制止道,「父親,孩兒只是見她可憐,容她修養好之後,再派人送她離去,不然她以弱女子再遇到危險怎麼辦?」
「你大哥說的沒錯,月雅,婚姻之事可不是隨便一說就可,這可是關乎一生的。」
「是,父親,月雅知道了,你總是和哥哥一起教訓我。」
「承軒,為父把你叫來,就是要讓你心裏明明白白,雖然眼睛看不見了,可是也不能糊裏糊塗的,你們兩也下去休息啊,那蘇姑娘之事,暫時就先這樣吧,你想怎麼安排,隨你。」
「謝過父親,承軒知道了。」楚承軒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