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揚三人,一副閉口不言的樣子,劉大頭想了想,突然下定決心道:「不知前輩,可願意加入朝廷?以前輩的武功,定然可以受到重用的。到時候,在立下功勞,想來朝廷是不吝封賞的。」
「前輩,千萬不要啊。如今朝廷滿人當道,視漢人如豬狗。前輩不是滿人,定然會被處處防備。即便立下大功,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一旁的大漢,捂着胸口,激動的道。
「想當年,鄭培公文武雙全,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人物,更是多次為朝廷立下功勞。尤其是平三藩之時,更是立下了不世功勞,可結果呢?還不是被朝廷忌憚,直接配到盛京當提督,直接當到身死,前輩三思啊。」大漢大聲的道。
聞言,林揚還特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說,此人還挺有急智的。沒有用民族、國家等大道理來勸說林揚,而是直接拿出實例,使用利益來勸服。
看看那鄭培公,立下大功之後,朝廷是怎麼對待他的?說的好聽,到盛京當提督,可是那個地方,可是滿人的大本營啊。他一個漢人當提督,日子能好過得了,才是奇了怪了。
「前輩休要聽此人胡言,只要前輩願意加入漢八旗就是了。加入了漢八旗之後,就是旗人了。到時候,定然會獲得重用的。」
「想那福建的施家,自從當年施琅平定台灣鄭家叛亂之後,不就一直是漢八旗的大人。如今,這麼多年來,他們家的日子,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劉大頭連忙說道。
「哼,想那施琅,背主求榮之輩,後來更是連祖宗都不要了,直接當漢八旗。也不知道,祖宗泉下有知,還認不認他這個後代子孫。」大漢嘲諷道。
「誰說的……」
雖然不知道二人說的到底是誰,不過史阿也大致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就是說,漢人,或者說純粹的漢人,是受到滿人的歧視和打壓的,除非你換個祖宗,當旗人。
因此,對於劉大頭接下來的說法,史阿也就不感興趣了。右手輕輕一划,一道劍氣隨之而出,劉大頭的頭顱,便直接掉在了地上。
「連祖宗都不要了,現在的漢人,都是這種貨色?怪不得會被胡人所統治了。這種沒有絲毫血性的傢伙,已經算不上是漢人了。」史阿一邊收回了右手,一邊搖着頭道。
「至於你們這些為虎作倀之輩,就一起下地獄去吧。」說完,史阿並指如劍,輕輕一划,一道金色劍氣,直接將這百餘名清兵,統統殺死。
從說話到人頭落地,不過是短短一個呼吸而已。而後,林揚三人便直接離去了。
「這,哎,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這般強橫的實力,卻偏偏什麼都不知道,難道真的是那個旮沓里閉關隱修的老不死?」大漢自言自語道。
「不行,我要把這個消息,直接告訴大人才是,否則,萬一被魯山賊拉攏去了怎麼辦?」
……
很快,三人便直接帶着面紗,手持刀劍,來到了城市之中。稍一打聽,才知道此地名曰廣州,乃是省城所在。
一處客棧之中,三人正在那裏吃飯。畢竟,宗師高手雖說很是強大,但畢竟也是人啊,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即便有一些諸如半月不食,也依舊精神抖擻的傳說。但那只是少數特殊情況,當不得真的。
「哎,我大致看了一下,這些普通百姓的日子,也還活得下去,雖然很苦就是了。而且,百姓目光短淺,只要能活得下去,誰又願意造反呢。」回想起自己進城以來的所見所聞,史阿淡淡的道。
說起來,也真是氣人。進城以來,史阿詢問了許多百姓,關於朝廷,關於漢人的看法。結果,大都唯唯諾諾。
不是沒有絲毫主見,就是以為史阿是洪門的反賊,直接奪路而去。有好幾次,史阿還差點兒被衙役抓住了,當真是好不狼狽。
對此,林揚當然是有所預料。此界做主的我大清,搞的是文字獄,用的是八股文,目的是把老百姓當豬養。這種情況下,自然出不了什麼人才了。
對此,林揚越慶幸,自己來到的是大漢皇朝。是一個人人向上、人人如龍的好世界。
在主世界之中,雖然也有各種階級之分,但是比起後來的唐宋元明清,卻又要好得多。
然而,正在此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很是嘈雜。
「胡先生來了」
「呦,老胡,今兒個打算說什麼故事啊?」
「是啊,就等着你說書呢。」
眾人議論的對象,是一名白蒼蒼的老者。老者看上去已經上了年紀,不過卻很是精神。
在外人看來,這老頭,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可是,在林揚的神眼之下,卻將此人的氣運,看的清清楚楚。
氣運呈現深紅色,中央還有一絲絲黃氣,這就是二階巔峰,有望三階的標誌。用此方世界的說法,就是四品巔峰的高手。用主世界的說法,就是先天巔峰的高手。
進來之後,老者先是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四方,而後目光經過林揚等人之時,明顯的停留了一下。儘管很短,但卻依舊被現了。
見狀,史阿直接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老者知道,自己被現了,不過也不以為意,便迅轉過頭來,拱了拱手,笑着笑道:「今日,我們說一說灌江口李家二郎,劈山救母的故事。」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仙女,名叫……」
說着說着,酒樓之中便再次進來了幾位客人。只不過,這幾人都很不簡單。其中,以錦衣男子為核心,即便是進入了酒樓之時,也處處小心,似乎在提放着什麼。
論實力,旁邊的隨從們,個個都是先天高手。至於那位領頭的男子,更是一位三品的宗師高手,這可就有趣了。看來,自己三人剛才救人之事,已經傳開了啊。只不過,不知道這一回來的是誰的人呢?
「咳咳,老胡啊,這二郎劈山救母的故事,都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你就不能換一個?」錦衣男子說道。說着,還扔了一兩銀子過去。
看到銀子,老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而後笑着道:「客人想聽什麼,只管說便是。不是我老胡吹牛,這整個廣州城的說書人,就沒有比我老胡知道的更多的。」
「呵呵,這些早就聽膩了。而且,大都是古時候的英雄好漢,這樣吧,不如你就說一說當今的英雄好漢吧。」錦衣男子裝作思考了一下,而後說道。
話一說完,整個酒樓就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