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多嘴一句~權老爺的番外,不單純是他的感情歸宿,更重要是以權老爺的角度,寫他身邊的這群可愛的傢伙們~對權老爺來說,一定是友情比女人更重要~~~啦啦啦
……
在一品居一通胡吃海喝之後,不知道他權叔叔吃好了沒,反正錢九江是酒足飯飽特別滿足。
一品居的廚子,果然一級棒!
尤其是那海鮮做的鮮嫩多汁,一點點海鮮的腥味兒都沒有,卻原原本本的保留了海鮮那種鮮勁兒。
這對一個海鮮愛好者簡直是天堂。
不過對一個稍微有些海鮮過敏的人來說,感覺就一般般吧!
畢竟權子墨總共也只吃了半隻大閘蟹,還是尹老闆看不下去他只普通的菜,親自給他剝的。
從一品居出來之後,尹老闆嘴巴里叼了根牙籤,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一臉的痞樣兒,「現在去哪兒瀟灑?」
權子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從尹老闆的娛樂公司到一品居,晃悠了這麼久,現在也才不過下午五點多一點兒的樣子。
時間,還早的很。
他想了想,問道:「湊個麻將局?」
尹老闆第一個點頭應和,「沒問題,我正好很長時間也沒上牌桌了。」
在山上待的太久,不是找不到人打麻將,只是大家的手段都太多了。玩起來根本沒意思,不像是打麻將,更像是在斗道行拼法術。
一圈麻將打下來,能丟幾十張牌!
根本沒法兒玩。
錢九江也點頭,「我打的一般。」
就是比權波吉強了那麼一點點。
三個人都一致通過,打發時間的法子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三缺一。」尹老闆挑眉,「剩下的一個腿子,找誰?」
「葉承樞就甭想了,他忙都成了狗。肯定不會過來。」權子墨首先否決了一個人。
有跟他們打麻將的時間,葉承樞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睡上一會兒,或者是處理點文件。那個工作狂,才不會跟他們這些閒人在一塊兒浪費時間。
更何況就算是葉承樞願意來湊腿子,他也不要跟那傢伙打麻將。
因為那傢伙打麻將就從來沒輸過!
是的,葉承樞打麻將不是贏多輸少,而是從來沒輸過!
打個麻將,那人也能把自己的全部聰明都用上。誰手裏捏着什麼牌,誰又要什麼牌,那人一清二楚。跟他打麻將,也忒沒意思了。太累!太費腦子!
尹老闆也不想找葉承樞過來湊腿子,他問道;「黎兆予呢?」
「忙着在家伺候老婆兒子。」
承歡剛出月子沒多長時間,黎兆予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小時的去陪着他老婆兒子。也不會來跟他們這群單身漢在一塊兒浪費時間。
尹老闆又提出一個人選,「諸游呢?」
「打個電話問問吧。那小子最近事業上挺失敗的,不但跟家裏鬧得挺僵,在白秘書那兒也受了不少氣。」權子墨不太確定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以前明明是鐵腿子的人,現在不管以什麼理由叫他出來,他都是拒絕。只說是要漂亮的打個翻身仗給家裏給白秘書看。鬼知道他窩在家裏能幹點什麼事兒,又能打個什麼漂亮的翻身仗。
尹老闆是個說干就乾的人,與其在這兒猜測,還不如直接打電話去問諸游。可電話打是打過去了,但沒人接。
看着一臉無奈的尹老闆,權子墨聳聳肩,「早跟你說了那傢伙現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得,這下他們連個麻將腿子都找不下來了。
三個男人站在一品居門口的馬路牙子上抽悶煙,看着,就讓人心疼。
單身漢,可憐着呢。
尹老闆不高興了,「你朋友不是最多了麼,怎麼連個麻將腿子也找不下?我不管,三缺一,最後這個人你必須找到。」
沒來他沒想打麻將,給權子墨這麼一說,麻將癮上來了,現在這麻將不打都不行了。
「我那些朋友找來了,你跟他們又不熟,坐在一塊沒啥聊的。我倒是無所謂,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過來。」
「……那還是算了吧。」搖搖頭,尹老闆拒絕了。
他雖然挺自來熟的,但是打麻將這事兒吧,還得找大家都認識的人才行。不然坐在一個房間裏,沒話說,那多無聊多鬱悶?
錢九江試探性的問道,「波吉這時候應該沒事兒。不如叫他過來?」
權子墨冷笑,「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如果他肯過來,我請你吃飯。」
一看到旁邊的尹老闆,錢九江就不說話了。
有尹老闆在的場子,波吉肯定不會來。
他都快煩死尹老闆了,就差花錢找人做了尹老闆,他才不會跟尹老闆一起打麻將。
「那咋整?」被勾起了麻將癮的尹老闆不高興了,有小脾氣了。
「着什麼急?」權子墨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尹老闆,「不告訴我兒子有你不就成了?」
錢九江瞠目結舌。
這是要把波吉忽悠過來?也不難。麻煩就麻煩在……把波吉忽悠過來之後呢?
那小子耍起脾氣來,也是天崩地裂的那種程度啊!
而且晚上這兩個老傢伙不是還要解決桃花債麼,叫波吉過來,真的合適?
權子墨擺擺手,「晚上波吉要回南宮殿找他乾媽蹭飯吃。」
這個顧慮,不需要操心。
錢九江聳聳肩,「哦。」
只有他跟尹老闆不介意,他當然是沒問題啊!
身邊有波吉陪着他,他更安心!
電話很快被接通——
「傻兒子,在哪兒呢?」
「老子跟你不一樣,在公司忙。咋了?」
「可你朋友錢九江說你這時候肯定很閒。三缺一,過來搭個腿子。」
「操!錢九江那王八蛋,老子遲早有天的宰了他。法務部還有一堆待商榷的合同,他不滾回公司處理就算了,跑去跟你打麻將也就不說了。竟然還污衊我這個在公司認真工作的人?」
「那你過來不過來?」
「不去!」波吉拒絕的乾脆利落,「掛了!」
望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權子墨一點沒有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從來就沒聽過他爹的話。」
「他要是肯聽你的話,那才是見了鬼。」尹老闆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沒辦法了,給那傢伙打電話吧。」
權子墨知道尹老闆說的是誰,但他實在不想跟那人見面。
「雖然他給自己的懲罰,比起他幹的那些事兒,實在是微不足道。但他已經在反省了,也已經在自我懲罰了。」尹老闆冷哼一聲,「還有,你跟他不能總這樣下去吧?有些話,總要說出口的。他一個人待在那地方,本來性格就很陰鬱的人,現在更該陰沉的要死了。你把他叫出來,全當是了解一下他最近的近況。」
權子墨黑着臉,不說話。
見他沒有直接反駁,尹老闆直接摸出手機把電話打了過去。「餵?xx監獄是吧?不不不,我不找唐棣,你不用讓他接電話。你直接把人給我送到希爾頓大酒店就行……啥?沒有葉承樞的命令不能讓他出來?操!你知道老子是誰?哦,你不知道我啊。那沒事兒,我換個你認識的人聽——」
說完,尹老闆把手機塞進了權子墨的手裏邊,「我名氣太小,沒人知道。你趕緊的。」
權子墨半推半就的接聽起了電話,冷冷的說道,「我,權子墨。放人。」
對方一聽是權子墨,那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諂媚的不行,狗腿兒的不行,「原來是權董吶!好說好說,把人給您送到哪兒去?」
「希爾頓大酒店。」
「哪一個?」
江南省的希爾頓大酒店少說也有十幾家呢。
「唐棣知道是哪一個。」
說罷,權子墨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給尹老闆。
抱怨了一句,「你不是最討厭那陰鬱的傢伙了麼?怎麼忽然想找他撐腿子了。」
「我還不是為了你?」尹老闆沖那白眼狼翻了個白眼,「自從林軒死後,你再也沒跟那陰鬱的小子說過話了吧?我知道你還拿他當朋友,你要是不拿他當朋友,你不會這樣生他的氣。你權子墨可從來都不是個會生陌生人氣的類型。你這麼氣唐棣,只能說明你還拿他當朋友,你心裏還在乎他。總這麼下去可不成,有些話,你們倆也該說開了。」
不管是權子墨氣憤之下揪住唐棣的領子揍他一頓,還是兩個人幹上一架,這些都隨便他們。
但一直這樣不搭理對方,不是個事兒!
權子墨的朋友很少,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個人,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可唐棣,他只有權子墨一個朋友。
是,他一直都很討厭唐棣,不——不是討厭,他是厭惡唐棣。
唐棣身上不管是哪一點,都讓他無比的厭惡。
尤其是他對林軒做的那些事兒,最讓他厭惡這人。
可——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總的繼續過下去不是?」尹老闆想起那個漂亮又溫柔的林軒,就忍不住嘆氣替她不值、替她可惜、心疼她,「不能因為林軒死了,我們就不過了。而且林軒那麼愛唐棣,她在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唐棣。如果林軒地下有知你們兩個變成了現在這樣,她不會瞑目的。別讓她帶着遺憾,那樣林軒會沒有辦法轉世或者是成佛的。」
「林軒會成佛?」權子墨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尹老闆隨口回答,「林軒一輩子從未作惡,與人友善,她這樣的人,很大幾率會成佛。」
但想要成佛,可沒有那麼簡單。
能成佛的人,不但要像林軒那樣一生與人友善,不曾作惡,更需要心中沒有任何的留戀。可想想看林軒對唐棣感情,以及林軒的那個兩個孩子。很難不讓她心裏有什麼留戀。
所以……
「林軒那丫頭應該還是在黃泉路上等着去投胎的幾率最大。」尹老闆如此說道。
權子墨雖然不信這些,但他還是希望着,「林軒要是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別再遇到唐棣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這一輩子,林軒也投胎到了一個好人家,但她一生的悲劇,卻是在認識唐棣那一刻開始。
林軒是個好丫頭,如果她有下輩子的話,不要再遇到唐棣這樣的男人。
這樣,她才能獲得幸福。
尹老闆搖頭,「我倒是認為,林軒若有來世,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