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可能是誰?愛喬宇石的女人?警告她離開,她就可以和喬宇石在一起嗎?
這也難說,喬宇石畢竟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且還年輕英俊,打他主意的女人也不會少。
別管她是誰了,她說這些總有她的理由吧,她暗想。再說她也沒打算和喬宇石再有什麼交集了,現在只想養好孩子,同時也讓肖白羽高興就好。
齊洛格下午從書店出來,去配了一把家裏的鑰匙,路過賣毛線的小店。
她想肖白羽是那麼渴望關愛,她應該對他更好些。
於是買了毛線,打算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回到家,她說做就做,以前父親的毛衣就是母親親手打的。小齊洛格曾經跟母親學着玩兒,簡單的針法,她倒是會的。
毛線纏繞在手上,一針一針地織就的是柔情。
今晚肖白羽說要把她吃了,她一想到這個就隱隱不安。
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突破自己。或許尚床也能形成習慣,孔子說食色性也,性是自然存在的現象。她相信自己不會只對喬宇石有那種反應的。
只要突破了第一次,她也會願意接納肖白羽,她堅信這一點。
肖白羽和平時一樣的時間到了齊洛格的家,他手上提着剛買的牛肉及蔬菜,還有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聽到了敲門聲,齊洛格忙關了煤氣灶的火迎出來。
「誰?」她站在門邊問了一句,這回學乖了,再不會把喬宇石之類的閒雜人等放進來。
「還有別人會敲你的門嗎?」肖白羽笑着問。
「回來了?這是什麼?」打開門,齊洛格見到他手上提的袋子,高興的問。
她知道他會希望看到她高興,這讓他對自己為她做的事感到滿足。
「穿一下,是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好,我把這些放進廚房就來試穿。」齊洛格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送進廚房,再回到客廳。
肖白羽已經拆開了外包裝,把孕婦裝拿出來了。
「怎麼樣?喜歡嗎?」齊洛格一看,這衣服的圖案和她毛衣上的竟是一樣的,可見肖白羽是多用心啊。
感動的幸福縈繞在心,一個女人圖的不就是男人的珍惜嗎?她的確是有理由心滿意足。
「很喜歡,最喜歡這個圖案了,寶寶也會喜歡的,對嗎?」她輕輕摸了摸肚子。
「當然了,我兒子還會不喜歡我買的東西?」
穿上那件衣服,齊洛格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羽,你說我是不是胖了,變難看了?」
「怎麼會呢?我看是越來越好看了,沒看昨晚幾個大色郎眼睛都離不開你,要不是我攔着,指不定都問你要簽名了。」肖白羽笑說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最近她的臉色越來越好了,白皙中泛着一點紅暈,確實是比以前看着更有味道。
「對了,把這個給你。」齊洛格從口袋裏掏出配好了的鑰匙。
「這是什麼?」
「你說呢?是我家的鑰匙,你有了鑰匙就可以不用敲門直接進來了。還有,萬一我出去了,你就可以在房間裏等我。」齊洛格是不想再發生昨晚的事情。
也用實際行動告訴肖白羽,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家的人。
肖白羽接過那把小小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手中。
他明白,齊洛格對他的認可更深了一層,心中真是無限的感慨與感動。
「傻瓜,你就不怕我到你們家偷東西嗎?」掩飾着心中的感動,他戲謔地問。
「我們家要是有什麼讓慕容公子看上的,可真是我們家的福分了,您儘管拿就是,犯不着偷。」齊洛格也歡快地說。
「是嗎?隨便拿?我還真就有一樣看上了的東西,一直想開口要,就是沒好意思說。」他極嚴肅地說道。
「真的?那你倒說說是什麼東西,我送給你。」見他表情那樣認真,齊洛格也當了真,很鄭重其事地回答他的話。
「你!」肖白羽捧起她的小臉,灼灼的目光火熱的看着她,溫柔地吐出這個字來。
齊洛格的臉霎時紅了,不自然地垂眸想要躲開他的目光。
她嬌羞的模樣更讓肖白羽的心亂了,他聲音極溫和地問她:「我可以親你嗎?」
「」齊洛格愣了一下,隨即告訴自己。
你不是想好了嗎?讓他親啊,讓他擁有完整的你啊。
「嗯!」她答應了一聲,他低下頭,尋到了她艷紅的雙唇。
和昨晚一樣,即使是她想通了要和他在一起,還是難以突破心裏這關。
昨天他是外公忽然走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事。今天估計沒有人打斷了,齊洛格在矛盾糾結中,甚至不知道心裏到底是希望有人打斷,還是沒人打斷。
親吻了一會兒,他彎身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
將柔媚的她輕輕放上了床,他俯身細細地打量她,臉色緋紅,顧盼生姿。
多麼完美的女人,多一分就會太媚,少一分又會顯的太清淡。不多不少,正好讓男人慾罷不能,又不忍褻瀆。
「你做好了準備嗎?」他問,眼睛一瞬也不離開她的雙眼,他要從她眼中看到她真實的想法。
「做好了,我願意。」她輕聲說,儘量讓自己臉上是放鬆的微笑。
這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反應,她很嬌羞,卻並沒有心潮澎湃。
肖白羽又不是沒有過女人,他有過數不清的女人。
那些女人們在床上是怎麼樣的瘋狂的想要得到他的恩澤,眼神像醉了一樣。
此時的齊洛格卻是清醒無比的,他沒看出她有一絲一毫的沉醉。
要她?不要她?已經下定決心了的肖白羽,這時忽然有動搖。這麼多年,他可從沒有強過女人,也沒有勉強過女人。
女人只有自己願意的時候才會火熱柔軟,有味道。
假如不願意,她會像木頭一樣,很乏味。
齊洛格是第一個他明知道有些勉強,還是想自私地先佔了的女人。
他的這一停頓,讓齊洛格心裏有點沮喪,她在自責,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為什麼,那個混蛋只要一個眼神,她就會有感覺。
為什麼,她這麼喜歡的肖白羽,她卻興不起那樣的衝動。
她該表現的熱情點啊,想到這裏,她伸手去解自己的鈕扣。
「嗚」廚房裏響起了報警聲,齊洛格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燒了一壺水。
「對不起,我燒的水好像開了。」她小聲說。
「我去!」肖白羽說道,幾乎是逃一樣的衝出了臥室。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慌亂,就差一點他就可以擁有她了。
這也許是天意,讓他不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褻瀆她的身體。
他出去以後,齊洛格咬了咬唇,狠了一下心,堅定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連同內衣內褲全部除去,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怕自己哪怕表現的有半點的不情願,也會傷害到肖白羽。
肖白羽灌好了水,回到房間,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只見齊洛格側躺在床上,手托着頭,身上只蓋了一床毛毯。
她的表情嫵媚之極,雖然沒有刻意做作的允吸指頭之類的,但是那種看起來有些緊張,又像是歡迎的樣子就足以讓任何男人招架不住。
傻女人,她是想讓他心裏好過,在勉強她自己吧。
肖白羽內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要說不動心,絕對是假的。
身體已經迅速的反應了,真想要按照本能的願望撲上去疼惜她。
然而他的腳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假如她沒有這麼美好,他也許還會那麼做。
偏偏她是那樣為他着想,為了他,她可以勉強自己去迎合他。
為了這樣的女人,他該忍耐,該等到她真正對他產生熱情的時候再擁有他。
她要真是從內心愿意,她不用把自己脫t光,身體攀升的溫度,眼神就能傳達出她的身體信息。
「天冷,你穿好了,我去炒菜。」他在門口說了一句,沒進房,扭頭出門了。
他的腳步是那樣的慌亂,似乎踩在了齊洛格的心上。
她尷尬極了,拉過毯子蒙上自己的頭,她不知道心裏有多難受。
知道他不是對自己沒興趣,是不想勉強而已。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恨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的身體反應。
假如她能像在喬宇石面前那樣,身體那麼熱情該有多好?
為什麼?她無聲地問自己,為什麼這該死的身體,就只能被那個惡魔喚醒?
現在該怎麼辦?他肯定會失望的,他會傷心,雖然他沒表現出來。
齊洛格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欺負他,手緊緊地抓住毯子的邊緣,似乎要絞碎才能甘心。
廚房裏已經傳出了菜香味,菜是她早就切好的,油已經放進鍋里了,他只要下鍋炒一下就行。
要吃飯了,他不會再繼續了。齊洛格帶着極其沮喪的心情坐起身,把剛脫下去的衣服,再一件件的穿回來。
她甚至都想哭了,在這方面,她不是主動的人。
今天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下次,她還有這個勇氣嗎?
「小洛洛,吃飯了!」肖白羽把炒好的菜端上餐桌,若無其事地叫道。
「來了!」她也只能若無其事的應答,穿好衣服下床,去櫥櫃裏拿碗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