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福,你多慮了。再見吧,我覺得你是個看得開的人,我想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微笑着打斷他的話,和他說了再見。她再不敢停留,幾步快走出咖啡屋,迎賓小姐見到了她的眼淚。
肖白羽沒有追出來,怔怔地站在那兒,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像。
等他終於緩過神來的時候,一步步地踱到門口。他想,這一小段路,是最後一次走了吧。
那個女人,也要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吧。
她結婚了,也不愛他了,她說她幸福,是不是他就該祝福她?
愛一個人未必就是佔有,對嗎?
心裏是這樣想的,走路卻還是恍惚,畢竟是他心心念念了兩年的女人。
一瞬間所有的期盼都落空了,所以腳步也變的虛浮。
走到門口時,差點摔了一跤,還是迎賓小姐上前扶了一下。
「先生,那位小姐走的時候哭了。」扶住他,迎賓小姐不忍地提醒了一句。
對於這對她們猜測了很久的戀人,她真不想看到悲劇散場。
「你說什麼?她真的哭了?」他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驚喜地抓住了迎賓的肩膀,激動地問。
「是,她哭了,而且我聽我們店裏的阿里說,上次也看到她一邊吃東西一邊哭。」
「她沒有忘記我,她一定還沒有結婚!」
「謝謝你!太感謝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多謝你!」說着,肖白羽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塞給迎賓小姐,然後邁着堅定的步伐出門。
回想剛剛抓住她手時,她分明是動容了一下。她說結婚了,手上卻沒有戒指。
既然沒忘記他,又說不愛他了,她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跟了他以後談過別的男朋友,不純潔了,所以在他面前自卑嗎?
他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原因。齊洛格,你怎麼那麼傻氣,我也有過很多女人,那種事早看開了。
「阿剛,幫我查一個人,她叫齊洛格,今年22歲。對儘快!」
想清楚這一切後,肖白羽撥了個電話。
齊洛格,既然你還沒對我忘情,那麼不管你經歷過什麼,我都要你回到我身邊,他堅定地想。
齊洛格離開後,又找了一家冷飲店坐下,好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回到公寓。
中午時,喬宇石在辦公室里吃了飯。下午一點多,林秘書打電話來提醒有他一份私人電子郵件。
一般他的郵件都由林秘書處理,私人的她會通知他。
打開自己的郵箱,他看到一封未讀郵件,署名是王局長。
原來王局長拿到報案人的詳細資料後就把情況都告訴了江東海,期待着他能早點上報喬宇石。市裏的投資很急,這次投資他又有直接利益。
見喬宇石那邊沒有動靜,他有些擔心着急,怕江東海認為是一件小事沒通知喬宇石,便又做了一份資料發到了喬宇石的私人信箱。
喬宇石打開一看,上面有一張中年女人的照片,上面寫着:齊桂花,40歲,東城區人,是被害人劉大福的表姐。
姓齊,齊女士!原來報案的人不是齊洛格!
他傾身仔細地再閱讀了一遍那幾行小字,沒錯,報案的人真不是齊洛格!
他緊緊糾結着的眉頭倏然放鬆,心中積壓多日的陰雲瞬間驅散。
那個女人,她沒有那麼壞。
可他都對她都做了什麼?
從得知這件事以後處處折磨她,諷刺她。
就連她說想他,都被他給扭曲成那個意思。
她都說了,反覆地說不是她報案,你就是不信!該死的,為什麼你就不肯信她一次?
想起她的眼淚,她的隱忍,還有她在電話里一遍一遍地說着我想你,他的心都被揪住了。
使勁兒地拍着自己的頭,罵了自己好多遍該死。現在該怎麼辦,她肯定被你氣的不清啊,小東西,估計都想逃跑了。
他關了郵件,起身,急匆匆地出門,迎面碰上了來送資料的林秘書。
「喬總,這是下午開會用的資料。」
「先放一邊,下午所有的行程取消。」他沒停下腳步,一邊走一邊叮囑着林秘書。
甚至等不及江東海,他自己步行去停車場拿車。
行路的過程中又給李嫂打電話過去,問她齊洛格在不在。
「在,喬先生。」
「吃了午飯嗎?」
「她在外面吃的。」
「你現在回家裏去吧,別讓她知道我打過電話。」
「好的,喬先生。」
李嫂放下電話,到齊洛格門口敲了敲門,在她說了請進後,她在門口說道:「齊小姐,我要出去買些東西。」
「好,李嫂慢走。」
齊洛格為了讓自己不去想些煩惱的事,又在看着考研的書。
沒多久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想當然地以為是李嫂回來了。
喬宇石站在她的門外,近情情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跟她說一句對不起?說他不該懷疑她?那是不可能的,他堂堂的喬氏總裁怎麼可以低頭對小女人屈服呢。正糾結着呢,聽到裏面齊洛格問:「李嫂是你嗎?」
他只得停止了思想鬥爭,扭開門,進了臥室。
齊洛格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慌忙地把書藏在背後,他看她什麼都不順眼,所以她想當然地認為他會反對她考研。
「什麼東西?」她的樣子很可疑,喬宇石皺着眉走上前,伸手去搶她背在身後的書。
「我自己的私人東西,你沒有權利看!」齊洛格不肯給,往床邊躲。
她越不讓看,他就越覺得可疑。心想,是不是和什麼男人勾搭上了,是陸秀峰,還是肖白羽?
她藏的東西說不準是男人送她的呢,這樣想着,他就嫉妒極了,甚至忘記了對小東西的歉疚。
「給我看看!」他硬邦邦地說。
「是我的隱俬!」
「在我這裏,你沒有隱俬。別讓我伸手去搶!」她都靠到床邊了,他怕撲過去傷到她,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就不知趣呢?
「喬宇石,我的身體和你有契約,其他事你無權過問。」她還試圖跟他講道理,他卻趁她說話時竄上了床,冷不丁地伸出手。
在她躲他左手的時候,他的右手趁其不備,順利拿到了那本書。
小樣的,跟他斗,不知道他多厲害吧?搶她一點東西,還不是分分鐘麼。
原來是一本書,他還以為是什麼呢。
「你給我,不准看!」她急道,又撲上來。
他一手摟住她的身子,把她按到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手拿着那書看了一眼。
「企業管理碩士你想考研究生?」他問,還真是沒想到小東西要讀書呢。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把書還我!」她在他大腿上,不再掙扎,但是說話時語氣冷淡。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書還你。」他和她談起了條件。
「為什麼想考研要背着我,怕我不讓嗎?」
「不是背着你,是沒有必要讓你知道。我回答完了,把書還給我!」
他鬆了手上的力道,她爬坐起來,把書搶回自己的手上。
見她像護着寶貝時的護着那本書,喬宇石又氣又覺得她可愛。
她的樣子,多純真啊,還像個孩子呢。
因為他沒在,她穿一條無袖吊帶的睡裙,經過剛才這一折騰,肩帶都滑下去了。
她雪白的露出了一大片而不自知,只低着頭撫平剛才被搶奪揉的有些皺的書頁。
他卻注意到了那片誘人的風景,頓時血又不受控制地往大腦上竄。
他誤解了她,是不是該好好疼疼她,彌補她呢?
她忽然感覺到了他的注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這該死的色郎,他每分每秒都想着這種事嗎?
她不想和他那樣,用書擋住春光,蹭地一下下了床,幾步衝出了臥室。
這一次,他沒有抓住她。她的反應已經明確告訴他,她在反感他,看來他要做些什麼事讓小東西感動了。
等齊洛格換了一套最安全土氣的睡衣褲回到臥室時,他已經打完電話約好了一個人。
「換一下衣服,我帶你去見個人。」他想對她笑着說話的,可是最近跟她冷嘲熱諷慣了,他拉不下那個臉。
「不去!」她乾乾脆脆的兩個字。
這該死的,她也不問問是誰,就說不去。
「的范教授!」他好心地提醒道。
她既然考工商管理的研究生,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他可是全國知名的商學教授,多少人想拜在他門下都沒有機會。
「不去!」她依然堅持道。
他沒聽錯吧,她竟然一點也不動心,還以為她就算不感激涕零,多少也會動容呢。
「你確定不去?他可是范教授。」
「說了不去就不去,不管是飯教授,菜教授,還是湯教授,我都不去!」
她當然知道範教授,誰不知道他呢?
學術上的確是很厲害,也讓很多人慕名崇拜。然而他的私生活卻很混亂,公然的一妻一妾不說,還和幾個女學生不清不楚,她憎恨這樣的男人。
「為什麼?」她的倔強,終於有點惹惱他了。
「我厭惡像動物一樣,四處獵獲女人的男人。」說完,她很輕蔑地瞪了他一眼。
這哪裏是說范教授,分明是在說他這個混蛋的左擁右抱嘛。
總算聽她說句心裏話,雖然是罵他,他卻不生氣。看來她在介意這件事,是在為了他吃醋吧。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他故意逗弄她,見她揪着秀眉,有點小高興。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江東海打了個電話,讓他取消和范教授的約會。
她倒提醒了他,不該把他介紹給小東西,否則她還不被老色郎打歪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