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邢三是河屯的義子就對了!
巴頌將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了boss叢剛,而並非封行朗。其中的緣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boss,有消息了。邢八在藍悠悠的病房中,提到了一個叫邢三的人。我估計這個邢三,應該也是河屯的義子之一。」
巴頌是後來者,並不知道有邢三這號人物。只是聽着邢八對此人的叫法所做的猜測。
「邢三?」
叢剛微聲感嘆,「呵,他竟然還沒死!」
微頓,叢剛緊聲追問,「邢八跟藍悠悠都說了些什麼?」
「邢八好像是來跟藍悠悠確認的。說這個邢三為藍悠悠付出了很多,警告藍悠悠別再牽連和利用他……藍悠悠一直沒吭聲!」
「那就是默認了。」
叢剛淡應,隨之輕斥,「這個藍悠悠,還真夠紅顏禍水的!搞殘一個封立昕,搞廢一個封行朗,又想搞死邢三?是她讓邢三來帶走她女兒封團團的?」
「情況好像有點兒複雜。邢八說,邢三的本意應該是想帶走藍悠悠的。估計是看到藍悠悠一副殘柳敗花的模樣,就順手牽羊的帶走了『小藍悠悠』!」
「有意思。」
叢剛悠聲輕哼,「這小的肯定比大的更有可塑性。可以從小培養感情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之封行朗?」巴頌追問一聲。
「多什麼事啊!」
叢剛冷斥,「以封行朗的智商,查出真相,用不了多久的!」
「再說了,封痞子並不需要你的殷勤!他信任的是他自己的親爹,我們只是他的懷疑對象而已。」
叢剛的話,微微泛起了絲絲縷縷的酸意。也有那麼點兒坐等看好戲的意味兒。
「那好。我聽您的。」
巴頌只得服從命令聽指揮,「即便我們不說,邢八他們也會說的。應該耽擱不了封痞子找回他的侄女。」
微頓,巴頌本着心底那點兒好奇害死貓的心結多問了一句:「這封團團……會不會真是封行朗的親生女兒啊?」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那病怏怏到風吹就倒的封立昕,也運動不出一個親生閨女來。
所以,這別墅小區中的閒言碎語,自然就有了滋生的客觀環境和土壤。
「問我幹什麼?你可以直接去問封行朗啊!」
叢剛淺嗤一聲,「估計封行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封行朗有賊心,沒賊膽嗎?
還真看不出來!
……
夜已深。
人卻未能靜。
封行朗看得出:邢八應該是查出一些線索了。而且他並沒有打算告訴他。
很有可能巴頌所推測的,是河屯某個義子所為的結論,應該是正確的。
封行朗不想繼續乾等下去,他決定主動來『審問』邢八。
他叩響了車窗玻璃。
「邢太子?這麼晚了,您有事兒?」
邢八裝傻的技能,向來都是他的特長之一。
「睡車裏都難受啊……我老婆孩子不在家,你可以跟我一起睡的。」
「不敢當!也消受不起!我就是個當奴隸的命,睡車裏才習慣。」
封行朗這樣的過分關心,着實的讓邢八受寵若驚。
「怕我吃了你啊?這麼見外!」
封行朗點上了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隨着他的吸進和輕彈煙灰,而划過惹眼的光弧。
邢八看不清封行朗俊臉上神情,被動的被那些光弧牽引着目光。
「邢太子,你是不是想小十五了?」
邢八知道封行朗有話要問他;他索性自己主動的岔開了話題,「我也挺想他的。」
這沒話找話的氣氛,硬生生的尷尬着。
「邢八,你明明有線索了,為什麼不肯說?」
封行朗悠然的點去了指間的煙灰,「非要我大鬧一趟淺水灣,你才肯乖乖的說?」
「邢太子,你又抬舉我了。」
邢八苦下一張臉,「以您的智商都沒找到什麼線索……我就一辦死差事的,能找出什麼線索來啊!」
「邢八,跟我玩陰的是麼?那好!」
封行朗打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開車去淺水灣!我找河屯問個清楚!」
「……」又玩這套激將法?
邢八擰了擰眉心,頭疼道:「太子爺,我也只不過是妄加猜測而已!」
「那就把你的妄加猜測說出來,好讓我也猜猜!」封行朗厲氣道。
「我……我猜測……只是猜測……好像是邢三所為!」
被逼無奈的邢八,只能將自己推測出來的東西與封行朗共勉。
或許在邢八看來:封行朗雖說年青,但還是很理性,很有人情味的!
要比河屯更柔和一些,理智一些,也感性一些。
「邢三?」
封行朗着實一怔。
他想到過應該是有人裏應外合,而且那個人還是個熟悉封家的人;可所有的可能性封行朗都推測過了,就是沒把已經死掉的邢三列入其中。
「邢三不是早已經……」
「我也有這樣的疑惑!但後來又想:以我三哥的詭詐,想在我義父跟前玩一出詐死,以逃避其它義兄的追捕,成功機率還是很大的。還有……」
「還有什麼?」
「我發現噴水池處的一塊泥濘上的腳印,其中一隻腳印應該是機械腿踩下的。雖說穿了鞋,但是腳印的受力點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後跟印要淺出一些。這符合我三哥所殘的那條腿踩下的。」
邢八的細緻入微,的確不可多得。或許是因為他太過熟悉邢三了,所以才會比平常人更能注意這些細節。
「邢三還沒死……竟然沒死!」
封行朗低厲的嘶喃,「應該是他了!他有動機,也有能力!符合所有的推測!無論是你的推測,還是巴頌的推測!」
邢八微微嘆息一聲,「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還沒來得及告之我義父。」
「先不忙告訴河屯!」
封行朗冷哼,「告訴他也沒多大用處!只會打草驚蛇!邢三手裏還有團團當籌碼,我們不能把他逼得太狠!」
「這點我同意!雖說我三哥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但要真被逼上絕路,一切就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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