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轉向夏久爾,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知道嗎,你的這個說法,我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你……!」夏久爾一陣氣急,自然能聽出余宇話里貶損的玩笑之意,道「你余大先生有本事,你看啊?」
「哎,你這次還真說錯了,我是八先生,不是大先生,大先生是我大師兄!」余宇道。
「油嘴滑舌!」夏久爾噗嗤笑了出來,「說真的,你能看出來什麼嗎?這裏的打鬥應該是在界場境修士間展開的,當然如果境界再高的話,我也看不出來了。我只是聽師傅跟我說過六仙地的天外天,對他們的功法路子,我知道一些,哦,還有洞外洞的人,我也知道一些,但這個樓外樓,確實毫不知情的。」
「嗯,我也是一樣,聽師傅提起過,六仙地想來神秘,猶如金翅大鵬一族,就是高層有些來往,所知也極少。而有些則壓根不與俗世來往,便更加難測,但若是真不與我們修士界之人來往,他們為何會殺到此地?尋仇,剿滅邪修?」
余宇搖搖頭「我看都不是,於情於理,破綻都很多,說不通,說不通啊!」說着兩人來到地面,仔細勘察了起來這裏的打鬥痕跡。
地面各種功法跡象都有留下,偶有屍體,倒是讓余宇很是高興,忙跑過去檢查,夏久爾也勉強跟了過去。
如果之前那個年青人關於時間的說法是對的,那麼人已經死了兩天多了,可是余宇怎麼看,這人都像是剛死不久。
余宇一皺眉,道「這……看着打鬥跡象和上面的禁制鬆動跡象,打鬥絕非發生在剛才,而是有段時間了,這人……為何像是新死!」
他看向旁邊的夏久爾,發現她面色凝重,略有遲疑之色,便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這是魔修的路子!」夏久爾篤定的說道。
余宇皺皺眉「你肯定?」
「不會錯的。」夏久爾道「我就知道魔修有些辦法可以讓死人不會腐爛,屍體哪怕是在三伏天裏,也不會腐爛掉。對於有些魔修而言,這很容易做到,根本不用像是普通修士那樣,還要做一番手腳。」
「難道這個樓外樓是魔修宗門?」余宇道。
「如果殺進來的人確實是樓外樓,那麼他們就應該是魔修無疑了。」夏久爾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魔修跟邪修打起來,一般來講,其實魔修是處於下風的。
因為他們太了解我們了,而事實上,邪修下手的對方,第一選擇,不出意外就是魔修,我們的修為,他們可以直接拿來用,所以我們比你們更痛恨他們。」
「原來如此,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場戰爭看起來似乎像是復仇了!不過……」余宇看看四周,搖搖頭「如果我跟這些人有仇,了解了此地的內情後,我不會選擇這樣的辦法的。這樣的打鬥,是沒必要的。」
「那你會怎麼做?」夏久爾倒是有些遲疑了。
「我會選擇將此地出口封住,然後將裏面的人一一絞殺,而不是跑到下面來跟他們大打一場,根本就沒這個必要,跑到人家家裏來打架,這不是找死嗎?
這裏的禁制重重,那是那麼容易就進來的,而且即便能攻進來,肯定也是傷亡重大。既然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非要選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余宇道。
「說的有道理,可是這裏該怎麼解釋呢?」夏久爾問道。
「細節我們目前不可能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之前進來的時候,這個樓外樓……現在姑且認定是樓外樓的人吧,他們和此地的邪修,絕非是敵對關係,或者說,之前此地的邪修,壓根就不知道對方是來打架的。
不然為什麼會放他們進來?一路上沒有打鬥的跡象,這就說明,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沒事的,大搖大擺就進來了。戰鬥發生在裏面,那就說明要麼邪修無準備,要麼他們本就是熟識的。」余宇道。
「無準備不可能!」夏久爾道「邪修的警惕性,讓人震驚。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是熟識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出去再說,這裏現在是是非之地,而且已經是廢墟了,我們再留在此地已經毫無意義了。你別忘了,我們路上還被人跟蹤了,結合這裏的情況看,此事透着太多的詭異。」
說着,余宇便開始往外急速飛去了,夏久爾快速跟上。
本以為會遇到些意外,但卻無驚無險的出來了。
兩人靜伏在入口處的大樹上,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人會進來,但等了半天,直到天黑,仍舊空無一人。
「你在想什麼呢?」見余宇半天不說話,夏久爾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在想,此地說不定根本就不是邪修真正的所在地,最多它只是一個低階弟子修行生活的場所,所謂狡兔三窟,裏面那些高手打鬥留下的痕跡,
應該是教導這些低階弟子的長老以及鎮守此地的長老,人數應該也不多。但他們真正的老巢到底在哪兒呢?」余宇沉思着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多年來的探查,豈不是白費了心計,我師父和我都以為此地是對方的老巢呢!你這麼說太傷人了。」夏久爾一聽便不樂意了。
「我只是猜測而已,你別動氣。再說了,人家本就以隱匿,躲藏聞名於世,你師傅看錯了,這不算什麼,我師父也常說,若是邪修有心隱藏自己的話,就是站在他面前,無心之下,他也看不出來對方的真實身份。」余宇算是安慰的說了一句,不過倒也是事實。
「那我們去森林的內部看看吧!」夏久爾猶豫着說道,不過說完之後她又加了一句道「不過此時裏面肯定很是危險,高手雲集,我們兩個怕是不行的!」
「你知道就好,萬一被一群界場境的修士圍住,想逃掉不是沒可能,但結果是狼狽不說,說不定也回大損元氣。
而且我最擔心的是,對方有類似星場境的高手在,畢竟此事牽涉到了另外一群人,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如何不去說它,單就對我們而言,絕對是敵非友,萬不可魯莽。」
「那我們總不能窩在這裏吧?」夏久爾鬱悶的說道。
余宇卻自言自語的說道「樓外樓……你會不會就是陽明山禁地的神秘禁忌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