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三部落的英雄,是所有生靈都爭先效仿的對象。」
「現在,對外宣稱,英雄是內奸,對於士氣是怎樣毀滅性打擊,你們想過嗎?」
眾多強者面面相覷。
那又如何?
陳副酋長本就是內奸啊。
「蘇副酋長處心積慮的污衊我們的英雄,就是想從內部打垮我們,所以毫無疑問,他所做一切,都是內奸行徑,他才是真正的奸細。」
聞言。
眾人登時不滿。
「酋長,你大概覺得我們都是瞎子,或者是沙子吧,這麼糊弄我們?」
「可笑吧,確鑿證據擺在眼前,酋長你視而不見,反而質疑拿出證據的人才是奸細?」
「這麼荒唐的事,我居然親身經歷?」
是個人都看出來。
是酋長在刻意偏袒陳副酋長。
此時,有人不確信道:「該不會,酋長也是奸細吧?」
正常的酋長,一旦發現身邊有一個威脅極大的奸細,都會想盡辦法,第一時間將其除掉吧?
可是第三部落的酋長,反應未免太奇怪。
「胡說八道什麼?」酋長兇狠道,絡腮鬍抖了抖:「沒有我指揮,你們早就被聖山的金色光束轟擊成渣滓。」
這……
眾人怔住,似乎還真是如此。
酋長如果是奸細,似乎真沒有必要幫助他們,一直抵抗聖山到現在。
「抓住蘇副酋長。」
在其命令之下,其餘強者遲疑的將蘇羽圍困在中央。
他們同情蘇羽。
但暫時還不想違抗酋長的命令。
「蘇副酋長,得罪了。」一群人準備動手擒拿蘇羽。
蘇羽不咸不淡道:「擒拿我之前,難道你們不應該先將陣法給破壞掉嗎?若是有誰趁亂將其催動的話,那便是滅頂之災。」
一群強者立刻扭頭望去。
但見陳副酋長,正不動聲色的挪移到了陣法附近。
並在眾人發現時,成功將陣法啟動。
「你這個內奸!」眾多強者怒不可遏,再也不顧及酋長的阻撓,紛紛向陳副酋長動手。
然而,他們背對的酋長。
卻向他們的背影,勾出一絲冷笑的弧度。
他,同樣是奸細。
只不過,是被陳副酋長後來才發展出來的內奸。
呼——
他取出一口香爐,向着裏面吹出一口氣。
頓時,漫天的塵埃撲向眾多強者。
他們連慘叫都無,便被塵埃吞噬掉,連渣滓都不曾剩下。
最後。
狹小空間裏,只剩下酋長和兩位副酋長。
陳副酋長好整以暇的彈了彈發冠,道:「同樣的話還給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他眼角之中滿是戲虐。
蘇羽淡淡一笑:「說實話,不驚喜,更不意外!從我的巡邏被撤銷,我就知道,我們的酋長,十有八九是內奸。」
從始至終,對方都在或明或暗的協助陳副酋長完成圖謀。
至於剛才那顛倒黑白的言論,不過是坐實蘇羽心中所想而已。
陳副酋長呵呵一笑:「馬後炮!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救救這些強者?」
蘇羽面無表情,淡淡道:「馬後炮,你確定?」
咯吱——
突然,一聲強烈的頓挫聲傳來。
卻是那陣法的運轉,竟戛然而止。
陳副酋長笑容一僵,立刻望向陣法,怒道:「你做了什麼?」
那陣法看似完好,可裏面卻多出了一絲時空之力,令陣法的運轉紊亂,無法正常進行。
「什麼時候?」他陰沉着臉。
蘇羽淡淡道:「當然是初次將你的影像倒流回來的時候。」
聞言,陳副酋長臉色陰冷,難怪蘇羽有恃無恐。
「那麼,明知酋長也是內奸,卻沒有救他們是為什麼?」
蘇羽放下雙臂,淡淡道:「因為,我希望你們死得乾淨一點,這樣我才能順利掌握酋長的位置。」
若是留下那群人在,他們必定將此地的事情傳揚出去。
那樣人心就大亂。
他這位新來的副酋長,勢必難以得到眾人信任。
「你想以一敵二,同時對我們兩個?」
「足夠!」
陳副酋長冷笑:「剛才破掉那顆圓球,給了你無窮自信啊,試試這顆……」
然而,其冷笑還在嘴邊。
一柄千丈長的彩色巨劍,已經將其身軀洞穿,並碾死進了石頭中。
形神俱滅!
尚未來得及出手的酋長,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聖體?你,你是蘇聖體?」
那個殺死九龍古神在外界所有後裔,那個闖入道淵,碾壓眾多強者的人族聖體,蘇羽?
那可是古神都照殺不誤的存在。
他區區一個部落酋長,在其面前算什麼?
酋長嘴唇哆嗦,忙道:「聖體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蘇羽表情淡淡:「你得罪我沒關係,但你得罪的是第三部落的億萬蒼生!他們將生的希望交給了你,你卻將他們出賣!」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酋長苦着臉道:「蘇聖體,我也是無奈之舉啊,聖山毀滅我們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死路一條!」
「聖山答應,只要我按照他們的做,就能被劃入毀滅的赦免名單,所以我……」
蘇羽沒有聽下去。
因為跟想像中差不多。
面對聖山無止無盡的猛力攻擊,所有人都是在絕望中咬牙奮鬥。
若是意志力不夠堅決,勢必投降。
「行了,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解釋吧。」蘇羽長劍橫掃,將其當場碾碎。
收好酋長令牌,蘇羽再一劍斬碎陣法,立刻回到軍營的高台。
一群休息的強者,不由問道:「蘇副酋長,酋長和前去的強者們呢?」
蘇羽一臉沉痛,道:「諸位,現在宣佈一個噩耗。」
「經查明,陳副酋長的確是內奸,我們的酋長大義滅親,親自處決陳副酋長,後者魚死網破,酋長不慎犧牲。」
「一同犧牲的還有同行的強者,只有我勉強活下來。」
「酋長臨終前,將令牌交給我,希望由我暫時代管部落大權。」
聞言。
眾多強者立刻炸開鍋。
酋長死了?
他們震驚,但又覺得說得過去。
此前高台上,陳副酋長的表現本就可疑。
說他是內奸,真的毫不為過。
如今,一位酋長、一位副酋長都已經死掉。
蘇副酋長擔任酋長之職,沒什麼不可以。
「可是,蘇副酋長,你有任何在部落里,指揮對抗聖山的經驗嗎?」
但,還是有人提出了對能力的質疑。
對抗聖山,可不是嘴皮子一張就行。
需要真材實料才可。
蘇羽淡淡一笑:「我來部落不久,這方面的經驗為零。」
此言一出。
全場譁然。
「那還不如讓我來指揮。」
「交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新人,不是自己跳進火坑嗎?」
但。
就在他們激憤的時候,蘇羽又道:「但,我曾經在虛無里,指揮我的人,擊毀聖山一百一十二座!」
沸騰的人群,仿佛被時空定格般。
瞬間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