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連數天沒有說話,所以他的聲音略顯得有些沙啞,有些不自然。
「當然,當年讓他煞氣入體的人都死了,他體內的煞氣也跟着消失。所以我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他給治好了。」葉皓軒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梁經年雙目無視,他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他的神色在次恢復那種毫無生氣的樣子。
對一個心死的人,無論你怎麼努力,都無法喚回他心中的求生。
「你現在想明白沒有。」葉皓軒道。
「沒什麼明白不明白的,成王敗寇,你是勝利者,你可以站在我跟前炫耀。」梁經年淡淡的說。
「梁經年,這不是你們黑社會爭地盤打打殺殺的。」葉皓軒怒道:「這是很嚴重事情,你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說你製造恐怖事端已經是輕的。你這種行為,簡直是反人類。」
「我有能力讓自己變得更年輕,那是因為我有地位,他們是普通人,他們活該。」梁經年獰笑道。
「無可救藥。」葉皓軒冷冷的說:「我不妨可以告訴你,你所謂的永生,根本就是一場不存在的陰謀。我手裏有一樣東西,是找到永生秘密的最關鍵的東西,你或許會好奇你們的組織為什麼要殺了我吧。」
「你手裏有關於長生不死的秘密」梁經年猛的站起來,他喝道「在哪,給我,你把他給我。」
「你到現在還覺得,這個世上存在長生不老嗎」葉皓軒沉聲問道。
「我相信,我相信這個世上有長生不老的存在,你手裏的秘密是什麼,它到底是幹什麼」梁經年激動的說。
「這是一個陰謀,我手裏關於長生的秘密就是一個陰謀。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世上沒有長生之說。我是中醫,是醫聖,我能治好癌症治好白血病甚至是世界公認的難題。但是我沒有辦法讓一個有永生不死。」
葉皓軒一邊說一邊搖頭道:「古代帝王將相,想長生不死的,又豈止一人可事實上他們得到了什麼秦皇漢武時期,國力何等雄厚,那麼多的人為一個人尋找長生的秘密可有人成功了嗎」
「夢想破滅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你的夢想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而你卻還要固執的認為它能實現。」
梁經年沉默,良久他才嘆氣道:「其實我很早就懷疑過它的真實性。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已經做很多,就算他是假的,我也要試試,不然我不甘心。」
「之前我返老還童,我原以為這是真的可是你把我打回了現實。」梁經年仰天長笑,他的笑聲里充斥着悲哀。
「可是我寧願騙自己說長生會有的,也不願意同對現實。我為我自己感覺到悲哀。」
「現在我問你,關於永生,你到底知道多少。」葉皓軒問道。
「我只知道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追求長生,我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每次和我聯繫的都是京城的人她在京城很有名,但具體是誰,我不能說。」梁經年嘆道。
「一品夫人」葉皓軒轉身盯着梁經年問道。
梁經年吃了一驚,他見鬼似的看着葉皓軒,但隨即他搖搖頭道:「不不是她。」
看他的反應,葉皓軒已經大致確定了,跟梁經年接頭的人就是一品夫人,她果然和永生有關係。藏的好深啊。
「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永生的可怕之處我也清楚,只要你敢吐露出半個字,你馬上就會死。」葉皓軒道:「現在我問你話,你只需要用眼神告訴我就行了。」
梁經年默然不語,但葉皓軒已經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什麼。
梁經年是個老狐狸,儘管永生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他說出某些事情,他馬上變會死。但是他是一個老江湖,他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默認葉皓軒的話而不觸動禁制。
「永生跟一品夫人有關係,他們有永恆之水這種高科技製劑,又能製作出代替邪術的殭屍水。我想他們組織里一定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生化科技公司為他們做事。」葉皓軒道。
梁經年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目光閃爍,葉皓軒瞬間便明白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而據我所知,能夠制出這種高科技藥劑的,只有一個公司能達到那就是倭國的村正家族,也就是說,村正是永生的附庸。」葉皓軒道。
梁經年又是一個震驚,他低頭不語,但是他的行動已經默認了葉皓軒的話。
葉皓軒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曾經無數次假想永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他也聯想過永生和村正家族之間的關係。
村正家族主打基因研究,而永生則一出手就是永恆之水這些玩意,兩家之間必然有一定的聯繫。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他也就是這麼一問,沒有想到這兩家竟然真的有姦情。
葉皓軒非常想弄清楚村正家族存在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同時永生的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竟然能讓村正這麼大一個家族心甘情願的去做他的附庸
但是看看梁經年的神情,恐怕他也就只知道這麼多了,不管怎麼說,今天的發現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葉皓軒需要把這件事情儘快的向陳若溪說明一下才行。
一品夫人真的和村正家族之間有關係,但是之前陳若溪調動了整個特勤局的力量,也沒有查出來一品夫人的產業有問題,難道說特勤局裏面,有她安排在那裏面的內鬼
從港地警署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葉皓軒拿出手機就給陳若溪掛了個電話。
「這麼晚了,還沒睡」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傳出來了陳若溪的聲音,這女人恐怕又在特勤局裏處理什麼事情。
「你不是也沒睡嗎當心點,別累壞了自己。」葉皓軒有些心疼的說。
「我有分寸,怎麼了」陳若溪問道。
「我剛才去見了梁經年,問出來了一些東西。」葉皓軒道。
「什麼東西」陳若溪語氣微微的一緊。
「梁經年所在的組織,是永生無疑,而且村正家族,是永生的附庸。」葉皓軒道。
「村正家族竟然是永生的附庸這有點不可思議,村正家族極其神秘,在倭國那裏很有地位,難以想像,這個龐然大物竟然是某個組織的附庸,那永生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陳若溪不由得吃了一驚。
「具體我也不清楚,而且我從梁經年嘴裏只能問出這些東西來了,永生可能給他身上下過禁制,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的話等他的只有死路一條。我是一邊說,一邊根據他的神情猜測出來的。」葉皓軒道。
「原來如此,照你這麼說,永生太可怕了,而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一點頭緒,這可如何是好」陳若溪有些憂心的說。
「有一點線索。」葉皓軒道。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陳若溪有些不悅的說,這傢伙是故意吊別人的胃口的吧。
「你沒等我說完啊。」葉皓軒苦笑道:「據梁經年所說,和他接頭的人是京城某個名流,而這個名流,就是一品夫人。」
「她竟然真的是永生的人。」陳若溪的聲音陡然抬高,她沉聲道:「之前我動用特勤局的力量,把一品夫人名下的產業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可疑之處。而且她本人也沒有什麼問題,她隱藏的好深。」
「是這個人很可怕。而且港地這一次的事情你也清楚,梁經年想長生不老,事實上他通過那名邪修已經邁出了一步,汲取人體陽氣生氣達到自己返老還童的目的,一品夫人今年六十多歲了,她和二十歲出頭的人一樣年輕,你覺得這沒有問題嗎」葉皓軒又道。
「絕對有問題,你的意思是說,一品夫人也有可能利用這種邪術來維持自己的容貌」陳若溪道。
「極有可能,因為我每一次見到一品夫人的時候,她身上都會有一種陰冷的氣息,這氣息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如果沒有猜錯,她的情況和梁經年是差不多的,甚至比梁經年所用的方法更可怕。」葉皓軒道。
「我馬上去查她。」陳若溪當機立斷的說。
「不要,等我回去以後在說,一品夫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葉皓軒道。
「可是事情早一天查出來,我們也就早一天安心,這麼一個定時炸彈留在京城,我們也不放心。」陳若溪道。
「你這樣,只會打草驚蛇,現在梁經年剛剛落馬,一品夫人肯定會有防備,如果我們現在去查她,肯定會驚動她,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我們現在暫時按兵不動,等過些日子我把港地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在和她算算總賬。」葉皓軒道。
「那好吧總之一個人在港地小心。」陳若溪猶豫了一下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葉皓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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