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直接走上前去,甩了這個瘋女人一個耳光。
「你夠了沒有不錯,你這是自作自受,落到今天這一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同情你。」
葉皓軒沉聲道。
「不,不要打她,皓軒」蕭海媚連忙攔住葉皓軒。
「讓我開導開導她。」葉皓軒拍拍蕭海媚的肩膀。
「但是媚媚不同,在她生命里,你們三個,是她的姐妹,是她的親人,是除了我之外最重要的人,既然你背叛她,但她也不會跟你計較,因為她告訴我,在她最苦,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們幾個幫她渡過的。我相信,就算她受在多的苦,有多難做,有人讓她出賣你們幾個,她就算是死,也不會那麼做。可是她真是一廂情願了,你有把她當過姐妹嗎你有嗎在金錢權勢面前,你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她,做她的姐妹,你配嗎」
「我不配,我是不配,就算是我知道錯了又怎麼樣」聶夏夏喃喃的說「我已經出賣了你,我已經不配做你的姐妹了,我不配」
「夏夏,不管發生過什麼,你都是我的好姐妹,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現在讓他付出代價。」蕭海媚流着淚道。
「媚媚,我不配」聶夏夏突然放聲痛哭,「她允諾過我,可以給我幸福,也可以給我無盡的利益和權勢,只要我幫她做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是誰唐蕊」葉皓軒問。
聶夏夏突然打了一個哆嗦,似乎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就象是惡夢一樣。
「夏夏你,你什麼時候,喜歡女人了」蕭海媚一怔,神色呆滯的說。
「媚媚,自從受過那個變態的折磨以後,我就改變了,我不喜歡男人,我有病,我的病已經到了骨子裏,對不起,對不起。」
葉皓軒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等等,你是說上次給化妝品做手腳的事情,是唐蕊指使你的」
「是。」聶夏夏點點頭。
「因為你是百合,而她也是,她給你允諾了無數的甜言蜜語,所以你就淪陷了」
「是」聶夏夏又點點頭。
「她是不是象男人一樣哄你」葉皓軒臉色有些古怪。
「對」
「你都上過男人一次當了,怎麼又上女人一次當」葉皓軒瞬間無語,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不會天真的認為女女才是真愛吧。
「我以為,她是真心的。」聶夏夏羞愧的點點頭。
「夏夏,回來吧,以前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如果那個女人敢在欺負你,我就跟她拼了。」蕭海媚心疼的攬着聶夏夏。
「嗚嗚,媚媚,我對不起你,我鬼迷心竅,我已經不配做你的姐妹了,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聶夏夏抽搐道。
「不管你犯在大的錯,我都能原諒你,因為我們是姐妹,永遠都是。」蕭海媚神傷的說。
「我,我們真的還能象以前那樣嗎」聶夏夏微微的一怔。
「當然可以,郁妖精你們幾個,是我的親人,我可以無條件的原諒你。」蕭海媚認真的說。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聶夏夏倒在蕭海媚的懷裏,泣不成聲。
回去的路上,蕭海媚一言不發,良久,葉皓軒才打斷了沉默。
「你真的打算原諒她」葉皓軒道。
「當然要原諒她,她是我的好姐妹。」蕭海媚道。
「這不象你,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柔弱的一面。」葉皓軒搖搖頭道。
「因為我視她們幾個為親人。」蕭海媚認真的說。
「可是象她這種人,出賣過你一次,難保她不會出賣你第二次。」葉皓軒搖搖頭道。
「不,不可能,她是我的好姐妹。」蕭海媚有些激動。
「媚媚,我只是說有可能。」葉皓軒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激動,我知道厲妖精她們幾個在你心裏的位置很重要,但你縱橫商場這麼久,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你對她們幾個不設防,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她們,但是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你不要意氣用事。」
「我知道。」蕭海媚的神色有些複雜,她悵然道:「我從小沒有親人,她們幾個,是一路陪伴我成長的人,給了我很多的幫助,我們的感情,不能用普通的朋友來形容,雖然你說的道理我明白,但是對於她們幾個,我還是下不了決心去防備,她們是我的親人,你明白嗎」
「我明白你的感受。」葉皓軒嘆了一口氣,他騰出一隻手撫着她的秀髮道:「就象是我一樣,對於我的母親,我是永遠都不可能防備她的,因為她是我最親人的,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害我,你對她們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吧。」
「你能理解就好。」蕭海媚倒在葉皓軒的懷裏。
生平第一次,葉皓軒才知道,原來在這個外表看似堅強的女人的心裏,還有這麼柔弱的一面。
蕭海媚十幾歲的時候母親過世,蕭家老爺子骨子裏注重傳統,始終認為蕭煜的母親才是明媒正娶的女人,根本不承認蕭海媚的身份。
而蕭海媚的父親又是一個儒弱之輩,所以從小她缺乏關愛,對於自己的幾個死黨有這種近乎於親情的感情也可以理解,這可能是她唯一的弱點吧。
懸壺居
余景文是一位中醫高手,到了他這種境界,對於醫道境界上的渴求不亞於武林高手對於頂級秘笈的渴求。
自從那天見識到葉皓軒的還陽九針之後,他回到百草堂後侵食難安,這天一大早,他便來到懸壺居,向葉皓軒求教一些常見的問題了。
葉皓軒自得到祖上醫道記憶的傳承後,對於中醫的見解十分深,在加上他於醫道上的天賦相當的不錯,常常能結合祖上傳承的醫道,發前人未所發,總結出自己的一套經驗來。
現在兩人都在葉皓軒的診室中,一邊給就診的患者看病,一邊探討醫術。
余景文的手搭在眼前的一名病人的脈博上,微微一搭,他心裏便已經有數。
余景文這個人雖然為人倨傲,但是醫道上的造詣着實不淺,甚至他不弱於大國手桂承德,雖然他和劉付清出自一脈,但是醫德方面,是劉付清遠遠不能比的。
就好比他在當地開的醫館,藥價是平價,有真正的窮苦人看病,他分文不取,比起劉付清這樣靠着自己的名頭大肆斂財,他的醫德要高尚多少倍。
「葉醫生怎麼看」余景文轉身看向葉皓軒。
他來京城以後,就聽說過關於葉皓軒的傳聞,聽說他達到望氣的境界,即是不號脈,他就可以通過人身上的氣息準確無誤的說出病人身上的疾病。
「氣分症。」
葉皓軒微微一笑,並不號脈,他準確的說出病人症狀的名字。
「佩服,聽說葉醫生已經達到瞭望氣的境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余景文由衷的一拱手。
雖然他這個人脾氣有些古怪,為人倨傲,但是並不代表他這個人天高地厚,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強的高手,他就甘拜下風。
「葉醫生,什麼叫什麼氣分症」
病人聽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大礙,是有些熱喘,痰火旺盛的現象。」余景文笑道。
病人還是聽不懂他的專業術語,依然是一頭霧水的看向葉皓軒。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有哮喘痰比較黃,然後咳不出來,而且口乾,比較喜歡喝茶」葉皓軒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症狀。」病人忙不迭的點頭道。
「這就是所謂的氣分症,就是肺熱,痰火較旺,問題不大,開一付藥回去吃三次就好,法這吃藥期間忌煙忌酒。」葉皓軒笑道,話說間他已經把方子給開好。
一邊的余景文接過方子,細細的揣摩了一番,然後他皺眉問道:「葉醫生,你的用藥,我不大明白。」
「余老有哪裏不明白,大可以指出。」葉皓軒笑道。
「氣分症以白虎湯加減,但是你的白虎湯裏面,似乎多了一味炒廣地龍,這個藥的藥性與這個症,關聯好象不大。」余景文道。
「余老應該知道御陰陽五行之變吧。」葉皓軒淡淡一笑道。
「這個當然知道。」
「中醫以陰陽五行為醫理,這個病以玄學上來說,就是陰陽失調,兩儀失衡所致,炒廣地龍功在調和陰陽,就這麼簡單。」葉皓軒笑道。
「原來如此。」
余景文恍然大悟,他佩服道:「難怪葉醫生開的藥,見效快,病後不反彈,原來葉醫生本身就是一名玄學高手,中醫和玄學不分家,可惜到現在能同時通曉玄學和中醫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只是粗略的懂一點,精通不敢當。」葉皓軒謙虛的說。
「葉醫生,我之前為人倨傲,脾氣古怪,現在想想真是慚愧,看來以後要跟你學的地方,還有很多。」余景文嘆道。
「余老言重了,你是長輩,我們只能說是共同進步,發揚國粹。」葉皓軒笑道。
「說的好,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中醫,了解中醫。」余景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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