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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都在看我直播盜墓[星際]
二營長, 老子的意大利……面好吃嗎? 杜樂丁睜開眼睛,視線一百八十度反轉, 他大頭朝下,如同一個顛倒的瓶子, 裏面的液體全都涌到最底端,快把他的腦袋擠爆了。
嘴裏有個腫脹的異物,活動了兩下才意識到那是他自己的舌頭。
光線晦暗, 空氣陰冷, 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但杜樂丁能夠感覺到, 他不是黑暗中唯一的生物。
身旁傳來沉重的嘆息聲,扭頭一看,一隻小動物跟他一樣, 倒吊在一根橫杆上,蓬鬆的大尾巴無精打采的垂了下來。
雖然之前杜樂丁直覺附近有另一股氣息,但絕對不是來自這隻動物。那是一種冰冷、死氣沉沉,令人感到顫慄的氣息。
打量了小動物半天, 杜樂丁也沒認出是個什麼物種, 下意識的說了句「這是只狗還是貓啊……」
話音未落, 杜樂丁立刻心中一驚,不是因為舌頭脹大之後發音很好笑,而是因為——他是個啞巴, 根本就不應該, 也不能夠發出聲音。
小動物扭過頭:「我還以為你死了。」
杜樂丁眼皮子抽了兩下, 他一個啞巴突然能開口說話已經很神奇了,旁邊那個毛絨絨的動物也說人話就不太合乎常理了。
更奇妙的是,這動物還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裝馬甲,戴着銀框的單片眼鏡,儼然一副復古的紳士派頭。
不明生物沒有發現杜樂丁異樣的眼神,喃喃道:「其實現在死了倒好,免得一會兒活受罪。」
杜樂丁沒有繼續聽小動物沒什麼意義的自言自語,他環顧四周,觀察眼下的環境。
他們似乎是在一個有人工修葺痕跡的洞窟之中,岩壁上歪歪斜斜的安置着幾排架子,前後幽暗的洞口不知通向何處。
空氣中瀰漫着腐爛的腥臭氣息,令人熏熏作嘔。
周圍立着幾個木杆,除了他和不明生物之外,還懸掛着一些麻袋和刑具,上面佈滿暗色的污漬,讓人不由得對麻袋裏裝着的東西,產生一些恐怖的聯想。
角落裏若隱若現的暗淡輪廓小幅度擺動,教人分辨不出是什麼。
環視一圈後,杜樂丁的目光回到對面的洞口,總覺得那深密的黑暗裏有什麼東西在徘徊。
同時他心下一片茫然,他不是死了嗎,這又是什麼地方,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
充血的腦袋讓杜樂丁的思考能力下降,在他還未能想出頭緒之際,眼前亮起一個全息光屏,彈幕飛如風吹流雲,看得他眼花繚亂。
彈幕:我看不下去了,眼淚流個不停,如果查理死了我再也不看直播了。
彈幕:趕緊想辦法逃走啊!一會兒那些怪模怪樣的東西又回來了。
彈幕:所以說帶這個助手有什麼用,完全是個累贅!
彈幕:如果不是丁丁拖後腿的話,查理早就跑了。
彈幕:一個大男人哭的跟鬼叫是的丟不丟臉。
彈幕:讓丁丁一個人去死好了,還我查理啊!
觀眾雖然口口聲聲不忍繼續看下去,但直播間的人數不僅沒有變少,反而在蹭蹭上漲。
&要怪丁丁,他只是膽子小,智商低,身體不靈活而已。」不明生物悲涼且誠懇的說道,「也許有人會把我壯烈犧牲的過程錄下來,也許會有人為我流淚。雖然我很快就要死了,但能夠跟你們一起經歷這一切,我感到很幸福……」
不明生物喋喋不休,煽情催淚。
杜樂丁陷入沉默,花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意識到,並接受自己重生了的事實。
前世的他,是個自稱從事「地下工作」的盜墓賊,從十七歲那年的某個契機開始,探過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個陵墓。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也不期望能長命百歲,但也沒想過自己死的這麼早,而且是死在這個世上他最信任的人手裏。
更想不到他會重生在六十年後,另一個星球上,另一個身體裏。
給他造成最大衝擊的是,六十年前,在他死後不久,地球陷入了末日浩劫之中,全球氣候變暖和喪屍潮爆發,令人類數量急劇下降,一小部分人在地球被放棄之前,轉移到了火星空間站,隨後又移民到了米勒星德曼帝國。
米勒星的外太空圍繞着幾百個空間站,大部分星際移民都分佈在17——89號空間站里,擁擠、混亂、高犯罪率,讓這些空間站聲名狼藉。
身體的原主叫丁丁·摩奇亞克,就住在44號空間站,是個過氣網紅,欠了一屁股賭債,若不是他的老闆將他救回去,他可能已經被大卸八塊,被地下賭場的老大當火鍋食材了。
老闆並不是慈善家,只是他手底下的人要是死在了別的區,他的面子要往哪擱。人雖然救回來了,但他對丁丁不滿意已久,對這種不聽話、沒收益的主播,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以丁丁目前低迷的狀況,想要再度吸粉,非得有點博取眼球的東西,內容越是另類、奇葩、色丨情,越能讓他快速擺脫當前的困境。
於是老闆提議讓丁丁去做s丨m直播。
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如果不是查理的出現,丁丁此刻應該是被迫在鏡頭前穿着皮褲,手執皮鞭點蠟燭,而不是掛在這個地牢裏死翹翹。
查理是一個很有人氣的主播,乖萌的外形,紳士的氣質,優雅的舉止,令他的形象深入人心,從一夜走紅到現在,幾乎順風順水,就算他直播吃飯睡覺,也有不少腦殘粉點讚砸錢。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米勒星上這樣神奇的物種,他是獨一份。老闆靠他賺了不少錢,對他的態度自然要比對別人好上幾倍。
所以查理的話是很有分量的。
當查理聲稱需要一個顏值較高的助手,跟他一起進行直播的時候,老闆沒怎麼猶豫就把一無是處,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丁丁借給了他。
查理此次直播的內容,是探尋失落的文明,目標鎖定在前一段時間,在星礦公司進行挖礦作業時,發掘出的都臨城——一座被火山灰掩埋的,古老帝國的首府。
說是探尋失落的文明,實際上就是直播旅遊見聞而已。
二人邊走邊講解城市歷史和宗教文明,一路還算很悠閒,直到進入了這座古城內部。
杜樂丁的記憶里,還迴響着遇險之前,查理的最後一句解說——
&下的火山灰埋住半座城市後,跟只升起了一半的金屬防護罩把另一半城市封死在裏面,十幾萬人被活埋,整座都臨城變成了一座活人墓。可怕的是,那些被封死在城裏的人,很有可能還在這座「墓」中活了一段時間……」
接連不斷的彈幕還在不斷的譴責丁丁,可見在遭遇危險時,這個身高一米八十多的大男人表現的有多懦弱,多可恥,還不如一個體型跟家貓或者小狗大小的動物英勇。
關於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線索,還有很多需要整理,不過眼下的情形顯然不容許杜樂丁多想。
他的雙手被牢牢綁在身後,跟腿上的繩子一樣,打了死結,看似是不可能掙脫了。
查理還在哀嘆自己即將英年早逝,彈幕也配合着他哭天抹淚,突然畫風一變,幾條彈幕紛紛表示出驚奇——
彈幕:臥槽,丁丁在幹什麼?
彈幕:不是吧,這麼牛逼!
查理莫名其妙的轉過頭,看到杜樂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正在用倒掛仰臥起坐的姿勢,用無比靈活的手指解開捆住雙腿的死結。
對杜樂丁來說,繩子比鎖要好開多了。他迅速掙脫束縛,抓着繩子在空中翻轉身體,輕輕一躍,穩穩落地。
活動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身體,杜樂丁快速攀爬到旁邊的木杆上,將查理解救了下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累贅的動作。
彈幕: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靠!
彈幕:難道之前都是裝的,其實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查理顯然非常驚訝。在他的印象中,丁丁就是個軟趴趴的娘炮,從未曾有過如此敏捷強悍的時候。
查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端正好單片眼鏡,審視着杜樂丁:「你之前哭天喊地,嚇得要死要活,是裝出來的?」
&錯,」杜樂丁一本正經,表情嚴肅,「一來能夠讓敵人麻痹大意,放鬆警惕;二來,都是為了節目效果。」
查理撿起落在地上的禮帽戴好,由衷的稱讚道:「丁丁你想的很周到嘛,就是演技浮誇了一點。」
杜樂丁:「……」
彈幕:天啦嚕,我要黑轉粉了怎麼辦?
彈幕:厲害了wor>
彈幕:一直以為丁丁是個,沒想到其實是條深謀遠慮的老狐狸。
彈幕:前面說累贅的,打臉爽嗎?
全息光屏的左下角不斷閃過觀眾贈送禮物的信息,查理擺脫絕境,想到收益激增,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動着星幣的光澤。
杜樂丁沒有在意彈幕和禮物,他繞着空曠的洞窟走了一圈,發現陰暗的角落裏飄來盪去的,都是一個又一個慘白的骷髏,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瞪着他們。
&臨帝國的皇家大教堂下面,竟然有這樣一個陰森的地牢。」查理走到杜樂丁身邊,仰頭望向那些白慘慘的頭骨,一股寒意令他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能教皇他老人家喜歡玩囚禁pla樂丁隨口胡謅了一句,便要轉身去探查前後洞口。
剛走了沒兩步,洞外傳來了怪異的響聲,伴隨着在地面輕微的摩擦聲,是低沉如嗚咽般沙啞的嘆息。
杜樂丁一把抄起查理夾在胳膊底下,躲進了陰影覆蓋的角落中。
沒一會兒,有什麼東西進來了,雖然光線微弱,但杜樂丁和查理還是能夠確認,這就是把他們抓進來的怪物。
那怪物四肢着地,脊背隆起,佝僂得直不起背來。它五官凹陷,東張西望下發現獵物不見了,轉了幾圈,便朝對面的洞口挪騰。
躲在角落裏的二人稍稍鬆了口氣,眼看着怪物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洞口,「喀拉」一聲不大,卻清脆的響聲自他們頭頂傳來。
怪物立刻停住腳步,猛的回過頭來。
查理撓撓毛絨絨的肚皮,後腿兒支棱兩下,翻了個身繼續睡。
杜樂丁微微一笑,從左邊的口袋裏掏出黑盒子看了看,又從右邊的口袋裏掏出古銅色的飾品,正是之前戴在楊菡胸前的那個。
杜樂丁成長的福利院,在他十二歲那年關閉了。無處可去的他,曾經在街頭流浪過一段時間,在一個地頭蛇的強迫下,幹了幾年小偷小摸的勾當。
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個飾品,對他來說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他把飾品表面的塵土擦乾淨,小心的打開看了看,除了中間的琉璃蓮花,的確跟他那個一模一樣。
直到現在,他依然認定這枚飾品可以引導他找到自己的親人。
把兩個寶貝收好後,杜樂丁鬼鬼祟祟的摸出帳篷。夜深人靜,此時正是跑路的好機會。
從地下出來之後,杜樂丁就打定主意要獨自離開了。這幫自稱考古隊的人,大大的有問題。
首先,是那個奈特。一個干考古的,怎麼會隨身帶着槍?而且還在墓里抽煙,她的職業素養哪裏去了。
面對古墓里種種駭人聽聞、匪夷所思的情形,她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失措;對着同伴開槍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拿槍的手穩如磐石,之後也毫無波動。
身手利落,槍法精準,冷血無情。杜樂丁懷疑她受過專業的訓練。
其次,是蘇騰。
這個機甲男態度冷淡,寡言少語,雖然杜樂丁從他身上感覺不到惡意,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從石室的陶罐里掉入墓道後,蘇騰的防護鏡一直都掛在杜樂丁的領口。之後他跟活死人在墓道里交戰,長明燈早就熄滅了,一片漆黑之中,他是怎麼幹掉活死人,還準確無誤斬掉其頭顱的?
而且杜樂丁反覆查看護目鏡,也沒找到任何看似開關的東西,這東西可能根本就沒有夜視功能。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蘇騰還真挺詭異的。
至於查理,杜樂丁很想跟他說聲抱歉,他並不想當什麼主播,也不需要什麼搭檔。況且原主還欠着很大一筆錢,如果他跟查理一起回到44號空間站,恐怕還得面對大筆債務和巨額利息。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勁?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現在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都不失為上上策。
杜樂丁趁黑摸出營地,朝着懸浮車走去。這種外星代步工具他自然是沒見過,但總覺得跟普通的車應該有相通之處,說不定研究一下就能點着火。他可不想再靠兩條又酸又漲的腿跑路了。
接近懸浮車後,他便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不大,很配合寂靜的夜色。湊近一看,是周如許和斯諾。
二人站在一個半透明的懸浮台前,正在整理此次從都臨古城中搜集到的古物。
就聽斯諾嘆了口氣說:「也不知楊菡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次考古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能跟她發生點什麼浪漫的事。」
周如許「哈」的笑出聲:「別說人家已經有未婚夫了,你壓根都不敢跟她說話,浪的起來嗎?」
斯諾不服氣:「你倒是敢說,就是每次一開口就惹得奈特想揍你。」
周如許拾起一枚純金鑲嵌紅寶石的十字架丟在懸浮台上空,十字架立刻插入其他轉動的物品隊列內,穩穩的漂浮起來:「這叫情趣,你懂個屁。」
斯諾嘀咕道:「她無情,你無趣,哪來的情趣。」
周如許眯眼瞅着他:「我都看到了,他們一身螞蟻從洞裏鑽出來的時候,你就躲在不遠處,壓根就不敢靠近。你說我要是告訴奈特你的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她會怎麼修理你?」
斯諾辯解說:「我有密集恐懼症。」
&就是怕蟲子。你還不敢跟漂亮姑娘說話,」周如許諷刺說,「如果洞裏出來的不是螞蟻而是『花大姐』,你還不得當場嚇死?」
斯諾:「……我睡了,你自己弄吧。」說着便丟下手裏的東西往營地走去。
周茹衝着他的背影陰陽怪氣道:「一言不合就睡覺,有本事正面肛啊!」
斯諾走後,杜樂丁蹲在一截殘垣後又等了一會兒,懸浮台前精力旺盛的年輕人似乎壓根就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
他決定不再忍下去,悄無聲息的從周如許背後接近,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幾秒種後,周如許身體一沉,失去了意識。杜樂丁將他輕輕放在地上,說聲「對不住了」,便鑽進了懸浮車裏。
這輛懸浮車整個是圓形的,三排座椅,可以容納六個人,後備箱在腳下一層的空間。杜樂丁坐在駕駛座上,東摸摸西看看,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那堆按鍵都是幹什麼用的,也根本沒有讓他接駁電線的位置。
琢磨半天,他就認出了鑰匙孔。
&奶奶的。」杜樂丁跳下懸浮車,跑到周如許跟前在他身上一頓摸,希望自己運氣好,能從他的口袋裏找到鑰匙。
剛把手伸進周如許褲子的口袋裏,杜樂丁頭頂襲來一團陰影,有個聲音淡淡的說:「你在幹什麼?」
杜樂丁頓了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抬頭一看,是蘇騰。他若無其事的笑了兩聲:「周如許暈過去了。」
蘇騰瞄了一眼昏睡中的周如許:「所以你就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杜樂丁一愣,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他是個臭流氓?而且還是個的臭流氓!
&對他沒興趣,就算想摸也得找個你這麼好看的摸。」杜樂丁挑起一條眉毛,浪不羈的調笑道,「我是見他暈倒在這裏,想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杜樂丁自認為這番藉口聽上去極其合理,然而蘇騰顯然不為所動。
看了一眼敞開的懸浮車車門,蘇騰的眼中泛起了淺淺的笑意。
杜樂丁一直都覺得,鹹的東西不能跟甜的東西同時吃,否則會左一口右一口根本停不下來。蘇騰那雙憂鬱的眸子裏,一旦出現一星半點的暖意或是笑意,就有一種讓人心口揪緊的魅力。
他失神的盯着蘇騰看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着個大男人發呆,不由得尷尬的轉開視線說:「你怎麼還沒睡,折騰一天不累嗎?」
蘇騰答非所問:「在找車鑰匙?」
&有,怎麼會!」杜樂丁誇張的否認,滿臉掛着心虛的笑容,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那雙桃花眼看穿了。
蘇騰微微攤開手臂:「鑰匙在我身上。」
杜樂丁抿了抿嘴唇,感覺對方這副姿態,像是在讓他去搜身一樣。他起身走到蘇騰面前,笑的不怎么正經:「你這麼『邀請』我,我有點盛情難卻啊。不過這樣好嗎,夜深人靜,孤男寡男,我要是把你全身摸個遍,豈不像是對你動手動腳。」
蘇騰沒接他的話茬,只是說:「楊菡的星盤,是你拿走的吧。」
杜樂丁打哈哈說:「什麼『星盤』,我拿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蘇騰盯着杜樂丁看了一會兒,突然抓着他的胳膊一擰,將他鎖在自己懷裏。
杜樂丁心中一驚,面上倒是沉得住氣,依舊波瀾不驚的開玩笑道:「『體位』不錯,你喜歡玩粗暴的?不過我喜歡溫柔一點。」
蘇騰沒出聲,在杜樂丁身上摸索起來。杜樂丁陡然一驚,他最吃不消蘇騰這種「少說話多做事」的類型,所有的周旋和打太極在蘇騰面前全都失去了效果。
蘇騰的右手摸過杜樂丁胸口,一路向下滑進他褲子口袋裏。
&亂摸,我習慣把『東西』放右邊,」杜樂丁皺了皺眉,死到臨頭依舊嘴硬,「你這算不算是耍流氓?」
蘇騰的嘴唇貼在杜樂丁耳邊低聲說:「耍的就是你這個流氓。」
杜樂丁心裏這個堵得慌,他還是比較欣賞蘇騰只是打手語的時候,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蘇騰從杜樂丁口袋裏翻出金屬塊:「這是什麼?」
杜樂丁一邊掙動一邊抵死狡辯:「誒,奇了怪了,這東西怎麼跑進我口袋裏的?這一天遇到太多靈異現象,我都見怪不怪了嘿!」
蘇騰默默把金屬塊收到自己兜里,又從杜樂丁另一隻口袋裏摸出星盤,放在杜樂丁眼前,那意思好像是在問杜樂丁「還有什麼話說」。
杜樂丁眸光一顫,立刻急了,精心打造的偽裝碎了一地:「還給我!」
蘇騰力氣比他大多了,任憑他怎麼扭動掙扎,手上一點鬆懈都沒有。他把星盤也收到自己口袋裏,這才放開了杜樂丁。
&我。」杜樂丁轉過身面對蘇騰,心裏一股火頂上來。
蘇騰淡然說:「考古所得,都不能歸於個人所有。星盤是楊菡的,也不能給你。」
&古個屁,那是我找到的。」杜樂丁撲上去要搶,兩隻手卻被蘇騰按住並擰到了背後。這回他面對面的將杜樂丁鎖在了胸前。
杜樂丁看着近在眼前的那雙令人心顫的眼睛,喉結急速滾動了兩下,色厲內荏的說:「放手,不然咬你了啊!」
蘇騰濃密的睫毛輕輕翕動,竟將臉湊得更近,低聲說:「你想咬哪?」
杜樂丁盯着他顏色淺淡、形狀美好的嘴唇,無從下嘴,無話可說。早就知道這幫考古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流氓加強盜!
他掙動了幾下,顯然不是蘇騰的對手,而且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總讓他心神不定,十分尷尬。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東西先不要了,以後總有機會再找回來。
冷靜下來之後,杜樂丁的氣急敗壞頃刻間煙消雲散,他又恢復了一貫的滑不留手,勾出一弧淺笑:「你想要就都拿去,現在可以放手了嗎,我要走了,咱們和平『分手>
&想要的不止這些,」蘇騰非但沒有跟他『分手』,抓着他的手反而更緊,「所有東西全部沒收,包括你。」
總之,看上去就像是被活活扒掉皮一樣。
這麼近距離的被如此恐怖的東西盯着,楊菡承受不住,白眼一翻,昏倒在杜樂丁肩頭。
杜樂丁心中叫苦,漂亮妹子靠他肩膀他一點不介意,但現在可不是互相依偎的好時機。
那怪臉嘴一張,吐出比刮黑板好聽不到哪去的噪音,同時伸出了紫黑色的手臂,似乎想要鑽下來。
奈特掏出槍對準怪臉,卻遲遲沒有開槍,電漿槍的威力很大,在眼下這樣狹窄的空間裏,很有可能會傷到其他人。
正猶豫之際,怪臉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掀飛出去。隨後,蘇騰便跳了進來,杜樂丁伸手一指本該是楊菡按着的部分,蘇騰立刻就明白了。
幾人同時手下發力,將機關一按到底,頓感腳下一空,墜入黑暗之中。
陶罐下不知通往何處,比杜樂丁想的要更深一些。他撲到堅實的地面上,緊接着又有兩個人掉在他旁邊。
這裏又是一條墓道,兩側牆壁上各掛置一盞長明燈,但光線卻比之前的要暗淡許多。
杜樂丁看了看地上另外兩人,一個是查理,這會兒正坐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發愣,另一個是昏迷中的楊菡。
在他右手邊還有個東西,竟是蘇騰的防護鏡。
杜樂丁抓起防護鏡爬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黑爪子」似乎不在。他喊了蘇騰和奈特兩聲,也沒有任何回應。
杜樂丁看着掉下來的出口,那通道又長又直,怎麼可能中途丟了三個人?!
墓道的盡頭光線更暗,卻閃動着晦暗的光斑,杜樂丁看不清楚,兩條眉毛擰緊在一起。
查理晃了晃腦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順着杜樂丁的視線看過去,說:「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杜樂丁:「看不清。」
直播間的熱心觀眾立刻提醒他可以用手裏有夜視功能的防護鏡。
對哈!杜樂丁覺得自己可能摔傻了,這麼個好東西在手裏也沒想起來用。
他趕緊戴上防護鏡,努力想把對面看個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查理也沒聽杜樂丁吭聲,卻見他微微張着嘴,似乎有些驚訝,便急道:「你看見什麼了?」
杜樂丁愣了一會兒,摘下防護鏡擺弄一番,說:「什麼也看不見。」
查理一邊用爪子輕拍楊菡的臉,試圖將她叫醒,一邊不解的問:「有夜視功能也看不見?」
杜樂丁晃了晃手裏的防護鏡:「這個墨鏡,它就是個墨鏡!」
彈幕: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使用的方式不對。
彈幕:如果沒有夜視功能,蘇騰戴着它裝逼嗎?
彈幕:一刀斬殺無數食屍鬼!什麼都看不見怎麼裝的那麼吊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