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張凡軍還是袁紹軍都無語了,他們設想過很多場面,例如淳于瓊一刀將烏壓秒殺,例如大戰數十回合後烏壓敗北,例如烏壓不敵,文丑上來將之救下,例如……例如烏壓霸氣測漏,上來就一槍把淳于瓊給秒了,種種可能和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被猜測到了,但他們絕沒有想到兩軍陣前的斗將會演變成這樣一場惱怒,幾乎所有人都懵了,嘴角在抽動,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烏壓就像是一個小丑,在陣前逗樂,而淳于瓊雖然勇猛,但礙於戰馬劣勢,竟然是追不上他,這樣的戰鬥似乎永遠不可能結束,因為強者追不上弱者,而弱者也不可能殺死強者,無限在循環。
如此鬧劇又持續了一會,文丑忽然一撇嘴:「烏壓這廝太不靠譜了,若是因此延誤了袁紹回援臨宗的時間,使主公之計謀無法施展,恐怕要受到責備!」
那邊楊修也忽然一驚,附耳朝袁紹道:「不好!中了敵人的詭計!風雲亂肯定是派出這員偏將來阻擋我們的步伐,好讓他趁機奪取臨宗城,我們不能再耗下去了,否則萬事皆休!」
袁紹聞言悚然,連忙喝道:「淳于瓊,快給我取了賊將的首級,不得拖延!」
&我在拖延嗎?明明是這廝卑鄙無恥!」淳于瓊只是苦着臉在心裏咒罵,他可不敢違抗袁紹的意思,連忙多加了一把勁,催動十二分馬力,朝着烏壓直撞過去。
&的媽呀!」
烏壓仍舊是哇哇大叫着躲避,但這一次淳于瓊明顯狠下了心腸,手中大刀綻放萬丈光芒,竟是使用了群攻技能!
&速度是慢,但卻可以用攻擊範圍來補足,這次看你怎麼躲!」他眼睛大亮。
這一次烏壓確實是躲無可躲了,只感覺漫天都是刀光,封死了他躲避的全部路途,根本不給一絲機會!
&了!」
換成正常人肯定這麼想,但烏壓可不是正常人,他的槍仍舊沒有去抵擋,而是狠狠在自己胯下的馬屁股上來了一下,頓時鮮血濺灑而出,戰馬吃痛,極速飛奔,居然帶着他逃出了攻擊範圍,朝己方軍陣中掠去。
&瑪這也太慫了!」淳于瓊傻了眼,戰了這麼久都沒拿下敵將,反而被他跑了,這是莫大的恥辱!
&里走?受死!」
淳于瓊怒不可遏,連忙揮刀追了上去,欲取烏壓的性命,在他來看烏壓只是一個弱者,如果連這樣的人取之不下,他還怎麼在袁紹軍中立足?
烏壓,必須死!
淳于瓊眼睛閃動着怒火,快速追擊而至,烏壓哪裏敢接戰,連忙大叫道:「周思源,你小子快幫忙啊!」
周思源看了看身邊的文丑,不由微微一愣,心想你不讓文丑將軍幫助,反倒來求我,這是怎麼個意思?
烏壓見周思源像個木頭人一般站着,頓時啐了一口,也不去指望他了,大吼道:「白馬義從聽我號令,放箭!」
趙雲不在,烏壓便是白馬義從的頭號長官,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白馬義從還是奉命放箭,頓時一輪箭雨****,鋪天蓋地,朝着淳于瓊便落了下去。
&麼情況?」淳于瓊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不是陣前斗將嗎?怎麼連箭矢都放出來了,還要不要臉?
若是烏壓知道淳于瓊在想什麼,肯定會很果斷的回一句:「不要!」
可惜淳于瓊是得不到答案了,也沒有心思再去找答案,此刻他感覺渾身發冷,連忙停歇下來,手中大刀狂舞,抵擋臨身的羽箭。
淳于瓊的武力很強,一般的箭雨根本奈何不得,可是向他射擊的並非是一般士卒,而是威名赫赫的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的戰鬥力是不言而喻的,除真龍營將士外他們絕對是張凡軍中最強王牌,每個人手中的弓箭都是特製,清一色的鐵器級裝備,攻擊力驚人的強,哪怕是淳于瓊也不可能擋住這麼多人齊射!
五千白馬義從齊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陣中的淳于瓊!
淳于瓊大驚失色,將刀舞動如風車一般,但他這樣的防禦比起張凡來可要差的遠了,再加上之前追擊烏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竟只是勉強擋住了前部分的箭矢,隨後就被後面****而來的羽箭給射成了刺蝟,渾身插滿羽箭,一雙眼睛大睜,死死的盯着烏壓。
他伸出了雙手,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還沒等說出來就斷了氣,雄壯的身軀摔落馬下,濺起一地煙塵。
淳于瓊>
袁紹見狀大怒,手指烏壓:「你這無恥賊子,陣前斗將為何下令放箭!」
烏壓反應很快,攤了攤手道:「我剛才已經跑了,就是自認不敵,他還追擊,那時候已經不是斗將了,為什麼不能放箭?」
&
袁紹一時語塞,不想在跟烏壓多說了,他算是看了出來,眼前這廝不止長得賊眉鼠眼,心思更是惡毒至極,根本不知道廉恥為何物,跟他說也是白說。
想着,袁紹便轉向了文丑:「你也是這般說法嗎?」
文丑翻了翻白眼,心想烏壓這廝雖然有些奇葩,但無疑是張凡面前的紅人,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道:「按道理來說……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袁紹之下是徹底無語了,對方明顯是蛇鼠一窩,如之奈何?
文丑雖然是那麼說,但多少有些心虛,於是上前一步,道:「既然你不服,那便派人出來與我一戰,我保證不跑!」
&當然不會跑!」袁紹根本已經懶得搭理文丑,你當然不會跑,我軍中有誰是你的對手?
楊修見袁紹氣得不輕,連忙道:「本初兄不可在這些事情上過多糾結了,擊敗風雲亂才是重中之重,只要能將風雲亂擒殺,這些無恥小人也中將敗亡,本初兄可命人將之擒拿,到時候再為淳于瓊將軍報仇!」
&只能如此了!」
袁紹暗嘆了一聲,強行按捺住心頭的憋悶怒火,一揮手道:「回軍,掛免戰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