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有些頭疼的看着有些不配合的易薩薩。
「薩薩,你現在必須跟我去公司。」他不知道她偷偷的回國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在放任她去跟那個小白臉的男人廝混在一起,那個男人雖然看着對易薩薩很愛護,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對她有所求,又或者是有別有居心?
她還是太又被易瀟瀟保護的太好,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人心險惡。
「我不去,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她放下筷子,拒絕道。她回過呆不了幾天,不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紀年這裏。
去公司?呵呵,在他的眼皮底下麼?呵呵,一整天什麼也幹不了,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看着他認真的工作?
他一定要這麼殘忍的對自己?要自己這麼在他眼前晃悠,卻又只能在心裏想想,連光明正大的觀察都不能?即便她已經要放下,但是一直這樣,她心裏也依舊會疼。
「你一個小孩子會有什麼事?」紀年皺了皺眉頭,對於她堅持的不配合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所謂的有事就是去會男人麼?易薩薩,你太令我失望了,在你這個年紀,你應該是認真的去學本領,而不是忙着戀愛!」想到秦瑞文護她在身後的模樣,他又有一種自己閨女即將被搶走的感覺,即便自己口口聲聲說只是想完成對易瀟瀟的承諾,但是,這麼多年看着她成長,她在自己心中還是佔了一部分位置。
會男人?他就是這麼想自己的?真是夠了,到底還在對他奢望着些什麼。要任憑他這麼作踐自己。
「姐夫,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這樣,手下有月底對人等着你揮之即來的。我就不能有一點點自己的空間?我所有的事情就只能是會男人?呵呵還真讓您老人家失望了,還真不是。」
「薩薩,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熟悉公司業務,將來也才能更快的融入公司。」
她從來沒有說過要將來要進他們紀家的公司。
「我真有事,對了,你有牧聽春的電話吧,給我一下,我找她有點事。」
紀年的剛要端起杯子的動作頓時僵了一下,他原本有些不悅的眸光頓時嚴厲起來。
審視了好久,見她沒有絲毫膽怯或者心虛的樣子,這才涼涼的開口,「你怎麼會認識牧聽春?」
他這種審視犯人的視線讓她感到極為不舒服。
「我為什麼不能認識她?」她挺了挺胸膛,緩緩的開口。
紀年盯着她想從她的神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他有些失望,她表現的很正常,沒來由的,煩躁爬上心頭。
「不是說你不能認識她,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認識她,在我看來,你們應該沒有機會認識才對」並且,她怎麼就會這麼肯定的知道,自己就有牧聽春的電話。
一瞬間心思百轉,他甚至會認為易薩薩找人調查了自己。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他周身的冷氣更強了。
「呵呵緣分來的時候,誰知道呢,反正就那麼認識了。」她察覺到他的變化,不由在心裏苦笑,怕是已經在心裏跟自己安了莫須有的罪名了吧,無所謂,反正自己在他眼裏已經沒有任何的位置,多一條少一條都無所謂了。
現在只要他給自己牧聽春的電話,多安兩條也無所謂。
「你要她電話幹嘛?」實在不是他多心,這麼多年他剛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她便恰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便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認識,便在這個時候要電話號碼,他怎麼能不多心。
「昨天借了她一點錢,一會吃完飯去還給他。」
借錢?「我缺你錢花了?」他有些不高興,不,相當的不高興,臉上的陰沉的已經快要滴出水來了。
「昨天出了一點意外」她不想多說,她覺得牧聽春的笑容像極了自己的姐姐,那麼跟牧聽春認識的紀年,會沒有發覺嗎?如果發覺了,他又是怎麼想的?
她不敢想像,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為自己姐姐守身一輩子,但是萬一這麼快有了目標,她還是不願意。況且,那是像自己姐姐的女人,她不想她被人當為替身,將來難過。
她喜歡她笑容中的溫暖,還有那一抹擔心自己會被水汽打濕一副的窩心。
紀年卻是站起身來,語氣低沉:「錢我替你還了,你一會快點吃完飯隨我去公司,沒有理由,我也不接受任何解釋,不然,我介意打包送你回去」
易薩薩眼神一沉,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眸光。
女人的第六感生而敏感,他對自己防備,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但是那又怎麼樣?她就不能通過別的方法麼?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千宜春的那張臉,起初她並沒有多想,在地鐵上的時候,剛好看到有視頻採訪,畫面中的男人,赫然跟站在牧聽春跟前的男人一模樣。
視頻應該是以前拍攝的,他還穿着襯衣,但是立體的五官跟深邃的眼神,卻是還是讓她一認出了他。
千宜春正準備早點下班回去,也不知道牧聽春有沒有按時吃飯,中午給她電話的時候,睡意朦朧的嗓音,撩的他心頭痒痒。
看了一眼時間,左右沒有什麼事了,他索性決定提早回去。
卻在剛要走到車子跟前的時候,聽到一聲女聲遠遠的傳來,「等一下!麻煩您等一下!」
他有些疑惑的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到迎面朝着自己這邊跑過來的女人有些眼熟,等在近了一些,他才看清楚,是牧聽春借錢給她的女人。
他微微一愣,「你怎麼會在這裏?」
易薩薩在他面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一臉歉意的看着千宜春,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下,這才開口道:「不好意思了,在這裏攔截您,耽誤您一點點時間」
她在紀年離去後,轉身丟下碗筷快速的離開了紀家,他在宜氏門口等了許久,保安愣是以他沒有預約為由,拒絕替她通報,她不得已,只得在停車場等到了現在。
紀年不給她號碼,她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總之,她想跟牧聽春多一些接觸。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千宜春有些驚訝地問道,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小臉凍得煞白,要是牧聽春在,她一定會覺得她可憐。
易薩薩可沒功夫去研究他臉上的神情,千宜春肯停下來聽自己說話已經是格外的恩賜了,她可不能浪費時間,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她便又趕緊道:「您好,我是來還錢的,我沒有留下牧,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她,便只好在這裏等着您了」
如果換做平常的女人,千宜春一定不屑搭理的,但是這個女人不同,這個女人不但讓牧聽春特別的關注了一番,還是紀年的小姨子,嗯,她自己是這樣說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紀年派來特意接近牧聽春。
她緊了緊身上衣服,看千宜春沒有表現出不耐,這才繼續道:「實在抱歉,原本我是想跟姐夫要牧小姐的電話,但是姐夫似乎怕我對牧小姐有敵意,拒絕了我得請求。」末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試探性的加上了一句,「牧小姐笑起來,像極了我死去的姐姐,我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敵意,我喜歡她還來不及。」
敵意?死去的姐姐?似乎這一句話里的信息量有些大。
「先上車,這裏說話不方便。」他看了一眼凍的瑟瑟發抖的女人,如果他沒有感知錯誤,興許從這個女人身上可以發掘一些東西呢。畢竟她主動低出了橄欖枝不是麼。
正和易薩薩的意。她點點頭,隨着他走向車子。
「麻煩做後座,前排是小春兒的位置。」
她剛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便聽到千宜春的聲音在對面響起,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她又移動方向,去了後座。
溫暖的車廂里,讓她覺得終於活過來了一點。
「你說小春兒笑起來像極了你死去的姐姐?」他開口問道。
「嗯,笑起來很溫暖,你等一下,我有照片。」她急忙從包里翻出手機,屏保上的女人,笑的一臉燦爛,嘴角揚起的弧度還有微微彎起來的眼角,確實一樣的溫暖人心。
他是聽說過紀年有一個女朋友的,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這樣說來,他接近牧聽春的目的更不單純了,那麼眼前的女人呢?
「那他為什麼又會覺得你對小春兒會有敵意?」他把手機遞給她,鋒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千先生大概不知道吧,我姐姐在幾年前去世,當然,他們對外宣佈的是病逝,可是真實的原因不是這樣的,在之後的這幾年,易家跟紀家鬧得很不愉快,我呢則是對所有對紀年感興趣的人都會抱有深深的敵意。
但是牧小姐不同,她像我姐姐,即便她只給了我一點溫暖,但是,我喜歡她,所以我不想她收到任何傷害。所以,麻煩您讓她遠離紀年,更要遠離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