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卓大罵一聲,一拳轟出,兩束激光再次向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幾個翻身,又避了過去。
「去!」韻卓實在惱怒之極,提起苗刀,狠狠向黑衣人擲出。
苗刀頓時爆發出萬縷金光,流星一樣向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一個閃身,躲過了它的攻擊。
然而這黑刀本身具備智力,一個轉身,再次向黑衣人飛來。這一次只怕不將這個人擊殺它是不會回來了。因為它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
韻卓抬頭看着丫丫的方向,使勁一躍,整個身子在機甲的作用下騰空飛起,直直飛向丫丫住的客棧。
他再也管不了這個世界上其他人那驚恐的目光。
到了三樓後,他一拳轟出,直接將木頭打得四處飛濺!有幾塊甚至在大力的衝擊下插入了柱子。
「丫丫!你在哪裏?」一進屋子,他就大呼出聲,可寂靜的屋子裏唯有簾幔低垂,根本就沒人的影子。
「丫丫……丫丫……你在哪裏?快給我出來。」
回答他的依舊只是寂靜,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意念一動,機甲隱去,他又恢復了之前穿的衣服,一溜煙地跑下樓,逮住掌柜吼道:「剛才我和進來的那個姑娘呢?」
「什麼姑娘?」掌柜莫名其妙,白痴一樣看着韻卓,道:「客官不會是記錯了吧?剛才和您老進來的,明明是一個小廝啊?」
「哼!」韻卓這才反應過來丫丫穿的是男裝。放開他的衣領,道:「那我那手下呢!」
「那位小哥?」掌柜笑道,「或許他是要高飛了!剛才一個衣着光鮮的公子哥帶着一大幫人來把他帶走了!」
「什麼?」韻卓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再次逮住掌柜的衣領,吼道:「他們朝什麼地方去的?」
「這個……這個我可不知道。客官您也知道。我們是不敢亂打聽這些人的去向的,否則是要殺頭的!」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韻卓直接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他強忍住心中的焦慮,閉上了眼睛。
丫丫,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能給我一點兒答案嗎?
他感應不到她一絲一毫的波動。你是刻意隱藏、躲避我嗎?還是你遇到了什麼危險?
丫丫……你能回答我嗎?
掌柜看着他那焦急的樣子,又看了看門外面,小心翼翼地道:「只不過……客官,那幫人似乎是朝那邊去的。」說着就指了指通往城西邊的道路。
往那個方向?
韻卓二話不說,大踏步走到客棧門口,看了看城西的方向,旋風一樣卷了過去。
同時一招手,苗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到了手裏。
他是遠遠地去了,只留掌柜一個人在後面小聲嘀咕:「這個人該不會是同性戀吧,看他剛才那個樣子,怎麼看都是怪怪的。唉!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韻卓直接跑到了西城門,也沒有看到掌柜說的一伙人。難道說他們已經出城呢?
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直接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站住!」兩個守城門的士兵一聲大喊,攔住韻卓。古代的城池可不像現在的城市,你想進就進,想出去就出去。
兩個士兵盤問道:「鬼鬼祟祟的,什麼人?」
韻卓找不到丫丫,本來就氣悶之極,現在被這兩個士兵這樣大聲盤問,一股無名火頓時從心裏呼呼地冒出。
吸一口氣,二話不說,一掌一個,直接將兩人擱倒。風一樣卷出了城門。
「站住!」後面頓時喊成一片,「有人強闖城門,有奸細!有奸細!」
韻卓才懶得和這幫人胡攪蠻纏,等到了轉角,對方看不到之時,手一招,苗刀出現在了腳下,直接飛上了天空。
馬路上,就只有幾伙稀稀落落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隊伍。難道是自己追過頭呢?
對方人多,行動不可能很快。因此就只有這個可能。
他重新折回去,依舊沒有看到那幫人?難道是那個掌柜的騙自己?
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怒火中燒,直接跑到那個客棧,將他擰了出來,吼道:「你說……你是不是騙我?」
掌柜的大是不忿,道:「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一個小廝,客官用得着這麼大費周折嗎?」
「什么小廝?她是我老婆!」
老婆?掌柜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他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見他這幅欠揍的模樣,韻卓心裏一狠,一把將他貫在地上,吼道:「你還不快說?」
掌柜被他摔得半死不活,連忙道:「我哪敢說謊啊?你自己找不到人卻回來拿我出氣?你就不怕我報官?」
報官?韻卓現在可是懊惱之極,他才不怕什麼官司了。冷哼一聲,轉身就準備出去。
「客人請留步!」正在此時,一個冷漠的聲音陡然從身後響起。
韻卓一頓,回頭一望,只見一個角落裏坐着一個男子。他戴着一個大大的斗笠,也看不出是什麼歲數。
目光情不自禁轉到他的腰上,卻也懸着一把苗刀。只不過和韻卓這把黑黝黝的,絲毫不起眼的苗刀相比,他那把刀卻不知要精緻多少倍。
整體呈銀白色。上面有非常細緻的花紋。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身上還有一支碧幽幽的竹笛。似乎就像是剛用新鮮的竹子做成的一樣。
這自然不是新鮮的竹子製成的,從那幾乎要被磨光的竹節可以看出來,它在它主人身邊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之所以還這麼新鮮,只怕是在製作之時上了保護層。
韻卓看着這個奇怪的人,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情?」
對方不答,只是道:「少俠是不是在找一個人?」
廢話!
韻卓只差一巴掌甩過去。他剛才在這裏和掌柜說了半天,難道你還聽不出來嗎?
「是!」他皺着眉頭,懶洋洋地道。
「是一個女子!提着一把長劍!」
「是丫丫?」韻卓愣了一會兒,立刻就反應過來。一把跳到那個男子面前,呵呵嘿地笑道:「兄台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麼?」